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人物待衛(wèi)①:羽公子,這么晚了,在這做甚
宮子羽紫商姐姐的臉,被小蟲子叮了幾處,有些紅腫破皮,她心情郁悶,讓我陪她出來散步。
萬能人物待衛(wèi)①:原來是大小姐,那這位是?
許念生我是南山燕城許家二小姐,會一些醫(yī)術(shù),幫忙給紫商姐姐看看。
萬能人物待衛(wèi)①:抱歉,屬下不知是許二小姐,若有冒犯,還請原諒。
許念生無事
萬能人物待衛(wèi)①:今夜宮門全方位警戒,還請不要到處走動。
宮子羽好了,退下吧。
萬能人物待衛(wèi):是
待他們走遠后,云為衫摘下面具,看著許念生
云為衫妹妹不是叫沈稚聽嗎?
許念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答到
許念生我那個是隨阿母的姓起的名字,我阿母是北山祈城的
宮子羽不知稚聽妹妹,此次來宮門選親可有人選
宮子羽一臉想要磕cp的姨母笑,惹得許念生臉紅
許念生自,自然是有的
宮子羽哦?是誰???
!完說漏嘴了
許念生子羽哥哥那么關(guān)心我,還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天天往萬花樓跑,可有心悅之人?
……刀口直接對準(zhǔn)宮子羽
宮子羽行了,快跟上她們吧
————地點轉(zhuǎn)換————
萬能人物新娘們:什么時候帶我們走啊?不是說好帶我們走嗎?到底在等什么?。?/p>
新娘們議論紛紛,金繁一男子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就在這時,宮子羽帶著云為衫,還有許念生趕來,簡直就是救他于水火。
金繁一跨步走向?qū)m子羽,質(zhì)問道
金繁你跑哪去了,我一回頭你人不見了,真是亂來,這里邊可是有刺客在,萬一……
宮子羽看著金繁一張一合的嘴,忍不住開口
宮子羽你想多了,無鋒刺客好不容易臥底進來,怎么可能是殺我的,而且殺我這么一個游手好閑之人,而暴露自己,無鋒傻嗎?
金繁你這么不小心,很容易……
又要叨了,宮子羽差點沒上手捂他的嘴
宮子羽行了,走
走到一面墻,宮子羽按了一下旁邊的開關(guān),一面墻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幽暗的密道
宮子羽這條密道通往舊城山谷之外,但里面機關(guān)重重,你們自己小心。
眾衛(wèi)新娘十分欣喜,馬上可以逃出去了
“宮子羽”
所有新娘詫異地聞聲抬頭,墻道上方,一個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頂之上。
此人背手站在屋頂上。烏云不知何時散開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后,像是與明月并肩。夜風(fēng)撩起了他黑色的錦緞長袍,上面金色的刺繡仿佛黑色潭水里游動的數(shù)尾金鱗,在夜里透出細細碎光,他腰上還別著一個暗器囊袋。
這少年是宮門徵宮的三少爺,年紀(jì)小,地位高,一身的盛氣凌人。只見他膚色很蒼白,眼尾狹長,眉眼間帶著一種厭世而陰沉的冷漠,和他年輕稚氣的面容格外違和。
宮子羽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匯報。
宮遠徵你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說罷,宮遠徵不可一世地冷笑,從屋頂跳下,看得出他輕功很好,金光流燦的衣袂甚至沒拂起輕塵。
宮子羽立刻臉色一變,像是察覺到宮遠徵會干什么,對新娘們大喊道
宮子羽進去
言畢,宮子羽騰空而起,朝空中的宮遠徵而去。
還不待新娘們跑進密道,宮遠徵一摸腰間,輕輕一彈指,一枚暗器從他手中飛出,擊中了墻面的一塊深色磚瓦,打開的墻面立刻合了起來。
“轟隆”
所有人的腳步驟停,發(fā)出驚呼。
宮遠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擲向新娘們,伴隨著爆炸的聲響,空中揚起了一片毒粉。
云為衫小心
察覺到情況不對的許來煙,拉著許念生跑出新娘隊,許念生也是下意識的用袖子遮住口鼻。上官淺、云為衫和鄭南衣同時抬起衣袖遮蓋面容,屏住呼吸,其余的新娘則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陣陣尖叫??上?,就算遮蓋了口鼻,也只是徒勞,毒霧擴散很快,新娘們籠罩在詭異的毒粉中,開始咳嗽起來。
另一邊,宮子羽與宮遠徵交手,然而加上金繁,也不見宮遠徵敗下風(fēng)。
幾個回合下來,宮子羽一直在挨揍。
衣袖甩得獵獵作響,宮遠徵動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宮子羽的胸口上,宮子羽趁勢拉住宮遠徵的衣領(lǐng),把他拽向自己。
倆人開啟了隊內(nèi)語音
宮子羽我沒有要放她們走,設(shè)的局而已!
