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璨璨承認(rèn)自己喜歡上于適了,嫉妒瞬間侵占了孟宴臣的理智,他將之前璨璨質(zhì)疑他的話還了回去。
“我們自幼相識,你出國四年尚且沒有放下我,我不信你短短幾個月就……”
不要他了。
孟宴臣頓了頓,不敢說出那個字,或者說他不愿相信,“我們這樣的結(jié)果又怎么會與他全然無關(guān)呢?”
聽著孟宴臣近乎無理取鬧的話,璨璨覺得好笑,從來都是她單方面對他付出,她還不能收回來嗎?
“孟宴臣,如果你非要一個原因,根因在你,主因是許沁,誘因是葉子,于適沒有也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孟宴臣被璨璨尖銳的話語傷到,狼狽地低下了頭。
璨璨繼續(xù)道:“我曾經(jīng)也以為自己會一直喜歡你,無怨無悔不求回報,但我高估了自己,尤其是面對許沁一次次挑釁,而你一次次因為許沁拋下我,我做不到心無芥蒂。”
“甚至最后葉子都能挑釁我,她哪里來得底氣呀?我為什么要作賤自己?我也是在家里錦衣玉食,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我為什么要因為你受這些委屈?”
璨璨的眼眶也紅了,為曾經(jīng)卑微的自己,愛人先愛己,她以后再不會犯這個錯了。
“我得知你出事的時候,怕你被陷害無法脫身,立馬求爸爸,求大伯,求姐姐,我把能找的人求了個遍,生怕你出事,結(jié)果你在派出所對葉子的指控供認(rèn)不諱,你根本無法想象我當(dāng)時受到的打擊,我多像一個笑話啊?!?/p>
璨璨的話語里帶上了鼻音,“我整個人渾渾噩噩,可我腦子還記得要救你,我去見葉子,希望她放過你,也放過她自己,卻被她一陣奚落?!?/p>
“虞小姐,你憑什么用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來勸解我?這是我和孟宴臣之間的事,你以什么身份來插手?孟宴臣的……朋友嗎?還是追求者?呵~你知道他跟我說過什么嗎?他說他再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了。他喝醉了鬧著不想回家,也說不出一個愿意去的朋友家,所以我只能帶他回我那個小小的出租屋。聽肖總說虞小姐喜歡了孟宴臣五年,一直在追他,這么看來,虞小姐很失敗呢?!?/p>
“這是她的原話,不怎么好聽,但我卻覺得有道理,前所未有的清醒。”
隔著鐵窗,她清晰地看見了葉子眼底的憤恨,激動,痛苦,還有暢快,她對孟宴臣確實有真心,但也有利益算計。
孟宴臣心如刀割,難怪,難怪她不想要他了。
她那么驕傲明媚的姑娘,家世數(shù)一數(shù)二,自身也優(yōu)秀到少有人能望其項背,說一句天之嬌女一點兒也不為過,卻因為他受這樣的折辱。
都是他的錯,是他豬油蒙了心,身陷迷蒙,看不清自己,一直為不值得的人付出,卻將她眼巴巴捧來的真心摔成碎片。
“璨璨,對不起。”
孟宴臣只能道歉,他真的不想因為這些錯過璨璨,他不知道如果余生不能跟她在一起,他要怎么辦?
對于他的道歉,璨璨只一笑而過,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這么多了,那就干脆一吐為快,徹底說開,也徹底斬斷。
璨璨道:“你大概也忘了,你請葉子聽的那場音樂會,我之前也問過你,但你還沒答應(yīng),就被許沁的電話叫走了?!?/p>
“那天,我和阮阮、星函就坐在你們后面兩排,我全程看著你的后腦勺發(fā)呆,最后阮阮她們看不過,拉著我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