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怎么有功夫來我這了?”
婉寧擺擺手讓周圍人都下去,“進屋子里聊吧。”
安寧讓人上了茶水和糕點,“表姐找我有事?”
“姜梨走了,蕭蘅忙于公務(wù),你這個公主府也寂寞,怎么不去我那坐一坐?”
“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出門,連宮中的宴會我也甚少參加。
表姐此次來我府上,不止是為了讓我去你那走一走吧?”
婉寧最近發(fā)現(xiàn)沈玉容對自己若即若離,就像天上的風(fēng)箏,好像離自己很近,其實根本抓不住。
她怎么來安寧府上呢?
因為整個京城她沒有朋友,加上她想著安寧小小年紀就能把那個冷臉閻王蕭蘅牢牢抓住,總得是有點法子的。
“我新得了個妙人,非常喜歡,但他的目光總不在我身上。
安寧,你說我該怎么辦?”
安寧當(dāng)然知道婉寧說的是沈玉容,她裝聾作啞懶得戳破。
“我的傻表姐,你是想要別人的心還是身?
咱們這種身處高位的公主,怎么可能輕易得到別人的一顆真心,還不如把人留住,你要是一味的要真心,小心倆個都得不到?!?/p>
婉寧賭氣道:“我得不到他的心,別人也別想要!”
“你這不是自己繞進了死胡同嗎?想要男人的心,不得先把人留住。
日久生情下去,他日日夜夜只能看到你,也只有你為他好,他不愛你愛誰?”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人留住,心遲早也是我的?那他要是一直不喜歡我怎么辦?”
現(xiàn)在的婉寧雙眼迷茫,安寧在給她扯如何留住男人的心。
“表姐,你要求太高了,男人只愛他們喜歡的那款,多為楚楚可憐善解人意還得貌美如花的女子,你能演一時,演得了一世嗎?
我們能做的是不管你是什么性子,他都只愛你一人,不比你裝模作樣要好?”
婉寧若有所思,“你說的對啊,安寧,我堂堂一個長公主,憑什么要在他面前卑微。
你說,該怎么做?我聽你的!”
“具體做法得看你怎么做。
表姐,你要知道,你是長公主,哪怕是侯爺將軍之類的也不能強迫你,一個男子不就是個玩意兒嗎?
就跟訓(xùn)狗馴馬一樣,時間久了,他不服氣也離不開你。
譬如,他喜歡銀子,你就給他銀子,不過不能給多了,要讓他知道,只有你在,他才有銀子,你不在,他什么都沒有。
男子有了權(quán)勢和銀子便覺得女子只能依附自己,你絕對不能讓他有這倆種東西。
他要是愛面子又喜歡權(quán)勢,給他個無權(quán)的官職過過癮,既不會讓陛下難做也不會離開你的掌控。
他要是不聽話,便拿了他最在意的東西,若還是不聽話,世間多的是那種能控制人的藥物,服幾顆,自然就會聽你的話了。
男子千千萬,要讓他知道,你不是離了他就不行,是他不能離開你?!?/p>
安寧見婉寧聽得認真,笑道:“表姐,我說了這么多你聽懂了嗎?”
“大概…懂了,只是這么做真的不會適得其反嗎?”
“我的表姐!你把他當(dāng)個玩意兒養(yǎng)不就行了,那么在意一個男寵做什么?
你之前養(yǎng)的貓,一開始不也是不愿意靠近你,還抓傷人,最后餓了幾頓,打的半死不活的。
現(xiàn)在不是乖乖的躺在你懷里嗎?”
婉寧本就心性不定,被安寧這么一說,頓時覺得有了底氣和法子治沈玉容。
他不是想要當(dāng)官,不愿意做駙馬嗎?自己就讓他連駙馬都做不成,只能做長公主府的男寵。
“不過你教我的時候如此振振有詞,也是這么對蕭蘅的?”
安寧理直氣壯道:“表姐,你這話可不對,我是在教你怎么控制男寵,也就是些身份不對等你又喜歡的。
蕭蘅…我要是給他下藥,哪怕皇上表哥來了,他都能把劍放在我脖子上,我哪敢那么做?
況且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實在不行以后找?guī)讉€跟他有那么幾分相似的男寵養(yǎng)著玩玩就好,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愿。
蕭蘅他是隨我控制的嗎?”
“我看蕭蘅對你也不像虛情假意,怎么不進一步發(fā)展?不怕外面的女子先你一步占據(jù)他心房?”
安寧笑道:“表姐,守是守不住的,他就算背著我養(yǎng)人,費勁心力瞞著我也不知道,還不如以后養(yǎng)幾個男寵,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這一生。
沒必要一定一生一世一雙人?!?/p>
婉寧在心中佩服安寧的心性,要是她知道沈玉容養(yǎng)了外室,她都能扒了那人的皮。
遠在他鄉(xiāng)的蕭蘅莫名打了幾個噴嚏,薛芳菲好心提醒道:“侯爺還是多穿些衣裳,省的生病了,安寧公主擔(dān)心?!?/p>
“你說安寧會擔(dān)心我?”
薛芳菲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戀愛腦的肅國公,只要與安寧公主有關(guān),就沒見過他正常。
“一定會的?!?/p>
“文紀,信中添上一句,我病了。”
“…是,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