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母和三只貓自己也算孑然一身了。特別關心的提示音響起,解鎖屏幕
韜:在嗎?咱們見一面吧
蒲:好,什么時候
韜:現(xiàn)在
蒲熠星愣了一下,隨后郭文韜發(fā)來了一個地址,是一家小酒館。因為離蒲熠星住的酒店不遠,所以比郭文韜早了幾分鐘。
酒館內(nèi),燈光昏暗,隱隱約約有輕音樂響起,透過一扇茶色的落地窗看著外面的車流的紅黃,街上的人來人往與地上的鵝白,整個酒館似乎是被泡在了酒里,處處惹人微醺惹人醉。
“?!睊煸陂T上的鈴鐺發(fā)出一聲清脆,讓泡在酒里的人感到一份真實?!暗降哪敲丛绨。俊惫捻w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了過來?!班牛銖哪睦镏赖倪@家店???”蒲熠星環(huán)顧一下四周,看上去很是漫不經(jīng)心。郭文韜輕笑一聲,“覺得你會喜歡,就來了。”郭文韜才不會說是邵明明告訴自己的。“覺得我會喜歡?”蒲熠星在心里念叨,心里仿佛有什么在變化,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蒲熠星打破了沉默,“你今天怎么想起來約我出來喝酒了?”語氣里透著些玩味?!昂图鸭殉臣芰?,也是想讓彼此都冷靜一下?!薄捌綍r不都老婆長老婆短的么?!薄澳且布懿蛔〗Y婚三年了,新鮮感什么的也都過了,吵架也正常?!惫捻w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疲憊。蒲熠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了瓶酒,給他和自己倒上,“出來了就別想了,都在酒里了,干!”郭文韜看著一如既往中二的蒲熠星,也確定了分手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影響。文韜搖了搖頭,無奈道“干?!薄澳氵@不行,一點激情都沒有,雖然人到三十,但還是要有激情,今天別太晚也別喝多了,一是你還要回家,二是明天還要聚一天吶,你可是東道主。”
“我知道,先喝吧,放松放松。”郭文韜心想,你知道你隨手拿的這瓶酒多少度嗎,一瓶喝完人能走直線都算奇跡了。沒幾杯酒下肚,蒲熠星就暈暈乎乎地了,口音似乎更重了一點,郭文韜要想聽清楚他說什么都要離得極近。蒲熠星喃喃地說“我…你?!薄笆裁??”“…你?!薄捌鸯谛?,醒醒,你在說什么?”蒲熠星愣了一下“你是真實存在的嗎,郭文韜?!边@是一句陳述句,可他的聲音卻在抖?!拔沂钦鎸嵈嬖诘模褔妵??!逼鸯谛遣恢亲猿斑€是怎樣,輕笑了一聲?!拔?,蒲熠星,很愛你,很愛你郭文韜…”說完就倒在了郭文韜身上,只留下震驚到全身僵硬的郭文韜。
“阿蒲,醒醒,你在說什么?”無人應答。
郭文韜看著懷里的人,“蒲熠星?”懷著人睫毛顫了顫,輕哼了一聲,到底也沒醒。郭文韜看著蒲熠星的睡顏,本來清晰的棱角充滿了距離感,在燈光,微醺的烘托下,竟也顯出幾分柔和,郭文韜的思緒漸漸飄遠,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面,失敗的“三體”搭訕計劃,想起兩人后來的見面和密逃,名學等,自己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自己并不是不知情兩人的cp粉和cp超話,沒有澄清沒有解除,只有后來的避嫌,避嫌是誰開始的呢?好像是阿蒲…
一聲吆喝打斷了郭文韜的思維,“打烊了。”店里老板見兩人遲遲未動,便過來說:“二位,店要打烊了,樓上有客房,把你朋友安放一下吧。”
“?!薄安挥昧耍襾斫影⑵蚜?,韜哥?!彪S著門鈴聲進來的是小齊,齊思均。郭文韜愣了一下,“小齊?”懷中人似乎是聽到了這名字,哼哼唧唧。“阿蒲跟我說你們在這兒,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文韜,你該回家了?!闭f完對著郭文韜笑了笑,走到蒲熠星旁邊,叫他起來。
過了一會兒,蒲熠星悠悠轉醒,因為醉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還是吐字不清,“小齊?你來啦?”“嗯,是我,該走了,人家都關門了?!逼鸯谛屈c了點頭,忽然愣了一下,在郭文韜耳邊輕聲呢喃“別討厭我…”本就低沉的嗓音因飲酒多了幾分沙啞,撩人于無形。
蒲熠星說罷搖搖晃晃地起來,拿起羽絨服穿起來,跟著齊思均走了。郭文韜的耳朵不爭氣的紅了,看著空落落的懷里,莫名有些感傷,拿著外套也出了店門。齊思均攙著蒲熠星,搖搖晃晃地走著,時不時拉回快要走到馬路上或者平地摔阿蒲。
郭文韜笑了笑,白霧從嘴邊散到空中。路燈昏暗的光將影子拉得很長,雪堆在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郭文韜目送著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消失在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