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的聲響很小,但幾人還是被車驅(qū)動的趕路聲給弄的昏昏欲睡。
上了一天的課,困也是必然的。在這么安逸的環(huán)境中,幾人此時乏味不少。
蘇綾在上車前已經(jīng)給藍(lán)蝶發(fā)了消息,告訴她自己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家,同時告知了原因。
“快到了,下一站就是了。”十幾分鐘后,李天然聽到這一站的廣播聲,起身說道。
蘇綾時金凌兩人也提起精神,跟著李天然站在門口等下站。
下了電車,跟著李天然進(jìn)了一個小區(qū)。坐上電梯上了樓,樓道拐口就是李天然的家門。
打開房門,李天然示意兩人進(jìn)門。
屋內(nèi)擺設(shè)簡單樸素,家具陳舊,多處有些破損,但還是在主人的悉心照料下,顯的整潔干凈。
“打擾了。”蘇綾進(jìn)了客廳,小聲喊了一句。
“我家現(xiàn)在沒人?!崩钐烊桓诤竺?,放下書包,坐下的同時也示意兩人入座。
“話說天然啊,你爸媽都是干什么的?。俊碧K綾訕笑著問了一句,見氣氛有些沉默,她試著找了一下話題。
“我爸是在工廠上班的,我媽…不知去向?!崩钐烊换氐?,依舊是淡淡的口吻。
“啊…這樣啊…嗯?等等?”蘇綾消化了后半句,意識到不對,“不知去向?”
“這玩笑可不好笑啊…”旁邊的時金凌也跟了一句。
“不是玩笑?!崩钐烊粨u了搖頭,“我媽確實離開了我們?!?/p>
“是指去別的地方了嗎?”蘇綾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大概在我上初二的時候,說是要去外地打工,結(jié)果就失去了聯(lián)系方式,下落不明?!崩钐烊换氐?。
“報過警嗎?”時金凌再怎么不正經(jīng),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各種方法都用過了,也跟外公外婆那邊聯(lián)系過,但都沒找到?!崩钐烊换氐溃翱傊@就是我的家庭狀況了,很簡單?!?/p>
“啊…天然…”蘇綾聽對方這么一說,知道這是對自己的答復(fù),也就不好意思了起來。
“對不起?!彼懒司淝?。
“沒事的,反正我無所謂了?!崩钐烊坏匦α诵?,但明顯可以看出,很勉強(qiáng)。
“天然同學(xué),雖然很冒犯…”這次輪到時金凌打破沉默,“您的母親是因為什么離開的,你知道嗎?”
“確實是很冒犯的一個問題啊…”李天然的態(tài)度軟和了許多,不再生硬,“應(yīng)該是因為我爸兩年前出了車禍,導(dǎo)致落下了傷,干不了高強(qiáng)度的工作,一直到現(xiàn)在,家里的生活都很拮據(jù)?!?/p>
“這樣嗎…”時金凌默默點點頭,這于一個家庭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可逆的傷害。
“啊?來客人了???”門打開了,站在門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短袖,八分褲,偏瘦,頭發(fā)蓬亂,留著胡子拉碴。
“正好我買了點甜點,一起吃吧?”男子倒顯得很熱情,沒有因為客人而顯得太過意外,反而款待起兩人。
“他是我爸,名字…讓他自己說吧?!崩钐烊唤忉尩馈?/p>
“謝謝叔叔?!碧K綾聽罷,笑了笑回了一句,“話說叔叔我們在哪見過吧?”
“哦?那應(yīng)該是我這張臉太大眾了吧?!蹦凶有Φ?。
“不不不,貌似真見過,讓我想想?!碧K綾想了想,感覺很眼熟,但一時又分不清在哪見過。
“別想那個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不是認(rèn)識了嘛?!蹦凶拥?jīng)]太糾結(jié)這個問題,“來來來,一塊吃吧?!?/p>
說著,他將甜點盒子打開,房屋飄滿了香氣。
“哦,巧克力!”蘇綾看到巧克力,頓時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是在一家叫【夏日抹茶】的甜品店嘛!”
