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葉姑娘跟我說過,她喜靜,所以我才不敢叨擾她。
待她來鋪子,自然是我和老管家還有我二姐一起商量新品,人多了,她心情不好下次不愿意來,我可是得不償失了。
若你實在想見她,便在門口打個招呼也可?!?/p>
“好吧,謝過沐少主?!?/p>
沐春風和蕭瑟來到酒樓吃飯,得意道:“我這朋友做的夠到位吧,保證沒人靠近葉姑娘。
話說你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給葉姑娘惹生氣了?”
蕭瑟疲憊的揉著腦門,“說起來有點復(fù)雜,反正就是若依不愿意理我,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消不了氣?!?/p>
“…我剛剛看葉姑娘和她師傅說話說的挺開心的,看到你的那一瞬間,笑都沒了。
她和她師傅看著年紀相差也不大,安溪不可怕,你得防著她師傅,倆人這么日日相處,要是那公子對葉姑娘有意思,我看你上哪后悔去?!?/p>
蕭瑟更疲憊了,他這倆日還在忙朝中公務(wù),若依也不愿意搭理自己…
“你跟我說的那事不用擔心,我沐家別的不多,銀子管夠。
這里也不用你操心了,趕緊去找葉姑娘?!?/p>
蕭瑟鎮(zhèn)重行禮道:“這次麻煩你了!”
“我們都是朋友,何必言謝。
蕭兄發(fā)達了,記得帶上我就好?!?/p>
沐春風笑道。
“好?!?/p>
溫客行抱怨道:“我懷疑我的腰上已經(jīng)青紫了…姑奶奶,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
葉若依淡定放下茶,“我給你使眼色你看得到嗎?不掐你一把都不知道趕緊找理由走。”
“…下次再遇到我保證立馬拉你走,絕對不讓你為難…”
溫客行齜牙咧嘴道,“看著柔柔弱弱的,下手比阿湘還重…”
蕭瑟推門而入,溫柔道:“若依?!?/p>
“是蕭凌塵的事嗎?”
“姬雪傳消息來,有些不老實的皇室宗族刺殺蕭凌塵,左胸中箭,暫時并無大礙。
我是來跟你商量如何處理這事的?!?/p>
溫客行在一旁照常喝自己的茶,倒是沒像懟安溪那般不給蕭瑟好臉色。
“這事你怎么想的?”
“懶得去想,若依來想想如何?”
蕭瑟眉眼間皆是溫柔的笑意,那雙眸子仿佛只要對視上就能陷進去。
“…我記得他們的兒子都尚未成婚吧?不如給他們安排姻親關(guān)系好了,嚇一嚇要是能收斂便算了,還是不收斂便找個借口罰了就是?!?/p>
“聽你的?!?/p>
溫客行受不了這膩歪勁,打斷道:“若依,你說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來著?”
“倒數(shù)第二家酒樓的飯菜偏南方,也可以去試試?!?/p>
蕭瑟冷言冷語道:“那家太甜,若依不喜歡?!?/p>
溫客行自動無視了蕭瑟的話,“還有嗎?”
“夜間就有許多小攤,沿街開始逛就好,譬如櫻桃畢羅、蟹釀橙、胡餅都是極好吃的…”
“蟹性寒,若依不能吃,胡餅太干,櫻桃畢羅排隊的人太多…”
“蕭瑟!”葉若依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我這是在給人家推薦吃的,你一直在說我喜不喜歡做什么。”
蕭瑟眼尾微紅,有種格外的瀲滟之美,“若依是嫌棄我多管閑事了嗎?”
溫客行:這就是妥妥的綠茶,死綠茶,還好他看的嚴,他家阿湘不認識這種人,否則他的家都得被偷了!
“我…我沒有嫌棄你,是我?guī)煾低砩蠋О⑾鎭硗?,我在幫他計劃路線。
乖,別鬧。”
蕭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師傅和阿湘?他們不是兄妹嗎?直接來逛就好,為何還要規(guī)劃?”
“我?guī)煾禍蕚浔砻餍囊??!?/p>
蕭瑟立刻懂了,剛剛挺拔起來的背又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
甚至還提建議道:“姻緣樹在街尾的玄武湖邊上,那邊還有賣花燈的,放花燈時趁機表明心意,再一起掛上寫字的紅綢,倒也不錯?!?/p>
溫客行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挺了解的…”
葉若依波瀾不驚道:“永安王年少時可是從街頭騎馬到街尾,收到的帕子和花數(shù)不勝數(shù),怎么會不了解這些事。”
溫客行很想笑,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蕭瑟怎么解釋。
“葉姑娘怎么不提我是為誰上街騎馬的?”
“不記得了…”葉若依垂下頭不愿理他。
“我來幫你回憶回憶,葉姑娘一大早突然想吃菜團子,說什么都不愿意喝藥,非要吃。
我便騎馬去場外摘野菜,為了節(jié)省時間,只能從鬧市路過…”
葉若依捂住蕭瑟的嘴,“好了,我記得…別說了…”
蕭瑟得逞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葉若依迅速收回手,“大概的安排就是這樣了,以防阿湘她玩的時間過晚,你們最多逛一個半時辰就得趕過去,否則賣花燈那便沒什么好看的了?!?/p>
“好,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