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方才回來,連衣袍上的風塵都未來得及拂去,他的弟弟便匆匆而來。
“遠徵,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他邊問邊用略帶疲憊卻關切的目光打量著弟弟,那眼神里不僅有歸家的倦意,還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當宮遠徵踏入房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哥哥那寫滿疲憊的面容。
他心頭一緊,連忙快步走到哥哥對面坐下,雙手輕穩(wěn)地拿起茶壺,為哥哥斟上一杯特意為其調(diào)配的養(yǎng)生茶。
那茶香裊裊升起,似是在空氣中輕聲安慰著哥哥的倦意。這一杯茶,凝聚著他對哥哥無盡的關懷與體貼。
“哥哥,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宮遠徵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擔憂與思念,他見到哥哥后沒有先提蘭茵懷孕這件事,而是想要先知道哥哥這些天的去向。
“執(zhí)刃那天晚上命我前去查探鄭家,可誰料想,當我趕到時,已是人去樓空,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睂m尚角提及此事,恨意在那一瞬間爬上了他的臉龐,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必然是無鋒的安排。
“信中提及執(zhí)刃與少主遇害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宮尚角面色凝重地望向遠徵。
他查完鄭家事務后正欲歸返,卻收到這封令人驚愕的信件,心急如焚之下急忙趕回宮門,一路馬不停蹄、毫無歇息。
“哥哥,我查了執(zhí)刃的遺體。執(zhí)刃是因失血過多而亡。更為蹊蹺的是,執(zhí)刃被送仙草毒之后,竟又因服用了百草萃而解了毒。我愈想愈覺不妥,怕是羽宮內(nèi)部有人暗中動手腳,偷偷換了我送去的藥?!睂m遠徵將這幾日心中的疑惑與發(fā)現(xiàn),細細道與哥哥聽,話語間滿是不安與疑慮。
當宮尚角聽完這番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中暗自思忖,問題恐怕確實出在羽宮身上。
“哥哥,我們該怎么辦?宮子羽如今竟當上了執(zhí)刃,這位置明明該是哥哥你的才對?!睂m遠徵提及此事時,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懣,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也被不服氣的情緒填滿,他緊緊握著拳頭,仿佛這樣就能握住心中那份對哥哥的抱不平。
宮尚角輕笑出聲,“宮子羽如今可不配稱之為執(zhí)刃,宮子羽還沒去后山參加三域試煉。”
聽到這話,宮遠徵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畢竟哥哥在那可是耗費了三個月之久,照這情況宮子羽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宮遠徵此時才猛然回過神來,想起那件本應第一時間與哥哥分享的喜訊——自己即將成為一名父親。
“哥哥,有個好事情要告訴你。蘭茵懷孕了,你要當伯伯了”宮遠徵興奮的和哥哥分享喜悅。
當宮尚角聽聞此言,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宮尚角叮囑宮遠徵:“遠徵,你要好好照顧蘭茵,不可有半分疏忽。”
“嗯,哥哥?!睂m遠徵的話還未完,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執(zhí)刃要見角公子。
他,有何資格稱執(zhí)刃?簡直可笑至極。宮遠此時就像一只被徹底激怒的貓,渾身上下每一根毛發(fā)都仿佛帶著刺,憤怒與不屑在他周身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