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忽悠住了云雀之后,安若素和宮紫商就從她那里得到了許多往日里她不愿意吐口的事。
把這些告訴宮遠徵之后,他的臉色有些陰郁,咬牙切齒地哼笑了兩聲,冷笑道:
宮遠徵那臭丫頭果然不老實。在她進入宮門之后,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哪一個對她不好?真是白瞎了!
安若素好笑地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臉頰,調(diào)侃道:
安若素對她好?你的意思是說剛把人抓住就為了化功散嗎?還是禁錮她的自由,不許他踏出徵宮半步?
宮遠徵噎了一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不滿地在她耳邊哼唧了一聲。
宮遠徵素素,你到底和誰是一國的?怎么凈向著外人說話?
安若素可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化功散不是你親手喂的?不準(zhǔn)她踏出徵宮漫步的命令,不是你當(dāng)著人家的面下的?
宮遠徵是又如何?
宮遠徵哽著脖子,理直氣壯。
宮遠徵她可是無鋒派來的刺客,我沒直接打死她就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除了不讓她出門,吃穿用度可從未虧待過。
當(dāng)然了,也沒有什么優(yōu)待就是了。就是給普通客人的用度,多一分都沒有。
安若素好了,好了,別氣了。
安若素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語氣像是哄孩子。
安若素是她不識好歹,你又何必與不識好歹的人計較?那不是平白給自己找氣受嘛。
以她的性子,可真是難得軟下嗓子來哄人了。但被他哄的那個人,卻半點都不領(lǐng)情。
宮遠徵心里很煩燥,偏偏這種煩躁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素素肯哄他他很高興,可是能不能不要把他當(dāng)小孩子哄?他已經(jīng)長大了,希望自己在素素心目中的形象,是個頂天立地,可以和他并肩而行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需要事事遷就的孩子。
至于超越素素,成為她的依靠。說實話,宮遠徵有點不敢想。
安若素你怎么了?又不說話。
宮遠徵我……我……
宮遠徵狠了狠心,一咬牙,正準(zhǔn)備干脆直白地表明心跡,敲門聲忽然響。
宮尚角遠徵,素素,你們在嗎?
宮遠徵氣勢一滯,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泄了個干凈。
他氣得咬牙切齒,敢肯定哥哥一定是故意的。
安若素輕輕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示意他放開自己去開門。
他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但轉(zhuǎn)過身的瞬間,整張臉還是拉了下來。
走到門口猛然拉開門,看向?qū)m尚角的目光很是不善。宮尚角回了一個溫和的微笑,仿佛半點都不以為意。
也就是這一笑,讓宮遠徵肯定了對方絕對早就來了,也是故意卡在他鼓起勇氣要表白的檔口忽然出聲,導(dǎo)致他前功盡棄。
宮遠徵哥哥來的可真是時候。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上下牙齒仿佛能磨出火星子來。
宮尚角微微挑了挑眉,滿臉都是無辜。
宮尚角不是你派人請我來的嗎?難不成,這徵宮之內(nèi),還有人敢假傳你的命令?
宮遠徵神色一滯,氣哼哼地側(cè)身讓開了道路。
的確是他派人去請的,就是為了商議云雀透露的新情報。
哪曾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