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謐靜的很,直至箭與風(fēng)相擦發(fā)出的尖鳴撕破了沉寂。
生與死的較量。
曲柳梟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縱劍攻擊?;淳笆冀K無法近身,使得他十分被動。利刃擦過衣角,月光偶爾搭著白刃,照亮了曲柳梟瘋狂可怖的笑,笑里帶著絕望。
終于,曲柳梟不小心失手,劍猛的插在樹干上,淮景也趁此得以喘上幾口氣。曲柳梟召不回劍,也不急,嗤笑一聲,一步步朝前走。
“真是麻煩。想知道我為什么能到達(dá)觀障陣陣沿嗎?”曲柳梟一點點逼近。
淮景也慢慢往后退以拉開距離。
“告訴你也無妨,就當(dāng)是你死前最后的殊榮吧?!鼻鴹n緩緩張開右手,起初是五指散出絲縷黑氣,隨后掌心也如此。漸漸的,整只右手四周黑氣繚繞,又在其中上方慢慢匯集成了一顆黑紅色的珠子。
“此物叫檀血珠,由人的精氣血肉煉成,可用來壓制陣法。就是可惜了,死的人還是太少了…”曲柳梟頗為遺憾地看著那顆珠子,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淮景,“那么最后,就用你來獻(xiàn)祭吧?!?
淮景皺著眉,道:“你不是世家之人?更莫說還是曲家之子,這是邪術(shù),這就是你們世家所道的正義之道?”
“能活下去,誰還在乎什么正義之道?”話還未說完時,他便催動黑氣,黑氣隱隱躁動,猛然爆發(fā)出去,猛攻向淮景?;淳斑B連后撤,身后卻突然伸出幾縷黑紅交錯的游絲,游絲逐漸擰成一股,自后方先縛住了他的雙手,隨即雙腿也無法動彈。
“你這般殺人,不怕日后厲鬼纏身?!”淮景試圖掙脫束縛,奈何根本無法。
“笑話,我連妹妹都敢殺,什么不敢做?”
狠毒…
曲柳梟仿佛聽見了淮景心之所想,道:“我若不殺她,傻等著讓她殺我?一個卑賤庶女罷了,天生不就任人踩踏?有何資格與我平起平坐?!鼻鴹n走近淮景,左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
淮景皺眉閉上眼,突然間覺得頭痛欲裂,心跳加快,好似有什么東西想要從他體內(nèi)沖出來…
匕首一點點靠近淮景心口,猛然發(fā)力!
夏夜,無風(fēng),黑紅交錯的邪氣縈繞在兩人身旁,如毒蛇紅信嘶嘶作響。一只手抓住了小刀,曲柳梟才發(fā)現(xiàn)淮景在一瞬間,左手脫開了束縛,而刀尖也不過就離心口一寸。刀鋒割破了淮景白皙的手掌,血珠沿著刀刃滑向尖端,最后滴落,沒入腳下的雜草中。
淮景猛然睜開眼,眼底低沉的不似方才。他輕笑一聲,匕首斷了。隨即左手一松,又一掌往曲柳梟臉上招呼,恨恨朝后推,曲柳梟踉蹌出好幾步,站穩(wěn)后才注意到,先前束著淮景的邪氣如避瘟神般倉皇散開?;淳吧晕⒒顒恿艘幌骂i脖,隨即稍微轉(zhuǎn)動一下手腕,現(xiàn)在換成了淮景一步步向曲柳梟逼近。
“嗤——”淮景又笑了聲,“許久沒動過手了……”他頓了一會兒,又說了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在如此幽靜的林間,曲柳梟聽的分明:
渣滓。
月色沉暗,而今,就是連邪氣自風(fēng)舞動的嘶鳴聲都停了?;淳皟芍改笾穷w檀血珠,神色平靜的把玩著:“有趣…你居然還下了契?這是被逼到什么境地了啊……”他淡笑俯視著頭被踩在腳底的曲柳梟,又繼續(xù)說:“一旦與何物結(jié)下契,那么此物損,元神損;此物毀,形魂具滅。反之亦然。不過也情有可緣,畢竟結(jié)了契后,事物本身的作用也會更強。但這點你絕不及他?!?
“不過你的確說對了一句話,死的人確實是太少了。”
檀血珠被碾碎,輕而易舉,如捏死一只螻蟻一般。
霎時間,黑紅色的邪氣涌入曲柳梟體內(nèi),他突然五官泵血,臉下那片地瞬間被染紅一片。
淮景松開腳,俯身微笑著說:
“知道么?你笑的時候,很討人厭。”
這是他暈倒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本章完。)
(這章內(nèi)容有點少??,不過講真的,打斗戲我真的不太擅長,所以曲柳梟被打趴下的那段內(nèi)容被我吃了。下一章內(nèi)容就跟上一版的差不多了,又可以繼續(xù)搬運了,不用再想那么多劇情了,耶?。。?
(攻下章就要出場了,他的圖只簡簡單單摸了一張??????。所以……先放一張淮景的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