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使用了安撫信息素!”醫(yī)生從鼠標底下抽過報告單:“他現(xiàn)在是一個剛分化的Omega,你這樣子的做法跟性騷擾有區(qū)別嗎?況且,你們兩個的信息素匹配嗎!?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醫(yī)生用手指著桌上的報告單,臉上的怒意未退散分毫。
“把你的監(jiān)護人叫過來?!贬t(yī)生緩了下語言,用手指了指對面監(jiān)護室的葉含:“把他監(jiān)護人也叫來。”
路清延應了下來,左手的食指被自己摁的發(fā)白,走進監(jiān)護室他悄悄將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生怕驚醒了人。
打完電話,他回到醫(yī)生診室門口,沒進去,只是有意無意地望著對面躺著的人:“你進來?!?/p>
路清延轉身看了眼醫(yī)生,緩緩走了過去,像個認了錯的孩子,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fā),醫(yī)生語氣放緩,低聲說道:“你去做個檢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先看看有沒有緩補的機會?!?/p>
言外之意的話路清延聽得出來,剛做完檢查父母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他,因為這件事路父路母特意從外趕回來。
這件事大家都出奇的安靜,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他們都在編制著各自的語言,都在等另一方挑破話句。
“清延,那孩子在哪?父母趕過來了嗎?”路母站起身望向路清延,手里的包被她捏緊在手里,坐著的人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過了會聲音才傳來:“在監(jiān)護室,還沒有到。”路清延站起身朝葉含所在的監(jiān)護室走去,路母自然的跟在身后。
“為什么會聞到信息素?”
路清延聞聲腳步一頓,臉色沉了下來:“不知道?!眰z人能聊天總是這樣,路清延在監(jiān)護室門口停下。
路母走了進去,病床上躺著一人,安安靜靜的不鬧騰,她用手挑開男孩覆在臉上的碎發(fā):“是個可愛的Omega,你之前說的那個男孩也是他吧?”路母揉了揉男孩的手,臉上盡是慈祥。
路清延看向病床上躺著的人應聲回答:“是他?!钡强赡芤院蠖疾粫腥魏喂细?,路清延將后幾句話憋進了心里。
葉含的父母也在不久后趕到,了解完事情的起因,雙方父母并沒有在他們面前說,只是默默跟隨著醫(yī)生去拿了檢查單。
路清延回到監(jiān)護室,葉含的身體已經(jīng)蜷縮在一起,B市的天氣晝夜溫差一直都很大,在等待中時間已經(jīng)恍然過去,路清延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少年身上。
起身關上窗,回首,葉含正抓著那件衣服怔怔的看著自己。
“我,為什么在這里?”葉含的話吞吞吐吐,有點難聽清,路清延走過去屈身用手抵住他的額頭:“頭還疼嗎?”
葉含用手撐起身體下床,剛碰到地,整個人又被拎了回去。
“在休息一會,不能馬上起來?!甭非逖用奸g表情舒展,低頭起身拿過買來的飯遞給葉含。
葉含大惑不解,拉過枕頭抱在懷里,整個人靠在后面的墻上,強烈抵制路清延遞過來的飯:“路清延?”葉含輕聲喊著他。
“嗯?!彼哪抗馊谏倌晟砩?,長睫毛微微緩動,左眼臉處有一顆淺淡的淚痣,淡白的月光傾灑在發(fā)絲間。
“我為什么在這里?”葉含接過路清延遞過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