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經(jīng)歷隨著王春彧的回憶被道出:“大概八年前,我還是一個愣頭青,那次行動也是以史實記載考究和文物保護為目的。我花錢組了一個十人的團隊。
按照之前的線索找到了那個在傳說中出現(xiàn)的北部的深淵底部,但我們不是爬下去的,距離深淵8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山洞,里面有機關(guān)。
進入到山洞的最里面,我們眼前出現(xiàn)一道門—那是一扇與洞頂相連的石門,門上有復(fù)雜的浮雕。浮雕中間有引血槽,我們一開始并不知道,所以將水潑了上去,石門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第二批人到了,那批人應(yīng)該有二十人,其中就有蒲熠星。我們兩撥人都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當時的情況,我與對方的領(lǐng)頭交涉,決定合作。
他們明顯比我們有更充分的準備,隊伍后面有一位壯漢出列,手里提著兩大桶血。領(lǐng)頭看了一眼蒲熠星,點頭示意他。
那兩人走到石門前,蒲熠星用刀在石門與地面接觸的地方劃出一條線,劃得很深,與領(lǐng)頭那人對視之后,他們隊伍中的人全部從包里拿出工兵鏟和一些別的工具開始刨地面,我們也加入了。
整個地面都是凍土,挖起來有些困難,但好在凍土層不厚。我看了看被挖出的部分,材質(zhì)是很厚重的石板,石板上的花紋與石門上的相接,很連貫,沒有斷開的痕跡,地面的浮雕相比于石門上的更像是古代祭祀儀式的法陣。
我們從山洞最里面挖到洞口,見地面挖好了,蒲熠星走過來,用腳踢了踢多余的土,指揮著壯漢將其中一桶血盡數(shù)倒在了石板上。血在接觸到石板的瞬間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按照指定的紋路向前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我個人的錯覺,我隱約看見血有些發(fā)光。
蒲熠星率先進入了山洞,我們剩余的人緊隨其后。他站在石門前,右手撫上了花紋。左手將刀出鞘,沿著右手撫摸過的花紋插了進去。血液繼續(xù)蔓延著,不合常理的爬上了石門。我感覺地面在晃動,示意我的人遠離那道縫隙,向山洞的巖壁靠近。
蒲熠星結(jié)束了手里的動作,眼神注視著血液流動。在血液達到門頂時,我們腳下的石板劇烈晃動,石板由中間的縫隙被一分為二,向巖壁運動。腳下的石板給我的感覺是被向后抽走的,運動到最后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道深溝,洞口的地方是第一級石階。
石板的寬度只夠我們后背緊貼著巖壁一點一點的挪動,我們和對面的人都緩慢的向前移動。我看著對面的進程,發(fā)現(xiàn)蒲熠星沒了蹤影。我對著對面的領(lǐng)頭喊了一聲,他慌了神示意我趕快安靜下來,當時我并不理解。
刀劃著巖壁的聲音不斷響起,我環(huán)視四周尋找聲源,抬頭時,看見蒲熠星站在巖壁的一個平臺上。那個平臺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但我怎么都想不出他是如何上去的,那個平臺距離石板不遠,但是十分陡峭且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我試圖將那聲音與他聯(lián)系起來,但是僅憑雙刀在我的認知里是不可能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