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不喜歡過多暴露在別人面前。
如果可以他寧愿沒有人知道這些畫出自他手。
他想當一個幕后者,聽別人感慨畫的美妙絕倫也好,又或是詆毀畫的不堪入目也罷。
賀峻霖決不言棄,他試圖拉攏宋亞軒跟他一起。
賀峻霖你幫我勸勸他。
宋亞軒淡漠地看他一眼,片刻選擇支持丁程鑫。
宋亞軒不幫沒空。
名氣越大他越不好下手。
物以稀為貴,等人到了他的地盤,隨便賀峻霖怎么報道。
也對,到時候他也是其中一員。
突然想起個事,畫廊失火案還沒有了結。
賀峻霖不然這樣,你答應我的訪談,我?guī)湍阏页瞿缓笳鎯础?/p>
丁程鑫已經結案了,真兇的墓地都建好了,你要去訪談一下嗎?
丁程鑫波瀾不驚地說著,仿佛那兩人沒死一樣。
宋亞軒添油加醋,
宋亞軒賀……峻霖,你要去嗎?正好順路,一道走。
賀峻霖起一身雞皮疙瘩,晦氣晦氣。
賀峻霖總有一天你們會求著上我的報紙的。
他邊說邊走,離開時不甚被門口的掃把碰到,嚇得他彈起來。
看著那氣呼呼的后腦勺,宋亞軒后知后覺,完了,好像得罪他了。
一場小風波過去,宋亞軒也無心思看畫。
他跟丁程鑫道別,后者送他到門口。
宋亞軒之后有機會我還來。
丁程鑫謝謝支持。
丁程鑫性子冷淡,沒與宋亞軒多言,送到門口就返身朝幽長的廊道走去。
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走廊深處。
回神,宋亞軒冷不丁被耀眼的夕陽刺了一下。
他抬手遮了遮,夕陽的余暉很像打翻的畫漆,但更像熊熊大火。
恍惚間意識到天色已晚,該回去了。
沿著來路折回,路過醫(yī)院時看見馬嘉祺跟醫(yī)院看門狗玩得很歡。
馬嘉祺大黃,這么乖啊!要不要跟我回家?
宋亞軒沒出聲,直到走近馬嘉祺才看見他。
馬嘉祺喲!事兒辦的夠久的,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宋亞軒那你怎么不走?讓你等還真等啊?
馬嘉祺從地上站起身,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腿都麻了。
再加上他膝蓋有傷,難免站不穩(wěn)地打顫,宋亞軒扶住他。
馬嘉祺我走了你怎么辦?你讓我等就等了,反正也回不去。
其實他大可以用扣機叫一個小弟來接他的,但他沒有。
宋亞軒走吧,我騎車。
馬嘉祺肯定你騎?。?/p>
宋亞軒坐好等著馬嘉祺上來,結果半天動靜。
宋亞軒你還走不走?
馬嘉祺跟那只狗說了聲再見,才跨上車。
機車引擎轟鳴,馬嘉祺很自然地環(huán)住宋亞軒的腰。
不是因為別的,他只是怕摔。
感覺到腰間一緊,宋亞軒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加快了速度。
他跟狗都戀戀不舍,那人呢?
宋亞軒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管他呢,拿錢綁人。
人送到車停穩(wěn),宋亞軒直接下車。
宋亞軒走了。
這人說走就走,馬嘉祺還想讓他進來坐坐呢。
他在外面溜達了半天,敖子逸也沒去找他。
一進門就看見沙發(fā)上攤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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