“對啊,你這姑娘還挺聰明?!蹦凶右琅f掛著淡笑,看了看蘇綾。
“叔叔,開那家店的是我媽?!碧K綾回道,話語中也有些欣喜,這種認(rèn)識對方前生命就有過關(guān)聯(lián)的感覺很奇妙。
話落,客廳里的幾人都頓了頓。神色意外愕然,不過緩過來后,他們都為這種神奇的巧合而笑了笑。
“那還真挺巧的?!蹦凶诱f道,“天然她喜歡吃低糖的巧克力,剛好你們家的店就做的挺好的,于是我就成了一名老顧客。”
“哈哈,感謝您的支持?!碧K綾笑了兩聲,說道。
“不用不用,價格便宜,手藝也好,當(dāng)個回頭客也值。”天然父親笑著說道,聲音渾厚溫和,讓人能安靜下來聽他講話。
“對了,還沒說我名字呢,跟年輕人相處也得好好自我介紹一下啊。”他笑著說道,“我叫李以震,以為的以,震撼的震。你們叫我李叔就行。”
“李叔叔好?!碧K綾第一時間說道。
“嗯?!崩钜哉瘘c點頭,“都是天然同學(xué),別拘束昂?!?/p>
“來,嘗嘗巧克力。”李以震向蘇綾時金凌兩人說道,將切塊的巧克力拿出盒子,放在塑料盤上,分別遞給了兩人。
兩人禮貌致謝,品嘗起來。
不得不說許云萘的手藝還是很強(qiáng)的,雖然蘇綾不太喜歡巧克力,在店里也很少吃。但這種醇香的香氣,以及苦澀軟綿卻酥脆的口感,還是令她欲罷不能。
“加了低糖不是特別苦了,挺好吃的。”蘇綾點頭稱贊,又嘗了一口。
砰砰砰——
剛吃下兩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蘇綾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后意識到不是自己家,紅著臉低頭繼續(xù)吃巧克力。
“應(yīng)該是小云吧?!崩钜哉鸬氐溃拔覀兏舯诘囊粋€孩子,經(jīng)常來找天然玩?!?/p>
說著,他悠悠起身去開了門。進(jìn)來的果然是一個男孩子,大概一米三左右,很矮。清澈靈動的眼神,白嫩的肌膚。
“天然姐姐!”一進(jìn)門,他就用著軟糯的發(fā)音喊道,一路小跑到沙發(fā)上,“今天繼續(xù)講故事聽吧?!?/p>
小云笑著,天真無邪,讓人感慨小孩子的純真與活潑。
“誒……他們是?”看到蘇綾時金凌兩個陌生人的時候,小云清澈的眼神流露出畏縮的神色,有點拒絕陌生人。
“他們是姐姐的朋友?!崩钐烊宦冻鲂θ?,摸了摸小云的頭。
“爸,那我先陪小云去了?!崩钐烊徽f道,拿著書包就走了。
走到門口時,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向蘇綾說道,“抱歉了。”
李天然出門了,背著一個書包,手拉著一個小孩。
“誒?”蘇綾一臉懵,有些不明所以。
“小云是隔壁的孩子,正在上小學(xué)二年級。學(xué)校剛接觸英語,家里人呢,為了給他打好基礎(chǔ),就讓天然去輔導(dǎo)他的功課了,相應(yīng)的,每個月也會給天然一些薪酬?!崩钜哉鸾M織語言,娓娓道來。
“哦,這樣啊?!碧K綾明白后,笑著點了點頭。
“恕我冒昧,”旁邊一直沉默的時金凌突然開口,“請問李叔你…的妻子呢?!?/p>
時金凌這一操作可謂是石破天驚,直接而又果斷,蘇綾都撇了他兩下,但這次是認(rèn)可的眼神。
畢竟這話讓蘇綾說,蘇綾是不敢。但蘇綾又挺想問的,眼下時金凌就擔(dān)當(dāng)了這個角色。
場面沉默寧靜了許久,在這期間,時金凌那叫一個備受煎熬,他知道他的行為是非常魯莽突然的。
已經(jīng)做好了挨打準(zhǔn)備的時金凌,也默默等待李以震的回答。
兩分鐘后,李以震主動開口,“給你們看一下天然的房間吧?!?/p>
他站起身來,走向一處房門前。用著粗糙的手,扭動房門把手,隨著房門吱呀的聲音,里面的布景也袒露在視野前。
“誒?我也可以看嗎?”時金凌呆滯的望了一下,隨后指著自己說道。
“沒關(guān)系的,來吧。”李以震笑道,第一個走進(jìn)了房間。
蘇綾兩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一前一后的也跟了進(jìn)去。
