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近弦遠徵,給你熬了藥粥,快嘗嘗。
宮遠徵這是寒池的雪蓮。
宮遠徵自小研習毒藥,對藥材極為敏感,不過聞了一下粥就知道里面加了上好的雪蓮。
宮遠徵雪重子向來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你怎么拿到手的?
樓近弦當然是因為雪重子喜歡我們家遠徵?所以慷慨相贈啊。
樓近弦不說這個了,喝了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xù)去闖寒冰蓮池呢。
宮遠徵自然不信樓近弦的鬼話,想問卻又被堵了回去,明白在樓近弦這兒得不到答案,想著明兒得去找雪重子問清楚。
另一邊。
雪公子和雪重子二人在亭中對坐,雪公子將去年埋的雪水放在"蝮"中燒開,水要燒三沸,其沸,如魚目,微有聲,為一沸;此時的加入少量鹽,微微攪拌使其均勻。緣邊如涌泉連珠,為二沸,這時要加入茶末,并舀出一瓢茶湯,騰波鼓浪,為三沸。待到這第三沸時將這瓢茶湯倒進去,使沸水稍冷,以孕育沫餑,要使各碗中的沫餑均勻,如此這壺茶就算煮好了。
雪公子將茶壺持起,緩緩將茶水注入茶杯,茶水細流如絲,茶香四溢,雪公子將茶遞給雪重子,雪重子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雪公子還生氣呢?
雪重子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小嘴卻緊緊的抿著。
雪公子還說沒有,平日里你可是最喜歡我泡的茶,今日我特意取了去年埋的雪水,還有寸兩寸金的雀舌,給你煮了一個時辰的茶卻只喝了一口。
雪公子若不是還在生氣,那就是我這茶不合胃口了。
雪重子不是的。
雪重子倒也沒那么生氣了,這塊玉佩觸手生溫,確實是難得的好東西,我生活在這后山,常年落雪,日日佩戴確實是極好的,換了雪蓮我也不虧,但就是氣她強買強賣的態(tài)度。
雪重子還有就是,旁人不知我修煉的功法有異,只當我只有這般大,但你卻是知道的,我多年修煉,在她手里卻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她的琴弦纏在我脖子上時,我身體僵硬,完全無法行動,很是詭異。
雪公子從未聽說過這種功法。
雪公子你的武功我最清楚,放眼天下能讓你亳無招架之力的人也不過十指之數(shù)。
雪公子那樓近弦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如此厲害。
雪公子若此女對宮家有歹心,那宮家恐怕要危險了。不行,此事得立刻報與諸位長老。
角宮內(nèi),宮尚角正在聽著屬下的稟告。
滅羽公子,當年那個負責照顧蘭夫人的大夫已經(jīng)去世,但找到了他的妻兒,他們愿意做證。
宮尚角嗯。做的不錯,下去領(lǐng)賞吧!
滅羽謝過公子,屬下告退。
宮尚角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著桌面。腦中思考著霧姫夫人那邊該怎么處理。萬一那一日霧姫夫人出來替宮子羽做證,這事就不好辦了。
一邊又擔心宮遠徵 闖寒冰蓮池會不會出事,畢竟他才剛滿十五歲,宮家史上從沒有這么小的年紀參與三域試煉的先例,而宮尚角自己參加過這三域試煉,知道這其中的艱難,這孩子,也沒說一聲,就自作主張參與了三域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