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裳嫌棄地推開他,細(xì)聲細(xì)氣的喘息著,她眉頭緊蹙滿臉鄙夷,“我的妝都被你弄花了?!?/p>
她轉(zhuǎn)身幾步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照了照銅鏡,果然唇上的口脂已經(jīng)暈開。
“嘖”,她不爽地打濕手帕,細(xì)細(xì)擦拭干凈,隨后指腹在胭脂小瓷罐中輕揉幾圈。
澹臺燼蹲在旁邊看著她點唇的動作,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蜜唇重新紅潤,頓時心火灼燒。
不過他知道,今天做的已經(jīng)過了,再多怕是要惹她厭煩,雖然她也從未喜歡過他。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澹臺燼忍不住自嘲,明明是要質(zhì)問指責(zé)她的,結(jié)果一見到人家就什么都忘了,像條蠢狗一樣繞著主人打轉(zhuǎn)。
罷了,那天的事本就是他有私心沒避嫌,澹臺燼自我說服,況且他這不是沒死嘛,又怎么忍心繼續(xù)怪罪她呢?
“唉”,澹臺燼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娘子對他惡聲惡氣棄如敝履,他卻心頭火熱只想同她親近。
“你那個暗衛(wèi)我沒動?!彼娜耍趺瓷岬脷?,再說現(xiàn)在她還需要保護。
“不過,他的功夫不到家,改日,我給你找個新的?!睋Q個更能保護你的,最好還能是個女的。
葉冰裳不想搭理他,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蕭凜快回來了。”言下之意是讓他快滾。
澹臺燼扯了扯唇,看著她無情的嘴臉,他對自己道,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有很長的以后。
她想要權(quán)勢,喜歡富貴,這些他一樣一樣都會拿到手,到時候她眼里就會有他了...
澹臺燼走后不到一刻鐘,蕭凜便急匆匆地趕回來,“冰裳,今日本是我們的婚禮,是我不好,沒能提前防范好?!?/p>
他本來就因沒能為她求來正妃之位而愧疚,如今連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婚禮都被破壞了。
葉冰裳眼中有將泣未泣的淚光,她道:“這不怪殿下...”
蕭凜心中一酸,幾乎要跟著她一塊掉眼淚了,他執(zhí)了她的手,放在臉上摩挲,帶著繾綣的愛戀,“冰裳,蕭凜保證,此生唯你一人?!?/p>
葉冰裳怔怔看著他,忽而唇角漾起淺淺的笑,像是春日破冰,萬點碎芒掠過的驚艷。
蕭凜看著她,一時氣氛曖昧。
葉冰裳似乎有些羞赧,臉頰微紅,眼中含著一汪顫悠悠的春水,她輕輕推了他一下,道:“殿下快去宮中向陛下回話吧...”
蕭凜道了聲“好”,卻遲遲沒有行動,葉冰裳疑惑地抬眸看他,趁此機會蕭凜猛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隨后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我馬上回來!”
葉冰裳彎了彎眉眼,她都看見了那通紅的耳根。
直到他的背景消失,葉冰裳臉色瞬間冷下來,桌子上的白玉茶杯被她拿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蕭凜這個廢物!”
就是他的錯,怎么不怪他?!
在葉冰裳看來,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嫁給他,那么他就應(yīng)該無條件滿足保護她,而不是讓她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處于危險之中。
戾氣在她身體中蔓延,破壞欲極度膨脹。她眼尾一點點變紅,被走進來的暗衛(wèi)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