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陰暗潮濕的地牢處于壓抑恐怖的氛圍中,如同地獄一般寒冷破敗,墻壁上攀爬的爬山虎遠(yuǎn)看就似惡魔的爪牙,即將奪走性命。
年久而長滿鐵銹的鐵鏈將男人的雙手雙腳全然禁錮,身體如同破碎玩偶被吊在半空,使不上力的無助無時(shí)無刻的都縈繞在劉耀文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血腥味與鐵銹味交織共舞,臭惡氣味侵襲鼻腔翻江倒海,幾乎將渾身的血液都強(qiáng)迫擁擠。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心中無數(shù)次默念的名字,才能堪堪喚醒神志,有自我意識。
猙獰的傷疤貫穿縱橫著身體的各個(gè)部位,白皙的肌膚已經(jīng)殘破不堪,傷痕累累。
千瘡百孔間,痛苦與煎熬折磨理智,新傷舊傷混濁在一起,隱隱約約透過腐爛的血肉看到絲絲白骨。
劉耀文“樂…樂樂……”
喉嚨里仿佛被千刀萬剮,每吐出一個(gè)字,都是對肉體的殘忍凌遲,痛的窒息。
瀕臨崩潰,怎么會沒想過一死了之,在死亡邊緣數(shù)次徘徊。
可每次快要放棄的時(shí)候,腦海中漂亮的少女總會甜甜的微笑,毛茸茸的耳朵會因?yàn)樾腋6秳印?/p>
他要留住這份幸福。
所以他不能死。
劉耀文無數(shù)次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睜開混沌的眼睛,將你的名字深深鐫刻進(jìn)鮮血淋漓的心臟上。
“啪塔———”
是鐵門打開刺耳的聲音,條件反應(yīng)似的,劉耀文身子一顫。
今天的刑,要來了。
付星黎“唉~”
付星黎“你說何必呢?”
身著鐵衣的付星黎悠哉悠哉的走進(jìn)這腐臭的牢房,手中還拿著一個(gè)皮鞭。
劉耀文“……”
劉耀文沒有看她,沉默的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狂風(fēng)驟雨的痛楚。
付星黎“其實(shí)你只要向圣上服個(gè)軟。”
付星黎“就不用受著皮肉之苦了?!?/p>
付星黎“一只賤妖而已,不值得你這樣?!?/p>
付星黎惡劣的笑著,皮鞭手柄挑起劉耀文的下巴,男人的面容泛著病態(tài)的美感,嘴角處流淌的猩紅如同蒼白中那朵妖艷的血色玫瑰。
劉耀文“她不是賤妖。”
這是劉耀文被押入地牢與付星黎說的第一句話,以前無論她怎么刺激他,他都沉默應(yīng)對。
哪怕鞭子將他傷的遍體鱗傷,渾身的痛楚都與血液膨脹叫囂,他都一聲不吭。
聲音嘶啞難聽,但鏗鏘有力。
付星黎“是不是賤妖。”
付星黎“不是你說的算?!?/p>
皮鞭倏地抽向劉耀文冷峻的臉龐,慘白到透明的肌膚被潑畫上美麗血腥的紅痕。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劉耀文忍不住悶哼一聲,緊緊咬著唇瓣,閉眸。
白皙的指尖附上各式各樣的刑具,付星黎興趣盎然的觀察著劉耀文的表情,內(nèi)心卻不禁佩服男人的毅力。
燒紅的炭火在空氣中滋滋作響,空氣在高溫下扭曲變換,付星黎用鐵鉗夾起一塊炭火,悠哉悠哉的展現(xiàn)在劉耀文眼前。
付星黎“聽說這個(gè)挺疼的?!?/p>
說著,她將燒紅的炭火直直按在劉耀文傷痕累累的胸膛上。
肌膚瞬間浮起可怖的紋路。
劉耀文的喉嚨中溢出沉悶的低吼,連呼吸都無法正常進(jìn)行。
蘑菇作者“打卡區(q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