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OC算我的,不按照原著和電視劇走向!-------
“九頭妖,還要繼續(xù)打下去嗎,你那只小毛球怕是要哭了吧!”小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后退了一步,躲開相柳的攻擊,示意他向毛球看去。
相柳卻上前一步,緊捏住小夭的手腕,驚疑不定的看著小夭:“你怎么知道他叫毛球?”
小夭不退反進,亦上前一步,從阿獙的視線看去,火紅的衣裙交織著光潔的白袍,這兩人簡直都快嚴絲合縫了,阿獙眼神微凝,氣的踹了一腳白雕。
“你那小白雕,毛多的四處亂飛,還胖的跟個球一樣,可不就適合叫毛球嘛!”小夭眨眨眼,一副我猜對了的得意小模樣,倒是真看不出來撒謊的跡象。
小夭看著面色不虞的相柳,語氣放軟,尾音上揚:“九頭妖,男女授受不親,你還要抓著我的手腕到什么時候啊?!?/p>
相柳蹭的一下扔開小夭的手,后退三步之余,那只抓過小夭手腕的手握拳背在身后,冷聲喚道:“毛球,回來!”
盡管如此,小夭依舊聽出了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耳尖還紅了,可真是個純情的九頭妖啊!小夭還兀自盯著相柳感嘆著,頭頂便被敲了一個爆栗,涼涼的聲音隨著傳來:“小夭!”
“嗷、、、阿獙,你打我干嘛?”
小夭轉頭一臉控訴的對上阿獙的視線,悻悻的閉嘴了,一向溫和寵溺她的阿獙竟然如此生氣。也是她現(xiàn)在在阿獙的眼里不過是個沒成年的小丫頭,個還兒沒長高呢,就敢調戲九頭妖,也是挺放肆的。小夭撒嬌的蹭了蹭阿獙的大翅膀:“好阿獙,辛苦了,快變小休息一下吧!”
阿獙沒搭理她,卻也順從的變小窩回了小夭懷中。相柳則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冷眼看著這一幕,如果忽視掉他背后緊緊握住的拳頭的話。
小夭一下又一下輕撫著阿獙的毛發(fā),眼神卻明晃晃的觀察著相柳,有了阿獙的警告,小夭言語上便收斂了幾分:“九頭妖,我真不是來打架的,我來此是為洪江?!?/p>
聽到洪江二字,相柳瞬間殺氣四溢,彎刀橫出,直劈小夭,小夭單手聚力,以手臂為刃格擋而上,兩相碰撞,二人各自后退一步。小夭委屈的瞪了相柳一眼,這個九頭妖,真是夠心狠的,要不是我靈力大漲,今天真就交待在這兒了。
阿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小夭,默默跳到小夭肩頭蹲著,小夭抬起剛剛抵擋的手臂,雖說剛剛用了十成的靈力包裹著,但手臂到底不如武器堅硬,還是紅腫了一大塊兒。小夭眉間輕蹙,用靈力消去紅腫。
經(jīng)過這一茬,小夭反倒清醒了過來,是了,不論自己的神識經(jīng)歷過多少,對于相柳來說,她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第一次相見的陌生人罷了。小夭心下苦笑,怎么就能因為神識種種,而混淆現(xiàn)實與虛幻呢?
小夭收斂心神,對著相柳正正經(jīng)經(jīng)行了一禮,正色說道:“相柳,煩請告知洪江,玉山故人來訪?!?/p>
相柳眼神微動,沉默著收起彎刀,凝視小夭許久,才在小夭疏淡的視線中一言不發(fā)的離去。待看不見相柳的身影后,阿獙才緩緩出聲:“小夭,你還好嗎?”
