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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我這還扶著人呢,怎么帶你走啊?”
本來是托詞,可蘇淺不樂意了,這話說的她好像是個累贅一樣。
淺淺“陸大人,你若不愿扶就請松手,在下可以自己走?!?/p>
陸繹“我不是這個意思?!?/p>
看了看蘇淺,又看了看袁今夏,陸繹頭都快要裂開了,此時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己不是傷者。
陸繹“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背,不能抱,不能扛,你說怎么辦吧。”
陸繹“我扶著蘇司獄已經(jīng)是逾了規(guī)矩,我看你還是自己爬回去吧?!?/p>
袁今夏“別啊,雖然……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大人!”
袁今夏“還請大人出手,卑職是不會怪大人的!”
聽聽她說的話,多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依著定有婚約的關(guān)系,陸繹理應(yīng)是不該與其他女子過密接觸的。
但這個情況不一樣,蘇淺很能理解,更何況不知者不怪。
淺淺“咳,陸大人,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不嫌多,要不,你就幫個忙吧?”
陸繹“哦,既然蘇司獄如此有善心,那不如你帶她回去,我去追曹昆?”
淺淺“……”
袁今夏“……”
場面一片寂靜,倆人無話可說,光靠她們兩個,猴年馬月才能回到城內(nèi)啊。
罷了,眼前的陸繹就是二人的救命稻草,萬萬不能惹他不悅,還是要順著來。
“一切,但憑大人決定。”
她們的陣線出奇統(tǒng)一,陸繹掛起標(biāo)志性的笑容,看到不遠(yuǎn)處曹昆落下的白馬,有了主意。
輕輕移開扶著蘇淺的手,囑咐一句在此等他,陸繹提起抓著他衣角的袁今夏后脖領(lǐng),把人扔到白馬背上,腳上一踢,白馬登時載著袁今夏往遠(yuǎn)處跑。
“誒?!”
“你干嘛……放我下來……”
“你這個瘋子——馬兒馬兒慢點(diǎn)——”
蘇淺聽著動靜,陸繹把袁今夏怎么了,他們倆好像不是一起跑的,小捕快被扔下了?
淺淺“陸繹?”
蘇淺看不見東西,心中不再平靜如水,摸索著往出聲的方位踏了兩步,一下子撞上了一面人墻。
陸繹“小心!”
伴隨一聲驚呼,由于重心不穩(wěn),蘇淺摔進(jìn)了對方懷中,手臂順勢被陸繹圈住,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堪堪站定。
兩人離得極近,比捶丸的時候還要緊密,一陣淡淡的薄荷香夾雜著玉蘭的味道傳進(jìn)鼻息,攪動著彼此的神思,如水滴進(jìn)鏡湖,掀起圈圈漣漪。
陸繹頓住,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體會過了,玉蘭……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卉,自幼時記事起,玉蘭花的味道便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不可磨滅。
陸繹“玉…蘭…”
陸繹有瞬間的失神,知曉的話脫口而出,蘇淺微微愣住,一方面是因?yàn)橥蝗缙鋪淼目拷环矫姹蝗诉@么直接道出身上的氣息,女兒家總歸是臉皮薄的,霎時便紅了臉。
淺淺“可以…放開了嗎…”
陸繹方才覺出不妥,把蘇淺放開后,眼神依舊盯在她身上,心里的悸動也漸漸平復(f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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