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堅強一輩子,這會兒眼淚如珠子般滾落,淚水悲切的刻畫她的面容,仿佛她的心已經(jīng)瀕臨崩潰。
“宴臣,你媽媽給你們做的選擇,都是最適合你們的,不論是穿衣,吃飯,都是觀察你們的喜好?!?/p>
“你說的垃圾食品,你總帶沁沁偷吃,你媽媽也都一清二楚,只不過不說而已,她不怕你們吃,是因為對身體不好?!?/p>
“那些禮儀誰不學?你是想當原始人?我們?nèi)ψ幽膫€人不學這些禮儀,那些窮人想學都沒條件去學。”
“自由!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我們?nèi)魏蔚膸椭?,你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你才能有資格給我們談自由!”
孟宴臣臉色蒼白如紙,看著母親悲痛不已的樣子,他攥緊拳頭,心中抽疼,唇瓣微微顫抖。
孟懷瑾的話如同利刃一般,一句一句刺進他的心臟,他像是被拔了毛的雞,暴露在外,無地自容。
付聞櫻很快調(diào)節(jié)好自己,擦掉眼淚,沙啞的聲音發(fā)抖,語氣中滿是憤怒和委屈,她問著兒子。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聽了媽媽的話,你就喪失了自我?只有和沁沁反抗媽媽,才能找到存在感?”
“為什么讓你學金融,你不明白嗎?國坤是爸爸媽媽奮斗一輩子的基業(yè),以后是要交到你的手里?!?/p>
“上萬個員工要吃飯的,難不成你讓爸爸媽媽把國坤拱手讓人?你喜歡昆蟲學,媽媽有說過不讓你輔修嗎?”
“是你自己束縛了自己,卻把所有的臆想施加在父母身上?!?/p>
“爸爸媽媽奮斗一輩子,努力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更好更寬的平臺,讓你贏在起跑線上。”
“你問問葉子,她有沒有埋怨,抱怨自己出身寒門,父母讓她輸在起跑線上,她羨慕?jīng)]有你這樣的起點?!?/p>
孟宴臣神情巨變,“葉子?媽媽你怎么會知道葉子,您去找過她了?”
他滿腦子都是媽媽是不是為難葉子了,是不是又把自己的固執(zhí)思想,加注在葉子這個無辜的人身上。
葉子本就柔弱,媽媽和人溝通,向來都是俯視的姿態(tài),若是傷害了葉子,那他該怎么解釋。
孟宴臣語氣中的質(zhì)問,讓付聞櫻心又是一疼,這是她的孩子嗎……付聞櫻心里的怨氣沖天,你不是喜歡許沁嗎!
“知道我為什么知道葉子嗎?因為你最愛的妹妹,許沁,她發(fā)現(xiàn)你好像變心了,好像不再圍著她轉(zhuǎn)了!”
“所以她聯(lián)系我啊,許沁這孩子多了解咱們一家三口,知道你喜歡她,知道我不會接納你找出身貧寒的女朋友。”
“我這個母親出手,葉子不僅會離開你的世界,許沁還干干凈凈,你也就繼續(xù)做許沁保駕護航的好‘哥哥’”
妻子和兒子他多了解呀,妻子能說出這么嚴重的話,兒子這會兒這么痛苦的樣子,他還能看不出端倪。
饒是孟懷瑾見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的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疼愛了快20年的女兒竟然這么算計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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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寶寶的加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