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很簡單,床,學(xué)習(xí)用的桌椅,旁邊放著一臺電腦。窗戶有陽光照進(jìn)來,溫暖而又簡單。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李天然的房間,放置滿了色彩及素描畫,還有一些板繪畫出來的成品。
畫畫用的工具擺放在角落,畫板放在旁邊。像是主人隨時會回來畫上兩筆一般。
“好漂亮的畫?!碧K綾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她不是美術(shù)生,也不知道這些畫更深層的涵義,只知道這畫在視覺上讓她賞心悅目。
“正如你們所見,天然在繪畫方面有著卓越的能力?!崩钜哉鹁従徴f道,“即使是作為父親的我,也被她極高的繪畫天賦所折服。”
李以震說的確實是實話,畢竟這么多優(yōu)秀的成品擺在這里,就是最好的事實。
“兩年前,也就是天然即將升入初二的時候,我出了車禍,好在我開的不快,撞我的車主剎車也很及時。但即使如此,我的手臂還是被從車側(cè)面沖撞而來的面包車給撞的變型,破碎的玻璃扎入肉體,一瞬間疼痛使我失去了意識。”李以震開始講起了往事,坐在板凳上,眼神深邃了許多,望著窗外的景色。
“一醒來,我躺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我手臂肌肉壞死,輕微腦震蕩。這對我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因為我在這座城市里干的都是那些重活,但是工資也很高。然而肌肉壞死將意味著我可以找的工作,會受到極大限制。但好在治療及時,不至于徹底壞死,正常拿東西是做得到的。但這件事也給我的手臂留下了隱疾,導(dǎo)致我現(xiàn)在也不能搬重東西,我目前的工作,也只是個刷墻工?!崩钜哉鹫f道,雖然話語平淡,但能聽出遺憾的感覺。
PS:肌肉壞死(musclenecrosis)是由于各種原因所致,指肌肉在受到外力過度擠壓或供應(yīng)血管阻塞等其他因素的影響而導(dǎo)致肌肉代謝障礙,最終使局部肌肉呈現(xiàn)壞死的表現(xiàn)。臨床癥狀主要是局部疼痛、患部腫脹、體溫升高、感覺及運動障礙、肌肉無張力、呈灰紅色、有惡臭等。----摘自百度百科
“刷墻工已經(jīng)是我身體允許的范圍內(nèi)可以找到最大上限的工作了,但工資相比之前,可以說是大幅度下降。家里的生活也變的稍微拮據(jù)了起來,加上天然喜歡畫畫,給她買的那些顏料,畫板,畫紙,無疑也是巨大的開銷?!?/p>
“也是因此,天然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妻子。不得不換一份較重的工作,承擔(dān)起家庭責(zé)任。后來,她找到了一份地下礦場的工作,雖然又臟又累,但一個月的工資卻也不低。再后面,又過了三個月,快到過年的時候,她跟我說要去外地打工,自此了無音信?!崩钜哉鹬v完,嘆了口氣,接道。
“后來我和天然勉強(qiáng)過著日子,她初中的時候是在外地上學(xué)的,考上高中的時候,說想回來,于是我們就又回到了這里。”李以震說道,“自從她媽媽沒了音信后,她也沉默了許多,話少了。但我一個當(dāng)爸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盡我所能給她最好的?!?/p>
“對不起啊,我們問了不該問的?!碧K綾聽罷,語氣沉沉的說道。
她拍了一下時金凌,示意其快點認(rèn)罪。
“?。堪?,那個,對不起!”時金凌真摯的鞠躬,大聲道歉。他自己這可是揭了別人的傷疤,換成脾氣不好的,高低得捶他一頓。
“沒事的,天然能帶你們來家里。說明她信任你們,作為她的朋友,這些事你們了解一下也好,別在她面前提起或者追問就好了?!崩钜哉鹦χf道。
“放心吧,那個,李叔叔,不會的!”蘇綾點頭,承諾道。
“嗯?!崩钜哉鹬皇腔亓诉@么一句。
“那我們…還是先回去了,過幾天還會來找天然玩的?!碧K綾說道,眼下呆著也是尷尬。
“嗯,那你們路上慢點,注意車輛?!崩钜哉鹌鹕碚f道,送兩人出了家門。
