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陽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了一下后,呆愣愣地“嗯”了一聲。
楠桉蹲在一邊兒揉腦袋,順便整理自己已經(jīng)被揪出褶皺的衣服,嘴里還嘟嘟囔囔:“哼,都說了別揪了,還不聽……”
笙言無視了秦紹陽和楠桉的反應(yīng),直勾勾地盯著秦紹陽。
秦紹陽被盯得有點(diǎn)兒全身發(fā)毛,顫巍巍地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試探地問道:“怎么……”
秦紹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笙言直接打斷了:“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走進(jìn)來的唄,”秦紹陽放松了下來,無所謂地歪歪頭,手上裝作鳥的翅膀揮舞了幾下,“我又不會飛?!?/p>
笙言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丁點(diǎn)兒的放松的樣子,目光上下打量秦紹陽:“你……為什么能……”
笙言的語氣有些猶豫,半晌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秦紹陽卻在笙言眼底的猶豫中,明白了什么,笑著一拍自己的腦袋,十分抱歉地彎彎腰:“前輩指的是……最外圍的法陣吧?”
楠桉還在一邊兒獨(dú)自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臉的怨氣和不滿,聽到秦紹陽說出“法陣”時(shí),動作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但很快又自己怨氣沖天地整理袖子去了。
笙言眉頭罕見地皺了起來。
秦紹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剛才那副懵懂擔(dān)憂的樣子,除了臉上依舊的禮貌的微笑以外,氣質(zhì)全然像是換了一個人:“前輩,我猜您想從我身上知道的,還不止這一點(diǎn)點(diǎn)呢,與其在這里待著,不如我們邊走邊聊?”
笙言眼里還是滿是疏離,怔愣在原地,眼看著秦紹陽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前面停下,自己的身體也隨著秦紹陽的動作轉(zhuǎn)了半個圈。
秦紹陽微笑著看向笙言,伸出手臂做了個“請”的動作:“前輩,一起走???”
笙言仍然滿是懷疑地看著秦紹陽,隨后便再一次揪起楠桉的衣領(lǐng),拽著他一起往前走。
楠桉也不再掩飾臉上的生無可戀,徹底擺爛:“笙言姐……我剛整理好的衣領(lǐng)……”
……
“沒看出來,你還挺實(shí)誠的?!斌涎砸恢皇痔崃镏?,一只手握拳在秦紹陽的背上輕輕錘了一下。
“哈哈哈,”秦紹陽露出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被動地往前踉蹌了好幾下,“前輩夸人也很直接呢。”
笙言扭頭,目光一直追隨著秦紹陽,眼中還滿是驚訝和贊許,一只手仍然提溜著楠桉不放的同時(shí),另一只手還實(shí)打?qū)嵉夭煌5嘏脑谇亟B陽身上:“小兄弟,你真不錯啊,有秘密你是真的透露啊?!?/p>
秦紹陽嘿嘿笑了兩下,手摸著后腦勺:“前輩您還真是的,你這連環(huán)夸下來,晚輩這都不好意思了。”
說完,秦紹陽停了腳步,彎腰拱手:“感謝前輩的信賴啊?!?/p>
“哈哈哈哈……”笙言大笑著有裝模做樣地拍了拍秦紹陽的肩膀,突然之間就冷下臉來,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又開始不太友善地上下打量起秦紹陽,“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說了這么多,我怎么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你……怎么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