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醒了,嘶……頭要炸開了……好難受……張開口,想說話,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了……
和酒脫不了關(guān)系,自己從不喝酒,但昨天,真算得上是舍了命陪酒。好不容易托一位姐姐找了個郎中,把了把脈,說確實與昨日陪酒有關(guān),強行咽下那么多烈酒,不知怎的,傷到了聲帶,一個月內(nèi),恐是發(fā)不出聲音了……
無妨……
陳忠他又來了……又點了我。這次不是陪酒,而是硬生生的給我往下灌,我想反坑,怎奈推搡不過……他們也是,不在乎我的生死,只關(guān)心錢的多少……任憑他陳忠怎么灌我酒,硬是一個字也不提……再這樣下去,肯定就沒命了。
我想要逃出去。
觀察了兩天,我發(fā)現(xiàn)我只能白天上午有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能夠脫身,我的房間在二樓,可以跳窗。下定決心后,我收拾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只有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和……阿娘在我離開時放我手上的兩條項鏈。一雌一雄,我都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銀子不能拿太多,約摸著大概拿了20兩。以防被別人認出來,我換了身衣服,戴上了面紗,又拿了一把折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摹?/p>
……
時候差不多了,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拿了出來,打開窗戶,把繩子扔了下去繩子的另一端綁在床腿上,拽了拽,覺得可以。便順著繩子下去了。從窗戶下去就是一個小胡同,我急忙穿過胡同,慌不擇路……
低頭跑著,不知跑了多久,剛想放慢腳步,卻和對面走過來的那個人撞了個滿懷。由于慣性我往后退兩步,坐在了地上。急忙起身想要將撞到的人扶起來,卻被他身邊跟著的那個胖子推到了一邊。
“姑娘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他將那個人扶了起來。我想道歉,奈何發(fā)不出聲音來,只能一個勁兒的給他鞠躬。
“姑娘,走路可要小心啊?!?/p>
?。c頭)繼續(xù)跑。這一舉動卻引起了那個人的興趣,但我卻沒有發(fā)覺。
“武大人繼續(xù)逛,本官去看看那位姑娘這么著急要去干什么?!?/p>
“好,還請大人自便?!?/p>
我在前面跑著,那個人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卻怎么也甩不掉。我又拐進了一個胡同,低頭往里走著,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死胡同。欲往出走,卻被剛才撞到的那個人堵住了……
“姑娘這么著急,要去何處?”
?。〒u頭)
“姑娘在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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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為何不說話?”
我指了指嗓子,又擺了擺手。
“姑娘不會說話嗎?”
?。c頭)不完全對,但是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啊……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就在繞過他的一瞬間,只見他輕輕一甩衣袖,我的面紗便被揭了下去。(急忙用扇子遮住臉)想往外跑,卻被他一把抓?。?/p>
“姑娘這是想躲開我呀。(輕笑)”
(推開)(后退)
“姑娘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飛,難道就不怕走丟嗎?快回家去吧。”
?。〒u頭)
“姑娘找不到家了嗎?還是……”
?。c頭)
“姑娘,可否把扇子放下?”
我一個勁的搖頭,把他認出我,怕他是壞人……
“姑娘放心,何某絕不會傷害姑娘?!?/p>
我緩緩地將扇子放了下來,但還是低著頭。
“姑娘……可是月華樓上的無心嗎?”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而表情卻依舊是那么的平淡……
“看來何某猜對了……無心姑娘……不能說話……何某也大概也猜到姑娘是怎么出來的,為何出來的了?!?/p>
話剛說完,我拿出了小刀,對向著眼前這個書生打扮的人,可很快又放了下去。因為我瞥見了在他腰間別著的那把短刃。我這一舉動在他的眼里甚是有趣……
“傳聞中姑娘沒有情感,不會哭亦不會笑,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他頓了頓,“既沒有去處,姑娘不妨來何某府上待上幾日在做長久的打算,如何?”
姓何……府上……難道……他就是那個宰相府的總管何立嗎?那這次,亦是個逃脫的好機會亦是一部六搏棋……還沒等我猶豫,他就開口了:
“姑娘可愿意?”
也罷!既然命運都將我推到這里了,我何嘗不再向前試著走走?而且就現(xiàn)在我的處境,也沒有后退的可能了吧……(點頭)
“那姑娘便同何某走罷……”
我跟在他身后,思緒一團亂,只想著也只能想著一會兒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姑娘別怕,有何某呢?!?/p>
他就如同能聽到我的心思一樣,可我并不是害怕,而是迷?!牭搅诉@句話,不知為何,就像是找到了永久依靠一樣。
他,能給我?guī)砭融H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