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鈴鈴呲著大牙溫聲喊住即將離開的男人,一聲小弟一聲嫂子的,喊得還挺順嘴。
拎著半桶熱水往廚房外走的嚴浩翔聽此明顯愣了愣,一是沒想到蘇鈴鈴會突然開口叫住自己,二是她沒有喊他嚴浩翔,也沒有像村民或姐姐們那樣喊他小嚴,而是……小弟?
“這女人什么腦回路?哪有喊人這個的?”
男人郁悶到偷偷撇嘴,語氣自然更加冷冰冰。
嚴浩翔自己點。
本著臉摞下這么一句,來到水缸前的嚴浩翔開始往桶里舀涼水。
蘇鈴鈴那好吧。
蘇鈴鈴
蘇鈴鈴不過我可事先說一下,這種土灶臺我不會點,更不知道如何掌握火候,所以之前在家里做飯時都是我爹燒火。
蘇鈴鈴一會我要是操作不當(dāng),不小心把房子給點了,你可別后悔。
蘇鈴鈴的一番實【夸】話【大】實【其】說【辭】讓嚴浩翔無語,但為了不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只好向“惡勢力”低頭。
把葫蘆瓢重重甩丟回水缸,然后老老實實的去角落柴火垛那里取干稻草和木塊。
另一邊,計謀得逞的蘇鈴鈴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沉默點火的男人,無聲的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哼哼,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還什么自己點,到頭來還不是要按我說的來?”
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填飽肚子,所以蘇鈴鈴很快就恢復(fù)正經(jīng)。
她從擺著盆盆碗碗的木桌上找到鹽罐,用干凈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捏了一點點出來嘗嘗咸度,因為小罐里面盛的是顆粒很粗的鹽巴,比她日常吃的細鹽會咸上很多。
“咦,呸呸呸真的好咸,得少放點?!?/p>
想過它咸,但沒想到會這么咸,害得蘇鈴鈴?fù)鲁錾囝^連呸了好幾口,見桌角的白碗里有水,急忙拿起來一飲而盡。
嚴浩翔……那是我喝剩下的。
蘇鈴鈴
蘇鈴鈴???那你還喝嗎?
感覺嘴里的咸味有所減淡,蘇鈴鈴還拿起暖瓶準備給自己再倒一碗,看樣子完全沒明白嚴浩翔話里的意思。
蘇鈴鈴還想喝的話,我等下再倒半碗出來還你。
蘇鈴鈴不要那么小氣。
是小氣的問題嗎?
這讓嚴浩翔很難不懷疑這女人腦子有病。
嚴浩翔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等于是跟我間接接吻了。
拐彎抹角行不通,嚴浩翔索性直說。
蘇鈴鈴害,那有什么,又不是我倆真的親上了。
蘇鈴鈴況且你當(dāng)時喝水用的不一定就是這半邊碗沿。
沒當(dāng)回事的蘇鈴鈴小手一揮,把再次喝空的大白碗放回原處,扭頭用小勺給面糊里加少量鹽巴后又攪拌了幾下才來到土灶前。
蘇鈴鈴油在哪里?
嚴浩翔家里沒有油。
蘇鈴鈴
好好好。
原來窮到連油都沒有。
一秒接受現(xiàn)實的蘇鈴鈴用大鐵勺盛上面糊倒進鍋里,均勻鋪開后等餅定型再用鍋鏟翻面。
蘇鈴鈴小弟,少添點柴,火有點大。
見翻面之后的餅有一點點糊,嫌鞋子濕漉漉難受的蘇鈴鈴將光著的右腳伸到低頭悶聲加柴的嚴浩翔面前,點了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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