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的神情愈發(fā)地暴怒,幾如狂風(fēng)驟雨來襲,隨手將一只茶擲到愨妃身邊,清脆的聲響嚇得愨妃一抖。
“朕看你不是糊涂,是處心積慮只為自己?!毙璨⒎遣欢髮m伎倆,但唯有這次他無法忍受,“你無非是怕婕妤生下一子,動搖予漓長子地位。如此狠毒心腸朕安敢留你在后宮?!?/p>
他眼神冰冷,“把她拖下去,以后宮里再也沒什么愨妃了。”
愨妃閉目不言,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聽到皇帝的口諭走堂中,迅速將其拖了出去。
“她這是要……”鐘靈一滯,半哭不哭的看著愨妃,哦不,是湯氏被拖走的身影,在視線盡頭化作一條斑斕的影子。
她不理解這個拖下去是什么意思。
皇后握著軟羅帕子,眉心微蹙,但還是鎮(zhèn)定的安撫著鐘靈,“愨妃、不。湯氏在后宮傳播時疫是重罪,皇上將她發(fā)落到去錦宮,也是依宮規(guī)法辦?!?/p>
去錦宮,有剝?nèi)ュ\衣終生受罪之意,是歷代被廢黜的嬪妃被關(guān)押的地方,也就是冷宮。
玄凌還以為她是害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怕,朕會將今日之事曉喻六宮,有湯氏前車之鑒,朕看還有誰敢動這些歪心思。”他面上的神色陰郁:“她入宮九載,竟然糊涂至此,當(dāng)真是不堪?!?/p>
皇后用絹子拭了拭眼角,輕聲糾正道:“皇上,湯氏入宮已經(jīng)十一載了?!?/p>
玄凌輕輕一哼,并不以為意,也不愿意多提此人,只是說:“湯氏去了冷宮,皇長子不能沒有人照拂。”
皇后立刻接口:“臣妾為后宮之主,后宮所出之子如同臣妾所出。臣妾會好好教養(yǎng)皇長子,克盡人母之責(zé)?!?/p>
鐘靈都感覺朱宜修這話說得太快了。
連一刻都沒為過往的好姐妹湯氏傷心,就忙不迭想接手撫養(yǎng)皇長子。
玄凌估計也是這么想的,很認(rèn)真地盯著皇后看了一會兒,看得皇后心里都打起鼓了,才說:“皇后辦事,朕一向都是放心的。只是皇后為后宮之主,也該謹(jǐn)記湯氏的教訓(xùn)?!?/p>
什么教訓(xùn)?
無非是別以為手握皇長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皇后面龐微微抽搐,饒是她再善于隱忍,可被夫君當(dāng)著妾室的面如此說,她還是差點破防了。最后還是拼著一身忍功,才沒露出真面目。
很快皇后在不是請安的時辰召集眾人,宣布愨妃謀害鐘婕妤未遂,被廢黜妃位,發(fā)落冷宮自生自滅。
皇后含淚道:“愨妃入宮十一年,本宮看著她以良娣的身份進(jìn)宮,歷遷順儀、容華、貴嬪,生子之后冊為昭儀,再晉為妃。如今犯下大錯,希望湯氏在冷宮好好懺悔自己的過錯,得以安寧。”
皇后自己說完,都覺得愨妃太無用了。
連個小女孩都收拾不了,反倒被人捉住手腳,被扭送去冷宮。她進(jìn)宮這么多年,功績也只有替自己生下皇長子這一個了。
聽到在宮里惡意傳播時疫,后果會這么嚴(yán)重。
原本還渾不在意的華妃突然不笑了,不止是不笑了,連握著椅子的玉手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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