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夜幕降臨。
畫廊的人只出不進,里面的燈也都漸漸熄滅。
時間差不多了。
宋亞軒繞到畫廊一側(cè),他嫻熟地從玫瑰花池上方越過,身輕如燕攀至屋頂。
一般人還真不行,這一腳踩空少不了被玫瑰梗扎。
這扇“門”真是無人走過,竟是塵土。
他屏氣凝神,輕輕打開天窗的擋板翻進去。
落地?zé)o聲,但還是驚動了旁人。
“誰?”
宋亞軒神色微怔,黑燈瞎火的除了他還能有別的人?
他摸出兜里的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同他對視。
只見對面兩人身穿夜行衣,手里拿著幾幅畫。
好家伙,偷東西偷到他面前了,真是找死。
高個子那個二話不說就拿刀挾持宋亞軒,生怕他耽誤自己的好事兒。
“想活命就閉嘴?!?/p>
宋亞軒佯裝投降,將手舉起來。
宋亞軒二位有話好說,都是同行,何必自相殘殺。
矮個子打量了他幾眼,還對他搜了身,卻認沒有攜帶危險物品。
“老大,他好像真的是同行。”
宋亞軒去掉好像二字,我可是新手,不如你們帶帶我?
高個子沒理會他,示意同伙拿上那幾幅名畫準備離開。
宋亞軒俯身一記掃堂腿絆倒了高個子男,這一摔那把小刀失手脫落。
他壓制男人,搶先一步拿到手丟向矮個子男的手腕。
對方手腕流血,他吃痛地把畫扔到了地上。
可惡的是畫上還沾染了那個人的血漬。
這畫只能是他的,現(xiàn)在還讓他怎么要,惡心。
宋亞軒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你是警……察?”
宋亞軒一腳踩向高個子男的腳踝,柔聲細語。
宋亞軒錯了。
眼見形勢不對,矮個子男想跑。
宋亞軒哪能讓他得逞,先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兩人動起手來,打斗的動靜引來外面警衛(wèi)的注意。
宋亞軒可不想再多折騰,他反手鎖了這間展廳的門。
“你干什么?這里沒有鑰匙,我們出不去了?!?/p>
宋亞軒沒應(yīng)聲,把角落里的畫漆全部打翻。
他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
宋亞軒是你們又不是我。
他們倆受了傷自然上不去這天窗,只能眼睜睜看著宋亞軒爬上去。
宋亞軒三、二、一……
他在警衛(wèi)員趕到之前將煙頭扔下,“嘭”地一聲,火光映照了夜空。
宋亞軒成功脫身,哼著小曲兒看他們手忙腳亂地救火。
不少記者聞聲而來。
敖子逸大哥!
敖子逸看見人群里有個逆行的,一眼認出是宋亞軒。
敖子逸畫廊怎么著火了?你沒事吧?
宋亞軒碰上倆扒手,截我胡,所以燒了。
敖子逸見他沒事松了口氣。
宋亞軒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讓你扣我么?
敖子逸發(fā)消息了,你沒回。
宋亞軒笑了笑,應(yīng)該是剛才沒注意。
誰知他一摸,腰間的BB機不見了。
敖子逸大哥,怎么了?
宋亞軒BB機不見了。
敖子逸我回去找。
宋亞軒不用,留不了證據(jù),查不到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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