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勸道:“可以的,你總要向前看,才能有新生活。”
她對他雖然沒了曾經(jīng)的愛意,卻也沒有惡感,畢竟是她一廂情愿,如今似乎還把他拽入局了,可她卻已經(jīng)抽身,多少有些唏噓,若她能早些放下,也不會有這諸多糾纏。
孟宴臣一個踉蹌,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見此,璨璨伸出的手也收了回來。
“呵呵~”孟宴臣笑得有幾分陰暗,凌厲的目光看向遠處坐立不安的于適,“新生活?璨璨,你的新生活是指他嗎?一個看不見前途和未來的小演員?”
璨璨聽見他刻薄的話有些驚訝,但更多是不悅,她少見孟宴臣失去風(fēng)度的樣子,之前也只有一個宋焰可以做到,宋焰跟他是對頭,而于適可沒得罪他,也沒有必要因為她去忍受他的無理。
璨璨皺眉道:“孟宴臣,你這話過分了,你沒有立場和身份對他人指指點點,無論是我還是于適?!?/p>
孟宴臣一愣,不可置信道:“璨璨,你,你為了他指責(zé)我?”
他一直讓自己忽略于適,忽略璨璨承認自己喜歡于適的話,他告訴自己他們才認識不久,就算有點感情也比不上他和璨璨的情誼,如今卻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璨璨不語。
孟宴臣看她默認, 被一直壓在心中的嫉妒并憤怒沖昏了頭腦,失去了一貫的體面和刻在骨子里的教養(yǎng),怒道:“他能給你什么?愛情嗎?璨璨,你不要被他騙了,你的出生就是他一生都夠不上終點,他不過是想走捷徑而已,能有多少真心?”
璨璨從未見過如此失態(tài)的孟宴臣,哪怕對著宋焰,他都是明嘲暗諷而已,他一向矜貴優(yōu)雅,謙遜有禮,從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是個喝醉了都會和清潔工道歉的人,沒有一絲富家子弟的紈绔氣息。
短暫愣神之后,璨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孟宴臣,語氣冰冷道:“你的教養(yǎng)呢?孟宴臣,你不是一直覺得孟家壓抑嗎?你不是不喜歡付姨嚴厲的管教嗎?你不是不想進國坤嗎?那怎么你這句話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出身感到驕傲呢?”
孟宴臣理智回籠,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還有璨璨的質(zhì)問,他慌忙避開了璨璨的視線,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窺見一絲厭惡。
“對不起,璨璨,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我跟他道歉,你別討厭我璨璨,我只是嫉妒,嫉妒得發(fā)瘋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璨璨。”
孟宴臣有些語無倫次了,一聲聲道歉,一句句卑微的祈求讓璨璨也看得不是滋味,孟宴臣該是驕傲的。
“這次就算了,以后我不想在聽到這樣的話。我跟于適之間的如何,除了我們自己和家人,其他人沒有資格置喙?!?/p>
曾經(jīng),他們之間更卑微的那個人是她,如今換成他,她也并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只有物是人非的悵然若失。
不過再看見遠處于適時不時看過來的身影時,失落的心間驟然別填滿,她早就向前走了。
璨璨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傷人,這也是過去孟宴臣做慣的事,每次拒絕她都小心翼翼地措辭。
“孟宴臣,我們之間從未開始,也就談不上結(jié)束,但我還是想給自己過去的五年畫上一個句號,所以才有了這場談話?!?/p>
句號?
呵呵~
孟宴臣心底的苦澀,沒有人能懂,偏偏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誰能告訴他該怎么挽回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