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夢境—擬實(shí)」
莫老師(28)×梅歡雪(16)
?師生,微毀三觀,慎入
?中短,隨緣更新
?文章內(nèi)容與作者觀念無關(guān),請勿人身攻擊
2.
破碎的地理書,泥巴弄臟的桌椅,被剪爛的校服外套。
這就是莫老師一進(jìn)教室一眼望見的景象。
梅歡雪只是平靜的用爛的不成樣子的校服擦干凈凳子,輕輕坐下來,把地理書沿著被撕開的樣子拼湊著,怎么也恢復(fù)不了原來的千分之一。
莫老師“嘖”了一聲,皺著眉頭,語氣卻很平淡:“梅歡雪… 要不要前去洗手間清理?”
梅歡雪嫣然道:“不用了莫老師,謝謝,不耽誤大家上課時間了?!?/p>
莫老師走下來站在倒數(shù)第二排梅歡雪的座位邊,把自己的地理書輕輕擱在她沾了灰的校服上:“先用我的吧,記得買新的謄抄筆記,有空還給我就好?!?/p>
“啊,老師,”梅歡雪吃驚的樣子,揪著衣角眨著眼睛,“不不,老師就沒有教材上課了?!?/p>
莫老師卻笑了:“哈,沒事的,我都記在腦子里了?!?/p>
一片同學(xué)們的唏噓喧嘩,莫老師轉(zhuǎn)身走向講臺:“你們學(xué)的好了也能像我一樣,不用看書都能講課了?!?/p>
梅歡雪低著頭,不參與他們的打趣,卻壓抑不住的笑著。
她咬著嘴唇,輕嗅到了書本上莫老師的味道。
哈,又離莫老師更進(jìn)一步了呢。
梅歡雪在黑暗中將剪刀丟進(jìn)垃圾桶,垃圾桶已經(jīng)快滿了,只發(fā)出了塑料的聲音。
她正向天臺老地方走去。
“梅歡雪?!蹦蠋煹穆曇?。
平靜,低沉。像是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的湖泊,矛盾又動人的存在。
梅歡雪僵在原地,垂下的手臂握住衣角,她又聽到老師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呆呆地轉(zhuǎn)頭:“老師。”
其實(shí)也沒什么,丟垃圾而已,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是壞掉了的剪刀就好了。
梅歡雪笑了,松開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莫老師好,我該回家了,順便去書店看看有沒有賣教材的——”
看不清莫老師,他的手碰到梅歡雪的肩膀時,她不禁一哆嗦。
“嗯,小心。早點(diǎn)休息?!蹦蠋煕]說什么,仿佛忽然就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梅歡雪緩緩放下手,轉(zhuǎn)身,邁步,下樓。
她沒有在教室里做這些事,但教室里的監(jiān)控顯示的,應(yīng)該只有她碰過這些東西。
在莫老師眼里,“梅歡雪”,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她只是想,那個人,能多看看自己而已,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沒關(guān)系,一切都沒關(guān)系了。
莫老師沒怎么和她交談了,梅歡雪提心吊膽,她害怕她被莫老師討厭,即使她知道這在師生間及其少見,但她仍會擔(dān)憂。
就這么過了幾天,梅歡雪以為自己承受能力很強(qiáng),以為她自己絲毫不在意。
“又是楊沐月啊,”梅歡雪周圍的同學(xué)悄聲議論著,“怎么這幾天一直給她送酸奶?。俊?/p>
“就她?”
