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喜氣洋洋的進(jìn)了承乾宮的門,一進(jìn)殿就自己動手倒了茶水。
這也不怪底下的宮女,淑慎在屋里參拜禮佛的時候,都是不許宮人們在旁的,所以這個時候過來的乾隆,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開始會不習(xí)慣,可天天都這樣那也是習(xí)慣成自然了。
飲罷茶水,乾隆靜坐于椅,目光落在淑慎身上。她跪在那煙霧繚繞的神像前,身前有七盞長明燈。那燈盞似有靈性,一盞明亮得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一盞卻顫抖著,仿佛在風(fēng)中掙扎,隨時都可能熄滅,映得周圍光影視線搖曳不定。
光影交織,內(nèi)外光線同時灑在淑慎身上。這一刻,她仿佛踏著云端而來,又似從幽冥深處浮現(xiàn)。乾隆望著她,竟分不清眼前之人是仙是鬼,那種恍惚感讓他的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控制不住的起身一把把淑慎抱住。
輝發(fā)拉拉.淑慎你怎么了?
語氣中透著疏離,可又仿佛飽含關(guān)心,這讓乾隆本就空落落的心愈加空洞了。他只能將她抱得更緊,企圖用這種方式挽留住她。
乾隆(章總)無事,只是突然心慌得厲害。
乾隆(章總)今日可以嗎?
乾隆滿懷期待地問出口,卻讓淑慎愣在了原地。她片刻之后回過神來,依舊是那副溫婉的模樣,輕輕巧巧地拒絕了乾隆。這溫婉的拒絕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乾隆本就不安的心上。
他眼神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偏執(zhí)的情緒,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仿佛有萬千不甘在其中翻涌,又似深不見底的黑洞,要把人吸入那無盡的苦痛深淵。
哪怕這樣他也只是妥協(xié)的對淑慎蹭了蹭。
乾隆(章總)好,總有你愿意的一天,我等你!
淑慎沒回話,只是抽身去了書房,又抄起了往生經(jīng)。
再往旁看已經(jīng)有抄好了的幾本了,乾隆站在她身后終究沒忍住好奇。
乾?。ㄕ驴偅?/a>你好似很喜歡這往生經(jīng),每日都抄。
輝發(fā)拉拉.淑慎倒也不是喜歡,有備無患嘛!
乾?。ㄕ驴偅?/a>嗯,對了那荔枝樹可還喜歡?
輝發(fā)拉拉.淑慎皇上不應(yīng)該都送承乾宮來,應(yīng)當(dāng)給皇后娘娘些。
淑慎沒說喜歡,只是說不應(yīng)該都給自己,還提到了富察皇后,可乾隆卻脫口而出。
乾?。ㄕ驴偅?/a>她病重,少吃或者不吃都無事,你高興才好。
這話一出來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把淑慎放到了比皇后還重要的位置。
明明以往這些東西,不管皇后需不需要,自己都會一股腦的送長春宮去,如今卻都給了淑慎,更不用說天天都跑來,就跟長在承乾宮了一樣。
乾隆知道自己對淑慎上心了,可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乾隆終于好似撥云見霧,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
怪不得自己哪怕明知道淑慎不愿意侍寢,也還是今天的跑來看她,就算自己求而不得也不愿勉強(qiáng),原來自己愛上了她。
乾?。ㄕ驴偅?/a>淑慎,你有字嗎?
這是乾隆第一次叫淑慎的閨名,以往都是叫位份,只有皇后才是閨名。
淑慎停了筆,抬起頭看向他,緩緩搖了搖頭。
乾?。ㄕ驴偅?/a>那我給你取一個吧!梓妗好不好?
梓妗,子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梓妗”二字一出口,連淑慎都不由得怔了一瞬,隨后才輕輕點頭。這二字,每喚一聲,都是對淑慎無聲的示愛之意。
作者有話說五一快樂,這幾天每天會加更一到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