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早可算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兄弟幾個關(guān)系不是一般緊張,張氏這三個還算融洽,各有各的傻,尤其蘇新皓和他們不太好。
張峻豪一句“外人面前白說這些”把她CPU都干燒了。
最后房子的事兒也沒有說開,直接把蘇新皓掃地出門了。
說實話她很難想象蘇新皓還是個教書先生。
但是張峻豪說學(xué)校是李飛蓋的她就明白了。
你們關(guān)系戶能不能自己一個地球?
有夠糟心的,有時候她都被自己窮笑了。
窮哈的哈可能是哈哈哈的哈。
一個晚上她都睡得不舒服。
據(jù)說李飛后來做了木匠,他幾個孩子的家具都是他添置的。
沒有厚床墊的床板全靠被褥墊著,齊早睡了一晚上背硌的生疼,還害她做了n個噩夢。
唯一記得清楚的一個噩夢是張極騎著大笤帚追著她打,說她好吃懶做誰娶了她誰倒霉。
所以外面公雞剛打鳴張峻豪就沖進來掀她被子的時候她直接一腳蹬他身上了。
那時候張峻豪沒意識到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他被蹬的日常即將開始。
張峻豪“白睡了!再睡俺老大哥要催了!”
齊早“咋了,活不到一個小時后收玉米了”
齊早
她根本沒打算睜眼,扯著被子翻了個身就想繼續(xù)做夢。
張峻豪“倒也不是,俺老大哥脾氣可差,我跟他說了你這個點去你要是到不了我也幫不了你”
齊早“哦”
齊早“打死我好了”
張峻豪「瞅瞅你說的啥」
張峻豪“你再不走俺二哥馬攢來了”
(馬攢:馬上)
齊早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還順手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
齊早“也不是想起,就是想活動一下”
張峻豪騎著三輪車把她送到地方的時候她著實有點大腦宕機了。
其他兄弟幾個家挨得這么近,他老大哥朱志鑫是有什么心事嗎住這么遠,住在村口的大宅張峻豪硬生生騎了十分鐘。
站在門口穿著老頭衫,熱風(fēng)不斷灌進身體里,她的眼鏡都被清晨的陽光照得有些睜不開。
齊早“毛蛋”
正在倒車的張峻豪聽到她在喊他忙抬頭,還不忘記擺個poss。
張峻豪“咋,舍不得我”
張峻豪“你可白愛上我咯”
齊早“不是”
齊早“恁家離這里這么遠下子,你還來接我不”
路還是很好記的,村口這段路是一條直行的大道,一直往里走第一個路口拐個歪再左拐就能走到張極家了。
但是問題是真的遠??!張峻豪不來她只能走回去了?
張峻豪“……”
張峻豪“不來,自己回切”
他小腿一蹬就開著小破三輪車揚長而去了。
齊早“……”
齊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齊早敲了敲鐵門就開始叫門。
齊早“有人嗎!我是齊早!”
……
齊早“不會是沒醒吧…”
齊早說著就上手去推小門,結(jié)果鎖掛在一邊沒有鎖上。
她一只剛腳踏進去就腳底打滑和玉米粒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是,到底誰家好人把玉米粒子曬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