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現(xiàn)在氣氛有點煽情。
柳江月手輕拍著她的后背:“……職責(zé)所在?!?/p>
林柔抬頭,眼睛紅紅的,眼眶濕潤,眸子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不信?!?/p>
哭得和真的一樣。
柳江月內(nèi)心:……是真的。
柳江月表面:“……嗯…殿下,還有小廝在,別哭了?!?/p>
林柔用衣袖擦擦臉——反正是白嫖來的衣服,不心疼。
柳江月將林柔一捋碎發(fā)別到她的耳后,眼眸里藏不住的溫柔:“走吧殿下,還有幾步路。明日就要回京,早些睡?!?/p>
林柔內(nèi)心:這是什么?!冰山美人變?nèi)似蓿?/p>
林柔不好意思讓她再陪了:“柳將軍,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p>
柳江月解下披風(fēng)為她披上,冰涼的指骨擦過她的耳垂,林柔耳朵直接紅了:“柳將軍快回去吧,我、我先走了?!?/p>
說罷轉(zhuǎn)頭就跑,比狗還快,小廝都沒追上。
柳江月看見林柔入了小院的門才轉(zhuǎn)身,右手拇指輕敲著左手拇指的玉扳指,冷聲開口:“把那幾只老鼠帶來驛站。”
暗在一片陰影里領(lǐng)命。
·
林柔雙手托腮盤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我傻*吧!跑什么???!上去剛??!”
云書一臉姨母笑:“殿下呀,你在思春嗎?”
林柔一個棒槌砸她頭上:“思你*的春!最近糕點吃開心了?”
云書捂著腦袋點點頭又搖搖頭。
林柔呼出一口氣,摸摸云書的頭:“打疼沒?”
好,小云書覺得她又行了,開始得寸進(jìn)尺:“如果我說疼,那殿下能不能補(bǔ)償我,幫我在滄州買幾個糕點鋪子嗎?”
林柔就知道,她扶額給了云書這個糕點腦袋一疊銀票。
云書飄了:哈哈哈!又離買下全北梁糕點鋪子近了一步!
云書把銀票放進(jìn)錦囊里,不留神碰到一個冰涼物什,疑惑的拿出來,才想起來這是林柔獵場甩給她的吊墜……好像還是柳將軍的……
云書看了眼大字形平躺的林柔,桀桀桀的笑起來。
林柔:?不是,我這童子沒啥大病吧?!
云書坐在腳榻上,給林柔捶腿。
林柔睜眼:“干嘛?”
云書:“殿下~”
林柔彈了一下她腦袋:“正常點!”
云書坐正:“殿下您記不記得當(dāng)時柳將軍從杏林送您回來時你死命抓著得那條紅繩吊墜?”
林柔彈起來:“臥槽!對啊!吊墜呢?!”
林柔看向小小年紀(jì)不懷好意的云書,伸手:“給我。”
云書笑嘻嘻的也伸出手:“殿下~我還想多買幾家~”
林柔:“我……!”
林柔默念: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好吧,明天云書這小丫頭絕對沒有一瓣好屁股!
林柔把云書抱到腿上,挽起袖子準(zhǔn)備開打,應(yīng)棋進(jìn)來了,對林柔行完禮,沒看云書一眼:“殿下,熱水放好了,可以沐浴了?!?/p>
林柔嘖了一聲,捏捏云書的耳朵:“今天放過你,吊墜拿來?!?/p>
云書雙手奉上,隨后退到應(yīng)棋身后,看林柔入屏風(fēng)后了,開始小聲嗶嗶。
林柔彎起嘴角,當(dāng)做沒聽見,由她去了,她舒服的靠著浴桶,看著手里的吊墜:很好,又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找柳江月了。
·
次日,天光大亮,林柔換了正裝,路過圣駕,里面還空無一人,但她聞到了飯香。
林柔:又是想弒父登位的一天。
林柔來到自己的馬車前,看到車夫是愣了:凝玉?!
凝玉蜜汁微笑,朝車廂指了指。
柳江月也在?
林柔上車……然后被臭豆腐味熏出來了。
凝玉捂著心口:“這可是我早上親自炸的呢~心痛~”
林柔:誰家好人大清早炸臭豆腐?!
·
事情是這樣的。
暗在城主府廚房抓到兩個狗狗祟祟偷吃夜宵蠻夷暗樁,將近二米一的身高實在太顯眼,他不注意都不行。
暗沒費什么功夫就把人拿下,末了要走的時候姚水文突然拼了命的從夜幕里飛過來。
小暗不明所以地歪頭:?
凝玉緊隨其后,姚水文躲在暗身后,凝玉要抓人,于是乎,三人在這小小的廚房玩起來老鷹捉小雞。
最后,還是姚水文撐不住,岔開話題:“我靠!有好東西!”
暗順著姚水文指得看過去,是一盤毛毛的東西。
凝玉也看到了,眼睛亮了亮:“臭豆腐!干不干?”
姚水文:“干!”
然后,二人就開始炸臭豆腐,等吃完天差不多亮了,凝玉看到剩下的臭豆腐,桀桀桀笑起來。
姚水文: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希望受害者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