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和蘇暮雨互相打了起來,沒人敢攔,有資格攔的人還不在。
這場拼的就是你死我活,蘇暮雨差一點就要心軟,但一想到暗河的未來,他活生生逼自己心狠起來,每一劍都不再手下留情。
蘇昌河心中難過,有幾招差點沒接下來。
蘇暮雨的傘尖戳向蘇昌河的腦門時,這場廝殺結(jié)束了。
除了蕭瑟三人,無人知道暗河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不過一夜之間,那個做事高調(diào),處處得罪人的暗河突然就低調(diào)起來了。
連殺人的單子都不接了,赤王甚至都聯(lián)系不上蘇昌河。
蘇暮雨沒有下死手,但他打敗了蘇昌河,斷了其武功和筋脈,成為暗河的大家長。
葉若依收到消息時,笑了笑,這一世還好沒人在暗河的摧殘下出事,她也就放心了,現(xiàn)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阿爹心中的執(zhí)念,只能等自己回天啟慢慢解決。
蕭瑟他們安全到了天啟,回了他的永安王府。
當(dāng)初的管家黑發(fā)中已經(jīng)添了一些白發(fā),見到蕭瑟很是激動,老淚縱橫。
“殿下,老奴終于等到您回來了…”
蕭瑟一時不習(xí)慣這么直白濃烈的表達,連忙拉住要跪下的管家,“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不用如此激動…注意身子…”
“是…老奴就是太激動了…”管家抹抹淚水,“這些都是殿下的朋友嗎?”
“是。勞煩您去安排客房和吃的,他們一路舟車勞頓,挺累的。”
“是,老奴這就去?!?/p>
等管家走后,幾個人才說話。
“蕭瑟,這是你一個人的宅子?”雷無桀好奇道。
“廢話,肯定是我一個人的?!?/p>
蕭瑟這宅子可謂是整個天啟城寸土寸金的街道里最繁華的宅子,當(dāng)今陛下寵他,什么都給他最好的,包括宅子。
“那你還跟我計較八百倆,還有上次那披風(fēng),我就碰了一下,你就怕我給你弄壞了!這么大的宅子,你怎么如此摳門!”
雷無桀控訴道。
無心在旁邊陰陽道:“雷無桀你可別說了,蕭瑟就是摳門,跟他有沒有錢沒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倆給我閉嘴吧,我行走江湖的時候確實沒錢,只有鋪子。
還有你雷無桀,你好意思說只是碰了我的披風(fēng),那油膩的爪子要不是我攔的及時,都伸到我臉上了。”
雷無桀撓撓頭,“哎呀,別計較這種小事了,大家都是兄弟嘛?!?/p>
姬雪懶得陪他們說下去,“我有宅子住,不住這。
蕭瑟,你還有什么事一同商量嗎?沒有我就去我那宅子了,一個人清凈?!?/p>
“我既然回來了,總要讓整個天啟知道這事。”蕭瑟懶洋洋道。
“你直說你想要干什么?”
“洛青陽也到了天啟,不如再利用他一次。
把這枚玉佩交給他,他一定會對我發(fā)起挑戰(zhàn),屆時看好戲就夠了?!?/p>
姬雪嫌棄的接過玉佩,“行,這事我給你辦,先走了。”
“走吧,我們?nèi)コ燥垺!笔捝咴谇懊?,雷無桀圍住他的脖子,跟他嬉笑打鬧。
司空千落一個人走在后面,好奇的打量著整個永安王府。
哪怕主人數(shù)年未曾回來,這座宅院也被打理的很好,他們來的地方是后院,不同于旁人后院的假山小溪。
永安王府的后院有一條長廊,上面是紫藤花盛開,他們走的路是一條碎石路。
路的盡頭是一座高聳入云的亭閣,四周是楓林,不過已經(jīng)到了初冬,楓葉落的差不多了。
想來秋日坐在亭閣上往下看,應(yīng)該是一番好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