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只盯著宮尚角,“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留我在角宮?”
“我是不敢用宮門族人的命去賭,我做不到宮子羽那般義無反顧。
但我現(xiàn)在想信你一次,上官淺,我想娶你,你可愿嫁?”宮尚角認真道。
上官淺看了他很久,宮尚角的臉上眼里沒有半分玩笑。
他愿意娶,自己有什么不敢嫁的呢?
“愿意,我愿意留在角宮,與公子一起護著弟弟妹妹?!?/p>
上官淺眼里含淚,笑道。
宮尚角輕輕的擦拭她的淚水,溫聲道:“好,我們這幾天選個好日子吧。”
他瞞不過自己的心,他在意上官淺,宮門不在意那么多身份差別,只要上官淺不害宮門人,自己為何不能強留她?
宮遠徵回到徵宮時,謝非晚坐在屋子里乘涼,她煩躁道:“都入秋了,天怎么還這么熱?”
“這是秋老虎,至少還要熱半個月,你怎么不用冰桶降溫?”
宮遠徵習慣的坐在她對面。
“身體好了很多,我不想因為貪涼又病了,還想著中秋佳節(jié)去山下逛燈會呢?!?/p>
謝非晚遞給宮遠徵一沓紙,“兄長在審問那個女殺手的時候她不愿意開口,我便想到你說你還有幾種毒沒試藥,就去藥房找了來,用在她身上。
這些是我記錄的她中毒后的一些反應,又喂下解藥,最下面就是喝下解藥的癥狀?!?/p>
宮遠徵向來寶貴他那些毒藥和花草,只有謝非晚有藥房的鑰匙隨意進出,日濡目染之下,簡單的記錄各種反應她還是會的。
“記的很詳細。”宮遠徵毫不吝嗇的夸贊道,修長的手指在紙上摩挲,“我怎么覺得你的字進步了很多呢?”
謝非晚驕傲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多努力!”
宮遠徵被她逗笑了,忽然又斂了笑容,“你用毒后,無鋒的刺客有什么交代的嗎?”
“她嘴硬,我用毒藥加上兄長用刑折磨了好幾日才說出其他三個殺手的一些特點和安插在宮門的幾個間諜,除了云姑娘和上官姐姐以外,其他人都被處理了。
最后兄長把她殺了,尸體丟在亂葬崗。
原本兄長是想等你出來給你做實驗用,但此人手段狠辣,武功高強,兄長怕節(jié)外生枝,便早點處理了。”
“云為衫可信嗎?”宮遠徵懷疑道。
“你就不怕上官姐姐不可信?”
宮遠徵撇撇嘴,“只要滅了無鋒為孤山派報仇,上官淺什么都不怕,且她對你甚是在乎,把你當親妹妹一樣,至少在你面前,她不會撒謊。”
“我也不知道云姑娘是否可信,但云雀還在密室里,她要是真的在意云雀,喜歡四哥,就應該可信。
現(xiàn)在我們只能賭一把。”
謝非晚看向他,“遠徵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從一進門,就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怕兄長成婚后不在意你了?”
“哥哥成婚?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沒和我說?”宮遠徵不鎮(zhèn)定了,要不是他相信宮尚角對他的寵愛,現(xiàn)在就會沖出去質問了。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兄長前幾日和我提起過,他說,他喜歡上官姐姐,是真的,但在宮門面前,這份喜歡拿不出手,所以他想問上官姐姐愿不愿意嫁給他。
按時間來算,兄長應該跟上官姐姐說過了吧?!?/p>
宮遠徵笑不出來,整張臉皺巴巴的。
“不對啊,你不知道這件事,那你剛剛要說什么?”
宮遠徵沉默不語。
謝非晚湊過來,拽著宮遠徵的衣袖搖了搖,“兄長還沒和你說估計是因為此事沒確定下來,兄長最疼你了,就算成婚他也不會減少對你的關心和疼愛,別不開心了?!?/p>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很討人厭?”宮遠徵甕聲甕氣道。
“沒有,你十五歲便煉制出百草萃救了全族人;平日里宮門上下誰中了毒都是你來解;在四哥耽于情愛要掩蓋云為衫的身份時,也是你揪出一個個無鋒的暗探,遠徵哥哥明明就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宮門上下,怎么就幼稚討人厭了?”
“哥哥成婚后會不會討厭我?”
“???兄長是否成婚都不會討厭你。
遠徵哥哥,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呢?我和兄長都喜歡你啊?!?/p>
謝非晚哄道。
宮遠徵眨眨眼,“你也喜歡我?”
謝非晚有些害羞,理直氣壯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嗎?我為何不能喜歡你?且我要是不喜歡你,你以為你可以靠近我嗎?”
“那你愿意和我成婚嗎?”
宮遠徵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這么早就成婚?遠徵哥哥你不是還沒有成年嗎?”
“你及笄了就行!你到底愿不愿意?”
“行啊?!敝x非晚答應了,成婚與否好像沒什么變化吧,她還是在徵宮住著,庫房的鑰匙還是在她身上,唯一的變化也就是倆個人從倆個宮殿搬到一間屋子里住。
“說話算數(shù)?”宮遠徵重復問道。
“婚姻大事又不是游戲,自然算數(shù)?!敝x非晚莞爾一笑道。
宮遠徵明明很高興,但面上只表現(xiàn)出三成,但謝非晚看的清清楚楚,這人都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