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再三猶豫下還是說了,“確實是被涂山篌害了,但那時涂山族內(nèi)部有許多狐貍不安穩(wěn),所以此事沒有對外傳出去。
涂山篌趁涂山族長靈力最弱之際偷襲了他,故才有了后面的閉關一事?!?/p>
防風意映眼里劃過一絲陰狠,敢動她的未婚夫,一個賤婢之子也是活膩了。
“二王姬放心,臣女一定會守口如瓶。”
阿念嘆氣道:“要我說,就是涂山族長太過于心軟,有這種庶兄在眼皮子底下,從前就該一鼓作氣殺了以絕后患,這種人寬容他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得寸進尺?!?/p>
“二王姬說的是,璟哥哥待人溫和有禮,舍不得這份兄弟情,改日臣女會勸勸他?!?/p>
“如此也好。”
倆人說完話后,樂坊的一樓開始了正式的歌舞表演,其實這樂坊并不是傳統(tǒng)的樂坊,而是一家整整九層的酒樓,每到傍晚時,中間便會垂下幾根紅綢,舞姬們便借用它們在空中起舞。
阿念和防風意映推開窗,一個貌美的舞姬懸在空中,手里拿著酒壺笑道:“二位姑娘可要來一杯桃花釀?”
阿念拿著酒杯笑道:“試試?!?/p>
倆人品了一口,只覺得滿腔都是桃花的香味。
防風意映莞爾一笑,“這桃花釀果然名不虛傳?!?/p>
“我聽聞這里不止酒好喝,每七天酒樓都會推出一副盛世之作拍賣,懸在空中,讓客人看個夠,最后再依次抬高價位,價高者得。”
“二王姬對今日的畫有興趣?”
阿念笑著搖搖頭,“我這人不是愛畫的人,買了也是糟蹋了畫,是要送給旁人的生辰禮?!?/p>
防風意映今日與阿念和小夭相談甚歡,也起了結交的心思。
“二王姬要是放心,我可以試著運作一二。”
“好啊,那就多謝防風姑娘了?!?/p>
“二王姬客氣?!?/p>
防風意映出了房間,小夭才慢悠悠的醒來。
輕笑道:“阿念,我怎么感覺你被蓐收師兄帶壞了,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p>
“姐姐,我這可是八成的真話,百年前,若不是我們救了涂山璟,他早就因為一時心軟被涂山篌折磨死了,我只不過是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夸大了一些。”
“涂山族長文武雙全,經(jīng)商有道,這種人要是能為我們所用,也不枉費阿念費了這么多心思?!?/p>
阿念神秘一笑,“姐姐,防風意映箭術大荒第一,但實則是個戀愛腦,涂山族長也差不到哪里去,這倆人若真能喜結連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屆時有過往那些情分在,只要姐姐做的讓人臣服,拉攏他們不是難事?!?/p>
“我就知道你這小腦瓜子轉(zhuǎn)的最快了?!?/p>
小夭雖是裝醉,但還是有些頭昏,來到窗邊想透透氣,正巧畫已經(jīng)開始拍賣了。
一個姑娘站在臺上大聲道:“此畫乃神農(nóng)時期的江山圖,世間罕物,起拍價一萬倆黃金!”
底下的人叫價一個比一個高,但始終不敢叫的太高。
這家酒樓的幕后老板是涂山璟,故這里的管事認識防風意映,原本畫已經(jīng)定下來給阿念了,沒想到突然殺出來一個五王。
“本王出五萬倆黃金!”
這個價格本就足夠高,對方還是五王,酒樓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無人敢爭。
但阿念是誰,她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
“五萬五千倆黃金!”
五王見是小夭和阿念,二話不說又要加價。
雙方膠著不下,阿念朗聲道:“五王買了這畫回去又是討府里的美人的歡心的吧?要是陛下知道你花幾萬倆黃金就做這種風月之事,也不知道朝臣們會怎么想。”
五王張張嘴想罵人,但不敢罵出口,“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少說廢話,要是買不起,趁早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