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的是對的?九姨娘案子的兇手之一就是她的相好?!?/p>
童麗點點頭,“對,所以現(xiàn)在路垚欠你二十件案子的線索。
其實一開始他想的太多了,甚至想到是黃老大的仇人害錯人了,覺得胭脂之類的這種太明顯的證物是兇手故意誤導(dǎo)我們,但其實真正的行兇者本來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自以為做的隱蔽而已。
九姨娘的相好是個書生,家里沒錢讀便做了花匠,幾番周折終于進(jìn)了黃府,因為身子瘦弱,所以都是扮成姑娘的模樣,無人防備,所以他們倆有了茍合,繼而有了身孕。
相好的怕這一切被黃老大發(fā)現(xiàn),勸九姨娘打掉孩子,但她不愿意,說想生下孩子假死出府,他們倆找個偏遠(yuǎn)的地方過安生日子。
男人啊,一旦嘗過甜頭怎么會愿意去過苦日子,但九姨娘性子剛烈,所以他便在送過去的胭脂水粉和盆栽的泥土中做手腳。
至于另一個兇手就是鄒穎,她想把妹妹送進(jìn)黃老大的后宅,繼而一步步得到黃家。
而鄒靜…心中應(yīng)該是有想報復(fù)姐姐和黃老大的想法,心急之下被黃老大的對手和一些不忠的手下利用,制造了爆炸案,現(xiàn)在人還關(guān)押在警局,少說也得判個幾年。”
白幼寧一整個哈欠連天,揉揉眼睛努力清醒道:“鄒穎沒了,黃老大還活著,跟半死不活沒什么區(qū)別,只要黃家給個態(tài)度,路垚那邊的關(guān)系運作起來就方便,鄒靜其實壓根不用進(jìn)去。
問題就在于黃家。”
“楚生就是這個意思。”
“撐不住了,睡覺去!
明天我去一趟黃家?!?/p>
“一切小心些,涉及過多利益的我們也沒必要摻和?!?/p>
“好?!?/p>
第二天白幼寧在下班路上時,隱約聽到附近傳來打架的聲音,她從包里拿出一根伸縮鐵棍輕手輕腳的走向聲音的源頭。
“你們干什么呢?”白幼寧怒斥道?!耙蝗喝舜蛞粋€,還要點臉嗎?”
為首的看起來流里流氣,冷笑道:“這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還是個美人呢,兄弟們,上!”
路垚艱難的抬起頭,見是白幼寧,更慌了,“你…你來這里干什么?快走!”
“走什么?幾個小啰啰我還是對付的了的,你就在那等著我,別亂跑?!?/p>
白幼寧的身手極好,只是平時有人保護(hù),不怎么展現(xiàn)出來,幾分鐘的功夫人都倒下了。
她用棍子勾起其中一個人的下巴,對方的額頭還在流血,笑容甜美,眼底的殺氣清晰可見。
“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但路垚是我白幼寧的朋友,滾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再派人來,就別怪白家不給他臉了!
滾!”
“是…是,小的知道了…”
白幼寧扶起路垚,他手臂和腿上都有傷,“報社離這近,先去我那處理傷口?!?/p>
路垚乖乖的跟著白幼寧,“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不知道,聽到聲音就過去了。”白幼寧如實道。
“…你也不怕遇到危險?”
“某個戰(zhàn)斗力不行的都敢大晚上一個人出來,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知道這個時候上海灘的黑幫都想動你?”
路垚有些懵,“我又沒做什么…”
“廢話,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路神探跟炸傷黃老大的兇手有牽連,此時如果你有事,你家里就會以為是黃家動的手,后面的事你也能猜到吧?”
“…看不出來你們黑幫還玩這種心眼子…”
白幼寧毫不客氣的給了路垚一拳,“別一口一個你們黑幫的,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玩心眼子,趕緊走,我都扶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