走在去往電車站臺的路上,兩人心情莫名沉重。黃昏的色調(diào),為郁悶的心情增添了一抹陌生的氣息。
“你相信愛情嗎?”蘇綾突然問了一句,問向旁邊同樣在郁悶狀態(tài)的時金凌。
“我相信真正的愛情存在,但不相信愛情顯而易見?!睍r金凌回了一句頗具哲學(xué)味道的一句話。
“也是,畢竟真正的愛情,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想的愛情。”蘇綾回道,認(rèn)同這句話。
簡單的對話結(jié)束,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直等著電車入站,上了電車。
“你覺得阿姨離開是因為…錢嗎?”上了電車,兩人坐在角落,蘇綾問道。
“大概率是吧,但這不是什么癌癥,也不是燒錢的癥狀。只是肌肉壞死找不到高薪工作而已,再怎么說也不至于吧?!睍r金凌回道,有些費解。
“所以啊,我們還是找原因吧。”蘇綾突然笑了笑,對時金凌說道,“時金凌同學(xué),我將繼續(xù)雇傭你,讓你替我收集關(guān)于天然母親的一切信息?!?/p>
時金凌聽到這話,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答應(yīng),正好他也想了解這些,相當(dāng)于替自己做事還能拿錢,何樂而不為。
“嗯…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一查到底吧?!睍r金凌第一次燃起了干勁,有了一種變強(qiáng)的冒險精神。
“別讓天然知道?!碧K綾見對方答應(yīng),補(bǔ)充了一句。
蘇綾最先下車,時金凌則需要再坐兩站轉(zhuǎn)乘公交車。
下了車,蘇綾回到家。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夜幕遮云,城市的路燈,以及來來往往的車開著的車燈,將城市襯托的一片的燈火通明,相比白天,也是一陣熱鬧。
蘇綾此時覺得腦袋很空,心也很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不由得為李天然而心傷。
雖然李以震已經(jīng)盡量簡短平淡地解釋了,但蘇綾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李天然的母親。
蘇綾的母親無疑是愛她的,雖然經(jīng)常嘮叨,有時候還老調(diào)侃她。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生了什么病,哪怕是發(fā)燒,許云萘也會急的忙來忙去。生怕讓蘇綾不舒服了。
蘇綾相信母愛是偉大的,但她實在理解不了為什么。
“我回來了?!碧K綾回到家,依舊想著剛才的事情。
換好鞋,剛一抬頭。就看見陳星雪急匆匆的跑過來,抱住了蘇綾。
“哎呀,好綾兒。”陳星雪一邊蹭著蘇綾的臉,一邊摟著她的腰說道。
“星雪。”蘇綾笑了笑,無精打采的。
“嗯?”陳星雪看出了蘇綾的不對勁,“竟然不推開我?有問題有問題?!?/p>
“說吧,誰欺負(fù)你了?”陳星雪松開蘇綾,同時拿出電話,“我打電話搖人。”
“別別別,只是有些煩心事?!碧K綾見對方來真的,趕緊制止了對方。
……………
“這樣啊?!甭犕旰?,陳星雪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行了,綾兒,你也別傷心了?!标愋茄┡牧伺奶K綾的肩膀,“這事我跟你一起查,查到底?!?/p>
“嗯?!碧K綾笑了笑,“話說蝶姐呢?回來沒見她。”
“哦,跟她朋友出去聚餐了,剛剛出門。”陳星雪說道,“應(yīng)該有在手機(jī)上跟你說。”
“對哦?!碧K綾說道,從剛才開始就沒看過手機(jī)了。
一打開微信,果然有一條消息,是藍(lán)蝶的。
藍(lán)蝶:【我出門了啊,跟閨蜜聚餐,不喝酒,你放寬心吧,啾咪~】
“發(fā)的什么?。俊标愋茄惲松蟻?,蘇綾趕緊移過手機(jī),擋住屏幕。
“小氣?!标愋茄┼洁阶?,“算了,你吃不?我下面?”
