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了,賣花了…”攤販在吆喝著。
“先生,給小姐買束花吧,這花中午摘的,可新鮮了。”
童麗聞了聞玫瑰花的味道,“還不錯?!?/p>
喬楚生見她喜歡,就要付錢。
“買倆份,幼寧也很喜歡鮮花,放在她房間養(yǎng)著,看著心情也會好上很多?!蓖愋Φ?。
“行,都是小事?!?/p>
“我剛剛讓你排隊(duì)的板栗餅和烤鴨買到了嗎?”
“買到了,拿去哄幼寧的?”
“那怎么辦呢,你跟路垚關(guān)系那么好,看得出來他對幼寧有意思嗎?”
喬楚生沉默了,“說不好…”
“所以幼寧如果能自己早點(diǎn)想開,也避免日后更傷心,走吧,去報(bào)社接她回家?!?/p>
報(bào)社里一片安靜,從外面能看到二樓還有個房間亮著燈。
“你在下面等我,我去喊幼寧?!?/p>
“一塊上去吧,報(bào)社也不開個燈,等會你摔著怎么辦?”
童麗素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嬌羞,一樓不是沒開燈,只是過于微弱。
上了二樓,童麗便喚道:“幼寧,回家了?!?/p>
但無人回應(yīng)。
夜風(fēng)吹過,后脊背發(fā)涼,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快步走向白幼寧的辦公室,推開門,里面一片狼藉,窗戶是打開的。
童麗看向窗外,地上只有幾個泥腳印。
“童麗,過來看,這里有封信?!?/p>
信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想要人活,找到清漪?!?/p>
但背后附贈了一張報(bào)紙,是個姑娘的失蹤。
喬楚生又氣又急,罵了句臟話,攥緊了報(bào)紙,“回警局,找人?!?/p>
童麗迅速看完報(bào)紙,身子微微發(fā)顫,“我跟你一起去,如果綁架幼寧的人不是這件案子的兇手,一切都還有余地,如果是兇手,按照幼寧的性子…”
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倆人心里都明白,如果是兇手這么做的,幼寧寧可玉碎都不會瓦全。
路垚很快就知道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到警局。
“不是,怎么回事?老喬,這么晚了幼寧為什么還在報(bào)社?”
童麗把報(bào)紙遞給他,“報(bào)社剛起步,事情比較多,幼寧想忙完再回去。
等我們來接她的時候,房間…有打斗的痕跡,我懷疑那個人還在城內(nèi)。”
喬楚生那邊掛了電話,“我問了黃家,說不是他們干的,黃時宴和老爺子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
童麗眼里含淚,滿是悔恨,如果她知道會有人在白老大眼皮子底下綁走幼寧,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把人留在報(bào)社。
“楚生,我們?nèi)ヒ惶藞?bào)社說的地方,如果能盡快找到兇手,也許背后的人才會放過幼寧?!?/p>
路垚有些煩躁,心中惴惴不安,“我跟童小姐一起去,老喬,你繼續(xù)帶人找幼寧?!?/p>
“我跟你們一起去。
要讓老子知道誰綁走了幼寧,我要把他的皮扒了!”
在路上童麗還是不安,“正常人不敢得罪白家,但如果是亡命之徒,本來就不想活的人…
楚生,找幼寧的人明面上的能少些,暗地里的多些嗎?尤其是上海灘貧民窟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地方?!?/p>
“我現(xiàn)在通知他們?!?/p>
這一夜上海灘幾乎被翻了過來,愣是沒找到白幼寧一點(diǎn)影子。
氣的喬楚生摔碎了幾個花瓶,“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前后幾個小時的功夫,連一個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