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七日中,天啟城迎來了從所未有的一片寂靜。
蕭羽前后被拔掉了幾個重要的屬下,現(xiàn)在恨不得把蕭瑟除之而后快。
蕭瑟又不傻,府里府外都是人守著,倆人之間的暗潮涌動倒是讓白王一派看到了希望。
以為白王可以漁翁得利,但蕭瑟此次顯然要那個位置,他不會讓任何人擋了他的路。
蕭瑟一次性送了五個箱子過來。
葉若依正在庭院中跟自己下棋,見到蕭瑟驚訝的站了起來。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你怎么還出來了?”
蕭瑟滿不在乎道:“他們殺不了我,出來逛個街而已也不是大事?!?/p>
“你也是不怕赤王狗急了跳墻當(dāng)街刺殺你…”
“沒什么可怕的,來看看這些禮物你可喜歡?”
葉若依眼睜睜看著自己還算大的院子此時幾乎被裝滿了,她覺得應(yīng)該要和蕭瑟坐下來認(rèn)真談一談了。
“蕭瑟…”
蕭瑟拉著葉若依的衣袖來到第一個箱子面前,“這是一扇雙面繡的屏風(fēng),山水畫,我瞧著和你的屋子挺相配。
后面這一箱是從江南那邊運(yùn)過來的瓷器,本來是送到宮里的,早上我過去吃了個早膳截了過來,你拿去裝花挺合適?!?/p>
蕭瑟的嘴就沒停過,葉若依根本沒有插嘴的機(jī)會。
瓷器幾乎是偏天青色和白色為多,上面精美的畫無與倫比,可以說這里面的每個瓷器本該是陛下先挑的,但適合放在女子閨房的都被蕭瑟拿過來了。
陛下是一邊罵一邊給了,他心中對蕭瑟愧疚,現(xiàn)在幾乎是要什么給什么。
“想起來一句話,天青色等煙雨,這一抹色彩確實不是非常人能燒出來的。
只是這么好的瓷瓶拿來裝花實屬大材小用了?!?/p>
“東西燒出來不就是給人用的,拿著用,實在不喜歡的拿去送人?!?/p>
葉若依斜睨道:“這可是御用的瓷器,珍寶無價,送人…可不值得…”
“沒事,你要是喜歡我等會再去拿?!?/p>
葉若依笑道:“要是陛下知道你拿著這些來討我歡心,他心里該怎么想。”
“他應(yīng)該高興,我還有心上人可以討歡喜,他都沒有?!?/p>
蕭瑟繼續(xù)介紹道:“后面幾箱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大多數(shù)是從庫房里找的,小部分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有些是我做的東西,你看著留。
喜歡就用,不喜歡送人或者丟了都行?!?/p>
“我何時把你送的東西丟過?
上次送的那一院子花燈都掛在了閣樓里,按照你這么送,我這院子都裝不下去了?!?/p>
“只要你喜歡,我送的就值得?!?/p>
葉若依面對他的無賴和甜言蜜語總是沒什么法子應(yīng)對,便只能換個話題。
“那日我在宮外等你消息,要是有應(yīng)付不來的地方,一定要放信號彈讓我知道?!?/p>
蕭瑟盯著葉若依看了良久,看到她都不自在了。
“看夠了嗎?蕭瑟,都看了這么多年,不膩嗎?”
“我就知道若依心里是擔(dān)心我的…”
“…你還是這么不要臉…”
蕭瑟光明正大的把臉迎上去,“要不你來看看我的臉?”
“…”
小劇場(溫顧篇)
顧湘一直覺得自己是鬼谷最幸福的人,小時候主人護(hù)著自己,羅姨她們疼著,長大后主人成了鬼谷的谷主,她便一躍成為整個鬼谷除了主人最得罪不起的那個人。
在她映象中,主人幾個月都會發(fā)一次瘋,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吃飯不喝水,頭發(fā)披散,在屋中痛苦的打滾。
每次羅姨都找借口讓她離開,不讓她靠近主人。
顧湘一次倆次還好糊弄,次數(shù)多了,她也學(xué)聰明了,等人走后,自己溜進(jìn)溫客行的屋子。
她心中風(fēng)華絕代的主人好看的臉扭曲在一起,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崩潰的喊頭痛。
顧湘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有些被嚇到了,再之后,她不知道如何讓主人緩解疼痛,就抱著溫客行,一遍遍的唱著童謠哄他休息。
“主人,別怕…阿湘在呢…”
溫客行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是要推開顧湘的,但他不忍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童謠是從前他母親唱給他聽的,有些熟悉,他也沒有那么排斥。
顧湘每次哄他其實也不順利,溫客行以前被虐待甚至可以說處處算計有很強(qiáng)的警惕心。
哪怕是他養(yǎng)大的阿湘靠近多少也會被誤傷,次次溫客行從屋子里清醒后顧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淤青甚至是被抓傷。
羅姨每次給顧湘上藥時眼淚都要落下來,“阿行他從小就這樣了,你何必次次都進(jìn)去,舊傷未好新傷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