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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出這事的人也在此刻回身,慢悠悠的將碗里的餛飩一個個吞下,將錢放在桌子上后就起身走人。
他剛走了沒兩步,好像有感覺般微微側(cè)了下頭。
果不其然,看到了早已走的那桌客人,二人同行的那桌。
此時正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后,雖然不明顯,但自己又不是尋常人等,哪能看不出來。
那人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猶如魔鬼般的笑容一閃而過,后又恢復(fù)平靜,只繼續(xù)向前走去。
只在獨自一人溜達到一個賣炸串的岔路口時,和擺攤的小販對視了一眼,立刻便有幾個客人涌上來,恰好擋住了他的身形,他尋得時機拐進了旁邊一條偏僻的小巷。
那里早已安排好了接應(yīng)他的人。
幾個穿著宮門衣服的侍衛(wèi)站在他面前,他的小徒弟上前接過他手里一直拿著的斗笠,這也方便凌峰退下一身偽裝,另一個人則是上前接下了他褪下來的衣裳。
此人赫然正是宮尚角身邊的近身侍衛(wèi)凌峰,此次外出乃是聽宮尚角的命令來辦事。
“師父,您剛才何不將他們?nèi)甲テ饋恚f不定能審出點什么呢?”
聽到這話,凌峰頭也沒抬繼續(xù)整理著衣服,一邊不急不躁的說道,
“放長線,釣大魚。忘了公子平常都怎么和我們說的了。”
那人是他的小徒弟,平常有什么不會的都問他,這行又讓他教訓(xùn)了一番,便知了其中根源,也不再做聲。
默默的在心里賠了個不是。
“是我多想了,還是公子安排的周到,師父想的齊全。自然是輪不到我來瞎想的。”
凌峰沒做過多反應(yīng),只點了點頭,他性子一向冷淡。
此刻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更是像極了宮尚角。
凌峰在離開前找人先去前頭瞧了瞧,確定再沒有那兩人的身影后才帶這些人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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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內(nèi),宮尚角屏下眾人,只留凌峰在跟前。
只等人都散去了才叫人將今天的所有對話都托盤而出。
聽凌峰匯報完畢后宮尚角沉默不語,從他表情上凌峰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哀樂,也只能在那兒站著等候下一步的指令。
“你那小徒弟...如何得來的?”
凌峰聞此言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公子會問承安的來歷,這有些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照舊如實作答。
“回公子的話,承安是去年秋末我去打理北部的皮毛買賣,回來路上撿的。”
“那時天寒地凍,這小子趴在路邊擋了道,我擔(dān)心有詐翻身下馬親自去看?!?/p>
“但誰曾想這人氣息只進不出,只吊著一口氣等著回天了?!?/p>
“本沒什么的,只是屬下要走時他撐開了眼皮子求屬下救他,我看他年幼可憐,又被扔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死了也沒人知道?!?/p>
“便將其救起,本以為是染了什么病,誰知只是餓暈了,醒了之后求我別把他送回農(nóng)莊,我問他年幾許,他才不到十三的年紀,實在瘦小,屬下不忍,在確定他的家人都已回天后去農(nóng)莊將他贖了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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