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其樂融融的氣氛,被這個消息打破。年鈞凌干脆也不管朝臣和外國使臣了,說了一句擺架錦昭殿便徑直踏出大殿。
容黎宛心里雖焦急,但她卻比皇帝沉穩(wěn),連忙安撫好朝臣外使,但她畢竟是個女人,穩(wěn)不了臣心,又因擔(dān)心丈夫和女兒,難免出亂。倒是她的父親容華王開了口,
容胥“即是錦瑟公主身體有恙,如今吾皇憂女心切,先行一步。不如請貴使移步住使館,待明日吾皇自有安排,老臣先替吾皇奉上禮品,聊表歉意?!?/p>
這一句話說的滴水不漏,既說了是錦瑟公主身體有恙,皇帝只是憂女心切,這才先行一步去看望自己的女兒。接著又送上禮品表示自己的歉意,成功堵得使臣們原本質(zhì)問的話說不出口。
人家歉也道了,禮品也送了。如果自己再灼灼逼人,豈不是在告訴別國自己的國家小氣,容不下人。
而且容胥不僅是位高權(quán)重的異姓王,他還是皇后的父親,也就是國丈,說這些話完全不會讓人覺得違權(quán),逾矩。
眾臣使只好散去…
錦昭殿――
寢宮外,跪滿了整地的宮女和太監(jiān),他們神色個個都惶恐不安,有的人甚至都嚇暈了過去!
而寢宮內(nèi),到處都是奢華名貴的布置,一時間晃花了人的眼,而最為顯眼的雕花鑲玉檀木床上,用紗帳隔開,卻能隱約看見床上正躺著一位少女。
而紗帳外面,擠滿了太醫(yī),人數(shù)之眾多,似乎整個太醫(yī)院的人都在大殿里。而這些太醫(yī)卻個個臉色焦急,面色惶恐不安。
有的翻著醫(yī)書與旁邊的太醫(yī)三三兩兩的在討論,有的則雙目空洞,臉色慘白。
要知道,床上這位雖是嬌慣一點(diǎn),卻是皇帝最寵愛的錦瑟公主,更是被東夷臣民當(dāng)作救國鳳凰的人物。他們要是救不好,就是100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正在這時,緊閉的玄鐵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個明黃色的人影闖入,并向床邊奔去,緊接而來的是門外一聲尖細(xì)的聲音和床邊一聲響雷似的暴怒聲同時響起:
太監(jiān)“皇上駕到!”
年鈞凌“這是怎么回事?”
等群臣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床邊的是皇上時,頓時“刷啦”一聲全部跪下。正想硬著頭皮高呼皇上萬歲時,便被皇帝不耐煩的聲音打斷。
帝王站在那華麗的床邊,伸出的手直發(fā)抖,他不可置信地透過紗帳看著床上的人,一狠心,撩開近在咫尺的菱紗,少女的面容便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如一朵月下曇花般驚艷,她的容貌美的讓人窒息,讓人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
看見她,讓人知道了什么叫容為陽榭,神讓月慚。
看見她,讓人知道了什么叫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膚。
看見她,似乎天地都在一瞬間失了顏色。
即便臉色蒼白,都不損她半分氣質(zhì)容華。即便滿室金碧輝煌,都只能成為她的陪襯……
但這樣一位傾世美人,卻面色蒼白,櫻唇泛紫,鳳眸緊閉,一看就知是中了毒。
一個年老沉穩(wěn)的老太醫(yī)慘白著臉上前回道:
老太醫(yī)“回,回稟皇上,公,公主她,她中了炎鼎毒,己,已經(jīng)薨了!”
什么??!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只聽‘噗’的一聲,放眼看去,只見皇后容黎宛倚在大殿門口,地上一灘血,她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顯然是吐了血。也不知道站那里多久了,又聽了多少太醫(yī)的話。
這時,大殿外一聲尖叫:
庭蘭“娘娘!”
話音剛落,就見皇后的貼身宮女庭蘭沖了進(jìn)來,正好接住容黎宛搖搖欲墜的身體。
庭蘭“娘娘!”
見皇后娘娘暈倒,立刻有一個醫(yī)女上前為皇后把脈。
年鈞凌移開目光,看向那個醫(yī)女,艱難地問道:
年鈞凌“皇后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