……
梅歡雪拆開面前的酸奶半闔著眼自顧自的看向窗外,咬著塑料吸管不理會她們,繼續(xù)深思。
這幾天一直如此,同學(xué)們都說是隔壁班的楊沐月送來的,說她是來道歉的。
梅歡雪并不知道什么時候楊沐月得罪了自己,或者說,她們的交集幾乎沒有。唯一的共同點(diǎn)就是都是地理課代表。
不過也沒過兩天,梅歡雪就知道了。
她是故意的。楊沐月是故意的。
學(xué)生巴結(jié)老師什么的也不算什么特別稀奇的事兒了,楊沐月仿佛是在告訴她啊,占了莫老師這么多時間,真是對不起啦。
于是梅歡雪也送給楊沐月一盒酸奶,還有一盒小蛋糕。附加一張塑料薄紙塞在蛋糕夾層里,上面寫著梅歡雪對她說的話。
楊沐月沒再送東西來了,莫老師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來找梅歡雪。
梅歡雪其實(shí)是有所顧忌的,她想了很多可能性,最后卻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在多愁善感而已。她只是喜歡莫老師而已,沒有其他什么心思,就這么默默喜歡,悄悄歡愉就夠了,像普通的師生一樣,多好。
可她唯一怕的就是莫老師討厭她。
而能讓莫老師討厭自己的方式,也是很多的吧。莫老師可是成年人啊,想到的東西會比她多的吧。
楊沐月沒再來和梅歡雪有更多的接觸了,她一定是看到了梅歡雪留的字條。那張薄紙很容易損壞,她大概率不會拿給其他人,畢竟看過就會損壞得幾乎看不到上面的字,梅歡雪試過很多次了。
莫老師輕輕敲了兩下前門門框:“梅歡雪在嗎?麻煩叫她來一趟文綜辦公室?!?/p>
思緒被拉扯回現(xiàn)實(shí),梅歡雪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她面帶微笑,出了后門。
而莫老師站在教室外的墻邊,教室里的人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看不到他。
除了剛走出教室門的梅歡雪。
前腳剛離開教室,上課鈴便響起了。梅歡雪嘴邊描摹起一絲恬淡的微笑,像是假的,卻是甘甜的醉心的,美的沁人心扉。
她微微低頭:“莫老師。”
莫老師一言不發(fā)走向樓道,上樓去了。梅歡雪認(rèn)得這不是去辦公室的路,倒像是去天臺的路。
她心里正迷惑著,忽然腳步聲停了下來。莫老師在催她了。梅歡雪小跑著跟上他,兩人的腳步聲便交織在一起了。
天臺微風(fēng)正好,莫老師的側(cè)臉如畫般早已印在了梅歡雪腦海中,然而她還是忍不住用余光側(cè)眼去捕捉他的一絲氣息。只是學(xué)業(yè)繁重,梅歡雪既渴求在多相處一陣,又害怕耽誤了課程,怕落下一點(diǎn)點(diǎn)成績。
好在莫老師很快入了正題。
師生間的寒暄過后,莫老師從衣兜里取出一顆小小的糖,躺在他寬闊美艷的手里。梅歡雪悄悄動動舌頭,輕輕咽下津涎,怎么會有人如此魅絕,還是一個男老師,怎么會呢。
遲鈍一刻,梅歡雪抬眸與他對視一瞬,又像是被他的目光灼傷般躲開了,隨后便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里好了,她柔柔抬手捻起那顆小小的糖:“謝謝莫老師……”
聲音很輕很小,但卻是最深情的了。
莫老師收回手,貌似想說話,卻只是搖了搖頭,就走了。
梅歡雪慘淡的歡愉的笑著,目送著他的背影。在他看不見的幾米外,她用目光侵略腐蝕著他。
梅歡雪也像莫老師那樣轉(zhuǎn)身離去,手里輕輕捧著那顆糖,生怕它很快就化了。但思索片刻,她坐在了離開天臺的臺階上,緩緩地小心地剝開了那顆糖。
梅歡雪逐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糖紙,玫瑰,字跡。
她將小小的糖含在嘴里,紅色的糖也是玫瑰味的。她把糖紙仔細(xì)撫平,那是和她放在小蛋糕里做法一樣的塑料薄紙。
三層,兩層薄薄的類似于糯米紙混合白膠做成的塑封,中間是拷貝紙*。上面畫了一朵玫瑰,玫瑰下方寫了“梅歡雪”三個字。
是莫老師的字跡。
梅歡雪捏著那張紙,細(xì)細(xì)品味著口中的玫瑰糖,以及莫老師的一舉一動。
她不得不想到那張幾乎相同的紙上她寫的東西:
“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了。畢竟他是我的。”
*我沒吃過不知道有沒有毒,不建議嘗試僅供娛樂,字是寫在中間一層的很容易就看不見了,主要是有水外面的紙給壞了把里面的字給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