小夭收回遠眺的視線:“阿獙,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和師傅以及烈陽這段時日以來的包容。多謝你們沒有把我當成怪物,反而縱著我做我想做的事。”
阿獙的小翅膀輕拍著小夭的腦袋,溫和的安慰著:“你能有此大機緣,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但經(jīng)此一役,我相信往后你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
小夭眼眶微紅,將頭扭向一旁,傲嬌的回道:“阿獙,你還真是有夠操心的?!?/p>
小夭沒等上多久,便有一士兵疾馳而來,淡定的行禮問道:“請問小姐可是玉山而來的貴客?!?/p>
小夭點頭示意,并未多言,士兵接著說道:“小姐請隨我來?!笔勘俣群芸?,但見小夭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心下詫異,不由使出全力急速而去,小夭挑眉,淡定跟上,還閑適地為阿獙梳著吹亂的毛發(fā)。
沒過多久,小夭便看見了一排排錯落有序地簡陋木屋,木屋的后方傳來一聲聲震天撼地的訓練聲。士兵帶著小夭停在一處最大的木屋前,恭敬的說道:“小姐請進?!?/p>
“有勞。”小夭輕聲道謝,門在此時自動打開,小夭緩步進入屋中,入目所見,不過一張簡陋的床榻,榻前放置著一張粗糙的矮長桌,桌上散落著一些竹簡帛書。洪江正盤坐在桌前,握著一卷帛書,矮桌左側跪坐著未帶面具,面色冷然,入定般的相柳。
洪江抬眼打量著小夭,在對上小夭的眼睛后,猛然一怔,手中的帛書就這么掉在了桌上,不響但卻泛起一絲漣漪。小夭心下了然,在相柳戒備的目光中,小夭緩緩行了一禮:“晚輩西陵玖瑤,特來拜見?!?/p>
洪江目光如炬,緊盯著小夭的眼睛:“我只聽聞皓翎王姬名喚皓翎玖瑤。”
小夭苦澀一笑,一手抱住阿獙,一手漫不經(jīng)心的撩開衣袍跪坐在洪江對面:“將軍不是已經(jīng)有所猜測?阿獙說我的眼睛可是像極了我爹?!?/p>
洪江神色幾經(jīng)變換,到頭來化成一聲嘆息:“想不到他那樣的人,竟也有血脈存活。不過據(jù)我所知,皓翎王姬如今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你、、、?”
小夭輕笑,指尖輕點桌面,一縷靈力自下而上拂過眉間,桃花花鈿顯現(xiàn),襯得小夭眉間愈發(fā)嫵媚,眼似秋水。
“我體內封印著駐顏花,這般形態(tài)皆源于此神器,不過是方便行事罷了?!毙∝材抗廨p掃了一眼相柳,明顯看見了相柳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小夭心下好笑,面上不顯:“按輩分來說,我應當喚您一聲叔父,此來除過拜訪,尚有一事相商?!?/p>
洪江疑惑得解,看向小夭,表情古怪:“你,代表誰而來?”
小夭并不著惱,一派鎮(zhèn)定:“我既只身一人,自是為自己而來。我倒想問叔父一句,藏兵于此,是為炎帝,還是為辰榮?”
洪江憤然一拍,桌子頃刻間便四分五裂,橫亙在三人之間。相柳眉頭緊皺,警告的看了小夭一眼,小夭回以一笑,手指翻飛間破碎的桌子恢復如初,還順手幻化出一壺熱茶,姿態(tài)嫻雅的倒?jié)M一杯,卻并不停手,直至茶水溢出浸染著桌面。小夭將滿意的茶水放置在洪江面前,又倒了一杯放在相柳面前。
“自我有記憶以來,外婆總是沉默的,惟有一次我染病難挨,外婆抱著我講了許久的話,其中有一個故事叫怒觸不周山。外婆說那人啊,是名猛將,剛正不阿,一諾千金,就是太過認死理了,誰人年少輕狂不犯些傻事,不過是幫著他挽救了一場錯誤,那人便把命送給了外婆的義兄?!?/p>
洪江怔然,盯著面前的水杯出神,小夭也不急,反倒悠然的品了一口香茗。良久,洪江驀然一嘆:“小丫頭,你究竟想說什么?”
“叔父,喚我小夭就好。炎帝不僅是外婆和師傅的義兄,更是我爹的恩師,他老人家親嘗百草,制耒耜、種五谷,不望其報,心懷大愛,神人無不敬戴。炎帝愛世人,而辰榮便在這世人之中,世人也并不僅有辰榮?!?/p>
小夭的聲音輕柔卻又堅定從容,洪江聽罷,久久不曾回神。
小夭起身恭敬行了一禮,落座后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洪江:“適才小夭多有冒犯,還望叔父莫怪,這封信是家?guī)熗形規(guī)Ыo您的?!?/p>
洪江凝神看著信箋中的內容,神色略微有些動容,似是懷念,似是感傷,最后均化為釋然:“小夭,你果然是嫘祖的好外孫女。說吧,你來找我,所求為何?”
若是放在十天前,小夭可能會肯定的道一聲,所求不過現(xiàn)世安穩(wěn),親人常在,可神生漫長,她又身份特殊,何談安穩(wěn)。而今,小夭內心深處那道隱秘的微光剎那間擴散,脫口而出道:“天下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