李蓮花“喔?長老院?怕是于禮不合”
在長老院門口,宮尚角等在那里,李蓮花等宮遠徵停下開口道。宮尚角無奈的搖頭。
宮尚角“昨日之事,我向李先生道歉?!?/p>
李蓮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宮遠徵沒說話,只是任由兩人將他帶進去。
云為衫和上官淺走進執(zhí)刃大殿的時候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詭譎氛圍。
宮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掃過兩人的臉。云為衫心跳很快,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qū)m子羽,正好迎上他的視線,他的眼里有一種堅定和安撫般的溫暖,莫名地讓她感覺到有些安心。
侍衛(wèi)已經(jīng)拿著快馬趕回的文書,照著上面的字宣讀。
“經(jīng)核查,大賦城上官淺小姐的身份屬實,沒有任何異常。”
上官淺輕輕點頭,沒多說話。
然而,侍衛(wèi)沒有繼續(xù)念下去。
那片刻的凝滯,讓云為衫感覺心跳已經(jīng)亂了。
侍衛(wèi)短暫停頓后,繼續(xù)宣讀:“經(jīng)核查,梨溪鎮(zhèn)云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為衫突然一陣耳鳴。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見上官淺急促地用唇語對自己說:“動手!”
然而,她一動也動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她身上,包括宮子羽,熾熱的視線讓她如被灼燒,耳邊除了越來越響的蜂鳴聲,聽不見任何的聲響了。
李蓮花抬眸看向了宮尚角,嗤笑一聲。又看向了云為衫,云為衫對上李蓮花的目光慌亂的心平復下來。
云為衫“宮二先生,請問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宮尚角“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云姑娘?!?/p>
云為衫“你問”
宮尚角“姑娘離家當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為衫卻在聽見這個問題后松了口氣,她的表情明顯松弛下來。
云為衫“……家中有個盜賊行竊,丟了些金銀首飾,但萬幸家中無人傷亡。”
宮尚角“那因何從未稟報?”
云為衫“送嫁當日遇到惡人歹事,本就有些觸霉頭,我怕宮門嫌晦氣,而且家人并未受傷,不算大事,也就隱了下來?!?/p>
說著,轉(zhuǎn)向了宮子羽,她知道那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請罪
云為衫“還請執(zhí)刃治罪”
宮子羽“人之常情,我能理解?!?/p>
說完,轉(zhuǎn)向?qū)m尚角,神情略有些不滿
宮子羽“就查到這個?這點小事,就可以說她身份不符?”
李蓮花“羽公子倒也不必著急反駁。若不符,自當有其他理由”
宮尚角“宮門侍衛(wèi)去了姑娘的家鄉(xiāng)梨溪鎮(zhèn),拿著畫師的畫像向云家的下人打聽,然而,沒有人認出你的畫像?!?/p>
他的綠玉侍金復出列,手舉著那幅人像。
梨溪鎮(zhèn)上,他拿著云為衫的畫像,詢問了云家的一個老婦人??赡抢蠇D人卻皺著眉,搖了搖頭。
金復和其他隨從面面相覷,都有些吃驚。
宮子羽聽了這句話,不可思議地看向云為衫。
云家下人認不出她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云為衫的臉倏忽蒼白。
宮尚角“子羽弟弟,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殿內(nèi)氣氛瞬間凝重。
見云為衫啞口無言,上官淺一臉不敢相信地走到云為衫身前,抓起她的手激動地說
上官淺“云姑娘,你騙了我們大家嗎?……”
一邊說著,一邊不經(jīng)意地讓云為衫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脈門上,輕聲低語。
上官淺“動手”
上官淺倒吸了一口氣,心中意外,反倒是云為衫重新鎮(zhèn)定下來,看向?qū)m尚角,眼里竟微微涌起一些淚光。
云為衫“我自小在梨溪鎮(zhèn)的云家長大,畫師的畫像我看了,樣貌神態(tài)都是精工細筆,街坊鄰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認不出那畫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為何那樣回答。除非你們拿去詢問的是另外一張畫像……”
云為衫“宮二先生要是認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殺了、拘了,我無話可說。我就是梨溪鎮(zhèn)云家長女云為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