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理了理鬢發(fā),眼珠兒一轉,心里便起了壞心思。
淺淺對了表哥,你明日選新娘可以選云為衫嗎?
宮喚羽云為衫?
淺淺是,她也是無鋒,還是云雀的姐姐。她的任務是做執(zhí)刃夫人!
上官淺毫不掩飾自己對云為衫的惡意。
她很好奇,云為衫要怎么做才能讓迂腐的宮門同意寡嫂嫁小叔。
宮喚羽反正我選誰都行。
淺淺表哥選云為衫,那才有趣呢!
宮喚羽都依表妹。那就這么說定了,行動之前,我會派人給女客別院送去安神湯,你看到這個信號就動身去執(zhí)刃殿。
宮喚羽待會兒我給你畫一份地圖,起事之前我會提前調動羽宮的巡邏侍衛(wèi),讓你從女客別院到執(zhí)刃殿這一路暢通無阻。
淺淺好,我等表哥的信號。
宮喚羽點了點頭,畫好地圖,又抱了抱上官淺,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女客別院。
前世,因霧姬并不知道上官淺身上有胎記的事情,也沒告訴宮喚羽,宮喚羽自然以為上官淺是在撒謊冒充孤山遺孤以求脫身,所以利用起她來毫不手軟。
而上官淺也不知道宮喚羽是宮鴻羽養(yǎng)子,自然不會主動向宮喚羽提起自己的胎記。
陰差陽錯,這世界上僅剩的孤山血脈,竟是落得了個縱使相逢仍不識的結局。
好在她因為死后觀影知道了這件事,今生也算了卻了這樁遺憾。
只不過嘛,若有朝一日宮喚羽成了她的阻礙,上官淺可不會因為他身上流著一半孤山的血就對他心慈手軟——反正表哥又不是親哥,就像堂姐不算親姐一樣。
便是親哥、親姐又如何,師父殺親姐姐的時候可半點兒沒手軟。
淺淺可是有好好的在和師父學習呢!
唔,果然,自她瘋了以后,身心都舒暢了許多。
與其內耗逼瘋自己,不如外耗創(chuàng)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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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風不燥,古樸的庭院里,幾片金色的杏葉紛落。
幾位活潑些的新娘已經三三兩兩的在坐庭院里說話,見到宮子羽來了,皆是心中驚訝。
來女客別院的確不合規(guī)矩,但宮子羽還是想來看看上官淺,昨夜她擋在自己身前,雖然金繁出手夠快,但她還是被擊飛的金簪碎片劃傷了脖頸,白玉微瑕……過了一夜,也不知她…她的傷口怎么樣了。
云為衫羽公子。
宮子羽嗯。
宮子羽避開了迎上來的云為衫,目光灼灼,黏在了坐在小樓窗前,正支著下巴看書的上官淺身上。
女要俏,一身孝。
所謂淡妝濃抹總相宜,與昨夜嬌媚妖嬈的新娘妝容不同,此時上官淺脂粉未施,渾身上下只有一枚懸在腰際的羊脂白玉佩,顯得她格外單薄了些,卻襯得為遮蓋眼底青黑而化了濃妝的云為衫俗氣極了。
淡極始知花更艷,花到無艷始稱絕。
上官淺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模樣,女子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何況是最憐香惜玉的宮子羽了?
察覺到宮子羽的視線,上官淺微微一笑,隔空向他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