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上被子軟趴趴地毫無形象地堆在那里,有一只棕色大熊幾乎占據(jù)了大半的位置,相比較另外三個人的床我的簡直不忍直視。我有些難為情地掩唇咳了一聲,我覺得我在陸辰良面前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但是我總歸還是要掙扎一下。
顧北寧早上起得有些匆忙……
陸辰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慢慢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同樣咳了一聲。我惡狠狠瞪著他,不要以為你背過身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陸辰良我就在你們樓下,有事隨時可以打電話。
他在我桌上掃視一圈找了紙筆,快速地寫下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遞到我的手上。我低頭瞟了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字也特別好看。我點點頭,把紙揉在了手心里,見他要走我才想起來我至今沒有告訴他我的名字。
顧北寧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顧北寧。
陸辰良北寧,很好聽的名字。
他又交待了幾句才放心地離開,我攤開他留得紙條激動得差點蹦了起來,要到了聯(lián)系方式離成為朋友甚至女朋友還遠嗎?
我想象中的寢室生活和現(xiàn)實中的比起來總是太過豐滿,因為總覺得其中兩個似乎都不是很喜歡我,而這一事實終于在我臥病在床的時候得以體現(xiàn)。
我躺在床上靜養(yǎng),頭一次憎恨起這上床下桌的構(gòu)造,當(dāng)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床之后才發(fā)現(xiàn)剛倒好的水忘記帶上來了。瞧著自己還沒有消腫的腳有些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打死也不愿意再爬下去,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過了很久其中兩個人才互相攙扶著回來,一副隨時要癱倒的樣子,我聽到聲音立馬從床上探出腦袋。
顧北寧怎么樣怎么樣,累不累?
其中一個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嗯了聲,另外一個人壓根連看都不愿看我了。
我覺得自討了個沒趣,有些尷尬,但是實在是渴得厲害,只好厚著臉皮央求道。
顧北寧那個,能不能幫我遞一下水?
沉默了一會,那個剛剛搭我話的妹子似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再次不情愿地把水遞給了我。我對她笑笑,那妹子也笑笑,相顧無言。
我喝了口水緩解了口渴重新躺回了床上,抱著我的熊玩著手機。然后我就聽到那兩個妹子在嘀嘀咕咕說著什么,我立馬豎起了耳朵,卻聽到她們說我太嬌氣,剛軍訓(xùn)就把腳崴了指不定日后會怎么樣。
我撇撇嘴戴上耳機開始聽歌,我的腳算是舊疾了,我也不記得在什么時候我摔了一個大跤,后遺癥就這樣留下了,一不小心就會舊傷復(fù)發(fā)。
我一揮手杯子應(yīng)聲掉了下去,“啪”的一聲嚇得兩個人一跳,水濺得到處都是,兩個人都站了起來隱忍著想發(fā)作。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無辜地眨著眼睛。
顧北寧不好意思,沒注意就掉下去了。
沈南音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我想如果她再回來遲一點估計就會看到兩個妹子圍毆我這個傷殘人員的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