宮遠徵往后退了半步,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宮子羽堅定而認真的眼神,笑了。
宮遠徵設(shè)局?有意思。我還以為宮門內(nèi)最有名的紈绔只會牌局。
隨即,宮遠徵手上更凌厲的招式朝宮子羽攻去。
宮遠徵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宮子羽臉色突變
宮子羽你別搞錯。
宮遠徵我沒弄錯,我只是將錯就錯而已。
宮子羽感受到宮遠徵借機下狠手,對自己毫不留情。
金繁公子,小心
眼前纏斗的三道人影變得越來越模糊。這邊,許來煙因為常年研究藥物,所以百毒不侵。但許念生和云為衫不一樣了,雖然屏住呼吸,用袖子掩面,然而毒粉可以透進皮膚,她發(fā)現(xiàn)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背皮膚開始發(fā)紫,視線也變得不清晰。
云為衫心里一沉,她抬眼看了看鄭南衣,只見鄭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宮子羽。
宮門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縮進墻角,都已經(jīng)呈現(xiàn)中毒的癥狀,有的更是搖晃著倒地。上官淺看著自己發(fā)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害怕得不斷落淚。
云為衫飛快地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
宮遠徵的手刀快如閃電,快切到宮子羽的喉結(jié)的時候,被金繁用力震開了。這讓宮遠徵有些驚訝,他停下了凌厲的攻勢,得以喘息的宮子羽眼睛掃過一片慘狀的新娘。
宮子羽她們可都是待選新娘,你這么做,也太不計后果了!
宮遠徵嘖嘖,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們中間混進了無鋒細作,就該全部處死。她們已經(jīng)中毒,沒有我的解藥,就乖乖等死吧。
(這邊補充一下宮遠徵不認識長大后的許念生,畢竟這么多年沒見了,誰還長得跟小時候一樣。)
新娘們聽見宮遠徵這么說,紛紛露出絕望的表情,哭泣聲不斷。
云為衫看著皮膚越來越嚴重的中毒跡象,皺了皺眉。她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悄悄摘下頭上的一支發(fā)簪藏在衣袖內(nèi),轉(zhuǎn)向得意的宮遠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準(zhǔn)備出手,一只的手突然伸過來,扯住了她的衣袖,將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驚的云為衫回頭,發(fā)現(xiàn)竟是蜷縮在墻角正哭得梨花帶雨的上官淺。
上官淺我們真的都會死嗎?我害怕,你救救我
云為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還在猶疑,就突然看見鄭南衣邊哭邊喊著從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顧地沖向打斗中的宮子羽三人。
鄭南衣我不會死在這里吧,我不要!我還不想死!
宮子羽心里一軟,扶住跌跌撞撞的鄭南衣,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原本一臉驚恐的鄭南衣瞬間出手,動作詭譎,迅猛無比。錯愕之下,宮子羽已經(jīng)被她扣住了喉嚨。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一時間停止了慘叫和紛亂。
金繁你干什么?!
許念生子羽哥哥!
宮遠徵一臉毫不意外的表情
宮遠徵恭喜你啊,設(shè)局成功,蟲子入坑了。
鄭南衣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已變成了刺客的殺戮氣勢,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宮子羽,厲聲對宮遠徵說
鄭南衣拿解藥來救他的命。
宮遠徵你可以試試,是你先死還是他先死
鄭南衣你在說什么
還不待她話音落下,宮遠徵手指一動,宮子羽和鄭南衣的膝蓋同時被一顆小石子打中,兩人吃痛得跪下,鄭南衣被這意外打亂,手下意識地松開了宮子羽。
鄭南衣還想拽著許念生來作威脅。
怎料被朝云一掌拍開幾米遠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屋頂飛身而下,黑影帶著壓迫之勢上前,掠過宮子羽,將他推到金繁身邊。
等宮子羽看清來人,便高興地叫
宮子羽哥!
鄭南衣并不甘心,從地上一躍而起。宮喚羽武功高強,招式凌厲,打得鄭南衣難以還擊,不過幾招之內(nèi)就將鄭南衣制服,一掌震飛。
眾人看著那一抹紅衣在森然的月色下被擊落,身軀無力地倒在一旁,嘴角滲出鮮血,睜著不肯屈服的眼睛,最后昏死過去。
宮喚羽看著昏迷的鄭南衣,命令道
宮喚羽帶走
他帶來的侍衛(wèi)一擁而出,將鄭南衣拖了下去。
人群安靜了下來,新娘們遭受連番變故,還中了毒,大部分已經(jīng)東倒西歪,只剩下一些懨懨之聲。云為衫的氣息不穩(wěn),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宮門抓住了鄭南衣,想必此刻她們已經(jīng)安全。她不由得側(cè)目看向?qū)m喚羽,這人與宮子羽和宮遠徵都不同,氣定神閑,指揮若定,臉上雖溫潤、平靜,而眼底深沉,可見鋒芒。云為衫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端倪,裝作體力不支,倒在人群里。
許念生云為衫姐姐!
說著便撲向云為衫,許來煙替云為衫把脈。畢竟是個醫(yī)者,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宮喚羽卻一眼看見了人群里的云為衫,只見她腰后別著宮子羽的面具,這讓他略有疑色,可并未說什么。
然后,宮喚羽看了看地上擊中宮子羽和鄭南衣膝蓋的那兩顆石子,轉(zhuǎn)而面向?qū)m遠徵
宮喚羽遠徵弟弟,你莽撞了
宮遠徵向?qū)m喚羽行禮,開始展現(xiàn)他的〝茶藝”
宮遠徵少主,我只是救子羽哥哥心切。膝下穴位連通手肘,手肘發(fā)麻的情況下,子羽哥哥應(yīng)該會平安無事的。而且子羽哥哥設(shè)局心切,我不能白費了他的苦心啊。這不成功抓到了嗎?
他精通穴位與藥理,明明夾帶私人恩怨,卻讓人挑不出錯處。
宮子羽胡說!你剛明明對我下了殺手!
宮喚羽遠徵弟弟,下次不要這么魯莽。
宮遠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他笑著低頭應(yīng)道
宮遠徵是,少主
一旁的許念生抱摟著懷里的云為衫,望著宮遠徵。到底還是長大了,能保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