“我懷疑你在占我便宜?!碧K綾關(guān)掉手機(jī),無奈笑著回道。
“沒有啊,我說真的,我下方便面?!标愋茄┱f道。
“行吧,那吃一點?!碧K綾點點頭,正好餓了。
接著陳星雪就去廚房搗鼓了,不知道下方便面這種初級廚藝操作,她能不能搞好。
趁著這時間,蘇綾也打了一大串字。簡略了一下,突出主題的跟藍(lán)蝶講了一下放學(xué)后的經(jīng)歷和情況。
不過藍(lán)蝶沒回,應(yīng)該是在跟朋友聊天。
“面好啦~”陳星雪端了兩碗面,送了上來。
“對了,星雪。你今天下午有什么事啊,沒來學(xué)校?!碧K綾問道,有些好奇。
“哦,我姥爺從國外回來了。我爸媽讓我去見一下面,吃個飯。”陳星雪說道。
“所以就犧牲了學(xué)習(xí)的時間啊?!碧K綾無奈搖頭吐槽道。
“那沒辦法啊,他們要求的,嘁?!标愋茄┮矡o奈回道,隨后還用語氣詞表達(dá)了不滿。
“對了,問你個問題。你相信愛情嗎?”蘇綾故技重施,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我相信啊,你不就坐在我面前嘛?!标愋茄┬χ?,看向蘇綾。
“我說愛情,沒我你對我?!碧K綾補(bǔ)充道。
“那我也相信啊,你看看古代有多少詩句是講愛情上的遺憾,或者沒有真正愛情的。但愛情這個詞到現(xiàn)在都還在流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陳星雪的回答更加簡單粗暴,但也不失為一種理論。
“確實如此,無法反駁呢。”蘇綾點頭,陳星雪在這點上說的話看著漏洞百出,但就是不好見縫插針的反駁。
吃完飯,寫完作業(yè)后。蘇綾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45,快十點了。
“啪嗒…”
正擔(dān)心著藍(lán)蝶,蘇綾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響。她起身來到客廳,陳星雪也從客廳出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同時走到門口。
“說好的不喝酒呢?”聞著濃濃酒精的味道,蘇綾心里有些氣。
“唔…”藍(lán)蝶臉紅紅的,想回答什么。卻趴在了蘇綾懷里。
“我送她回去?!碧K綾看了一下陳星雪,隨后將藍(lán)蝶生拖硬拽地帶回了房間。
“怎么喝這么多,真是的。”蘇綾說道,將藍(lán)蝶的衣服脫下,露出了曼妙豐滿的身姿。
此刻藍(lán)蝶身上只著有內(nèi)衣,純凈清澈的藍(lán)色,為白嫩的肌膚增添了幾分美感。
蘇綾無心欣賞,將其放床鋪粗略整理了幾下,就讓藍(lán)蝶躺下,接著拿來單子蓋上。
“別走…陪我…睡…”剛把單子蓋好,準(zhǔn)備起身時,蘇綾就被藍(lán)蝶緊緊摟住了肩膀。
問到濃烈酒味的蘇綾,撇撇嘴,掙脫了幾下出來后,對蘇綾道,“哼,那就陪你睡,誰怕誰,喝酒是吧?”
蘇綾心中莫名有一股氣,喝了這么多酒,萬一出事怎么辦?太不小心了,最氣的是藍(lán)蝶承諾過了不喝酒,卻還是喝了,這就給她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接著蘇綾去洗了個澡,強(qiáng)忍著藍(lán)蝶身上的酒精味,蘇綾看著藍(lán)蝶,脫下自己的衣服鉆進(jìn)被窩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