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一件不知道?云為衫的背景不是你去查的嗎?當(dāng)時是你跟兄長建議把所有新娘的家人移走,你忘了嗎?
而且云為衫在無鋒的妹妹你也認(rèn)識,就是倆年前送過來給你打下手的婢女,但你覺得她不對勁,轉(zhuǎn)手就丟去了后山。
她與月長老生了情愫,此事被兄長知曉,之后發(fā)生何事你回頭問兄長吧。”
宮遠徵總感覺哪里被忽悠了,“你的意思是我都知道,但我怎么覺得我哪里又不知道呢?”
“因為你只知道前一半,兄長說你成日醉心于研制醫(yī)術(shù)與暗器,后一半便懶得讓你知道導(dǎo)致分心了?!?/p>
“那你們還是在瞞著我!這點事都隱瞞,你…”
謝非晚果斷的捂住了宮遠徵的嘴,“好了,遠徵哥哥,此事以后再說。
我醒來就吃了一頓飯,折騰了這么久實在有些餓,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宮遠徵用眼神示意放開她的手,謝非晚繼續(xù)捂著,“你先答應(yīng)我,回頭再說這事?!?/p>
沒成想宮遠徵下一秒就咬住了謝非晚的手,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就把她攔腰抱起往徵宮的方向過去。
“宮遠徵!你屬狗的,你咬我!”
謝非晚氣的給了他一拳。
“誰讓你先瞞著我的…”謝非晚那一拳壓根沒有攻擊力,宮遠徵看似是冷著臉說話,但嘴角的笑瞞不住人。
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方便咬回去,她今天高低得把宮遠徵的手腕咬出血。
一到徵宮,宮遠徵剛把人放下,謝非晚毫不猶豫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下去,直到嘴里有鐵銹味才放開。
宮遠徵冷笑都笑不出來,看著自己手腕上帶有血跡的牙印,低聲怒道:“謝非晚,你屬老虎的!你看看你給我咬的…”
在陽光的照耀下,宮遠徵白皙的手腕上的牙印清晰可見,沈墨就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徵公子,我找到你說的斷魂草了!”
她小跑過來時看到宮遠徵的手腕,關(guān)心道:“徵公子,你受傷了?”
“什么受傷?誰受傷了?”宮紫商他們也過來了。
謝非晚似笑非笑的看著宮遠徵,對方不自在的遮住手腕,“沒有誰受傷,沈姑娘既然找到斷魂草便繼續(xù)回去學(xué)習(xí),沒事別來這邊?!?/p>
宮子羽一聽受傷倆個字急著進來看謝非晚,撞到了宮紫商。
“宮子羽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這么個活生生的人你看不到嗎?”
宮紫商摸著自己被撞疼的腦袋暴躁道。
她這邊正在看修羅場呢,都被宮子羽破壞了。
宮尚角奇怪的看著他們,“你們不進去在這待著干什么?”
沈墨匆匆向他們行過禮,俏麗的臉龐有些羞澀和難堪,“我…找到斷魂草,來與徵公子說一聲,打擾到諸位了。”
宮尚角擺擺手,“沈姑娘是客人,談不上打擾。
遠徵,非晚才剛醒,我便讓人把飯菜端過來了,進去用膳。
沈姑娘留下來一起用膳嗎?”
“不了不了,多謝角公子,我回自己屋子吃就行?!?/p>
宮尚角說的也只是客套話,“那我便不多留了?!?/p>
沈墨急匆匆跑了出去,生怕在這多待一會。
比起見到這些一宮之主,剛剛徵公子讓自己不要過來這句話更讓人難堪,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多留。
謝非晚恢復(fù)了平日的溫柔,“兄長,紫商姐姐,四哥,外面熱,先進來喝點茶吧。”
大家都坐下后,宮遠徵故意露出剛剛被咬傷的手腕,引得其他三人看向他。
宮紫商八卦道:“這總不會是沈姑娘咬的吧?”
宮子羽下意識接話道:“要是沈姑娘咬的,宮遠徵才不敢露出來,他也不怕非晚妹妹生氣?!?/p>
宮尚角淡笑道:“好了,遠徵,大家都看到了,是非晚妹妹咬的,而沈姑娘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了你幾句?”
宮遠徵惱羞成怒了,“哥,你怎么能直接說出來!”
宮紫商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捏著嗓子道:“遠徵弟弟啊,我看你這次怎么收場?人家沈姑娘都對你動了心…”
宮子羽選擇離宮紫商遠一點,他怕非晚妹妹或者宮遠徵發(fā)起脾氣來誤傷了自己。
“宮紫商你不要仗著你是我姐就可以胡說八道!”
謝非晚咽下嘴里的糕點,突然來一句,“你這是被紫商姐姐戳破事實惱羞成怒了?”
“謝非晚!”
“喲…剛剛還是一口一個沈姑娘,對我就是直呼其名了?是不是忘記我還是個病人?”
說完這話,謝非晚還連續(xù)咳了幾聲。
宮遠徵是罵也不能罵,打也不能打,只能委屈的看向?qū)m尚角,“哥…”
宮尚角一本正經(jīng)道:“遠徵弟弟,從前我覺得你小,并未教導(dǎo)你男女之情。
現(xiàn)在開始教你了,第一條,對除了有血緣關(guān)系的也就是大姐,其他人你得有分寸;
第二條,得聽未來妻子的話。”
其他人都是忍著笑不說話。
宮遠徵更委屈了,“我沒有!謝非晚,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沒有啊,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相信?”
宮遠徵指著宮紫商道:“她知道,她能作證我什么都沒干!”
宮紫商后退一步,向謝非晚保證道:“非晚妹妹,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忙著收拾商宮那個小兔崽子呢,怎么可能管徵宮的事?”
“是長老院安排沈墨過來的,她晚上就住在宮門的客房院子里,只有白天而且是她有疑問的時候才來徵宮,其他的我什么都沒干!”宮遠徵生氣道。
“你別激動,我知道了?!?/p>
“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什么都沒干啊,知道你是清白的?!?/p>
宮遠徵半信半疑道:“你確定你知道了?”
“其實我知不知道不是很重要吧…”謝非晚淡淡道,“你們之間要是真的有什么,我早晚都會知道,你不用急…”
“你以為我是宮子羽那個戀愛腦白癡嗎?跟沒見過世面似的,見一個就喜歡上一個!”
“宮遠徵你攻擊誰呢?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事!”宮子羽罵道。
謝非晚起身在柜子上拿了個瓷瓶過來,給宮遠徵手腕上的傷灑了藥粉,“這真的沒什么,難道你以后只接觸宮門里的人嗎?就算有外來的姑娘進來,真的不用跟我解釋,你喜歡與否自己心里清楚就好?!?/p>
“你管我!”宮遠徵又生氣了,把謝非晚倒在他手腕上的藥粉全部灑了。
謝非晚啪的在他手臂上給了一巴掌,“你再灑一下試試!”
真當(dāng)她不生氣,不吃醋,只是面上沒說出來而已。
宮遠徵便不敢說話了,任謝非晚給他撒藥。
好在晚膳正好端了過來,幾人趕緊打破這僵局吃飯。
宮紫商和宮子羽不約而同有種宮遠徵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非晚妹妹善解人意的時候鬧脾氣,態(tài)度強硬點他就乖了,還是個小孩啊…
為了緩解剛剛的事,謝非晚和宮尚角幾乎是同時夾了一筷子的菜給宮遠徵。
謝非晚小聲道:“粉蒸排骨比上次的話梅排骨要好吃些?!?/p>
宮尚角也道:“多吃些。
非晚妹妹,你在審問她們的過程中有什么收獲嗎?”
謝非晚大概說了一遍,“兄長覺得之后該怎么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