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肆到警察廳時就看見一群警察圍在自家弟弟身邊看著他玩牌呢。
顧燕幀一邊玩著牌一邊說道:“本來沒有多大點事,非要弄得劍拔弩張的,現(xiàn)在整個順遠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新任奉安省副都督顧宗堂的兒子不長進,剛來到順遠第一天就進了局子,這天一亮我們顧家要成為順遠的笑柄嘍,何隊長你好大的官威啊。”
顧肆冷哼一聲說道:“原來你也知道你丟人了。”
顧燕幀扭頭發(fā)現(xiàn)是顧肆后,驚喜地說道:“姐你怎么來了?”
顧肆挑眉道:“你說呢?”
“姐,這都是誤會啊。”
“我在帕里莫聽完了曲小姐唱的歌,也看見了你耍流氓的全過程。”
顧肆拍了一下顧燕幀的肩膀說道:“你走不走?”
顧燕幀放下手里的牌,站起來說道:“走?!?/p>
顧燕幀回頭看向何隊長說道:“別忘了把我的話帶給那個姓沈的?!?/p>
“忘不了忘不了?!?/p>
“何隊長,我弟弟我就帶走了。”
“顧小姐,顧少爺慢走。”
顧肆走到警察廳門口扭頭看了看謝良辰說道:“把他也放走吧,若是有人問起來,就說顧肆保了他?!?/p>
“是?!?/p>
很快顧肆和顧燕幀就到了家。
“爸,我們回來了。”
顧燕幀見顧宗堂不理,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管家攔住了。
“少爺您別走?!?/p>
管家轉(zhuǎn)身看向顧宗堂說道:“老爺您看少爺?shù)哪樁急凰麄兇蜷_花了,這些順遠人匪氣太重,下手這么狠?!?/p>
“那叫活該?!鳖欁谔棉D(zhuǎn)身看向顧燕幀說道:“你說說你,在北京你給我惹的事情還少嗎?那個時候我這張老臉還值幾個錢,可現(xiàn)在呢?說是督察全省,那實際上就是流放發(fā)配,連這點都看不清楚,還繼續(xù)在那兒狐假虎威,為非作歹?!?/p>
“您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就去洗澡了?!?/p>
“小兔崽子。”顧宗堂說著就上前要打顧燕幀。
顧燕幀躲到顧肆身后說道:“爸您消消氣,別氣了身體。”顧燕幀轉(zhuǎn)身邊往書房外走邊說道:“朱叔,給我爸泡杯菊花茶消消火?!?/p>
“兔崽子?!鳖欁谔谜f著就把桌子上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顧肆看著地上的碎杯子說道:“爸,我覺得您才是狐假虎威?!鳖櫵琳f完就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兩個?!?/p>
“不行不行,那臭小子再這樣遲早會給我惹出大禍的,我已經(jīng)打好招呼了,過幾天我就把他送進烈火軍校去?!?/p>
“烈火軍校不是關(guān)了嗎?”
“日本人的話你也信?你以為阿肆回國干什么?”
“少爺去烈火軍校小姐會不會包庇他?包庇也行,這樣少爺就能少吃點苦?!?/p>
“什么包庇也行,去烈火軍校是他出去吃苦的,再說了阿肆在軍校是不會包庇任何人的?!?/p>
何隊長在顧肆和顧燕幀走后就去了沈家。
“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明知對方身份沒那么簡單還把問題拋給何隊長,真是讓何隊長難做了?!?/p>
“不難做,這本就是在下的職責?!?/p>
“家父與顧次長是舊相識,我與顧小姐又有婚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p>
“顧少爺有話讓在下轉(zhuǎn)告沈大少爺?!?/p>
“什么話?”
“今日之事多謝沈大少爺,聽說您是順遠有頭有臉的人物,日后一定多親近親近?!?/p>
沈聽白聽聞與沈君山對視一眼。
沈君山看著何隊長說道:“何隊長還有事嗎?”
“沒了,警察廳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闭f罷何隊長就起身走了。
沈聽白見何隊長走了就扭頭對沈君山說道:“明日烈火軍校就開學了,顧肆雖然在軍校里雖是女扮男裝,但有些地方還是不便,你多幫幫她。”
“知道了?!鄙蚓娇粗蚵牥子杂种?。
“有話就說?!?/p>
“哥你是怎么想的?”
沈聽白抬眸看向沈君山說道:“什么怎樣想的?”
“顧肆與曲曼婷?!?/p>
“我與曼婷是兄妹關(guān)系?!?/p>
沈君山點點頭說道:“我去休息了?!?/p>
“好?!?/p>
很快就到了烈火軍校開學的日子,學員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學校,謝良辰也到了校門口。
一輛放滿行李的小推車出現(xiàn)在謝良辰身邊,謝良辰很是驚訝。
“哇,好氣派啊?!毙⊥栖嚨闹魅瞬敛令^上的汗說道。
小推車的主人轉(zhuǎn)過身看到謝良辰說道:“你也是新招的學員嗎?”
“我叫謝良辰。”伸出手要握手。
“你好,我叫黃松,山東濟南人?!鄙斐鍪峙c謝良辰握手。
“山東人怎么跑這兒來當兵?。俊?/p>
“我是從山東逃荒過來的,路上碰上了招兵的部隊,我就打了幾仗,立了功上頭就讓上這來了?!?/p>
謝良辰聽見黃松的話驚訝地問道:“真的?”
黃松還沒回答,上面就有一輛車碰上了小推車,坐在車里的李文忠罵罵咧咧道:“鄉(xiāng)巴佬滾開,要飯的滾一邊去?!?/p>
“你罵誰呢?”
李文忠探出身子喊道:“全都給我滾開?!?/p>
謝良辰還想理論,卻被黃松攔住了。
“算了,都是同學?!?/p>
“這里是軍校,你這種性子是會被欺負的?!?/p>
“沒事,我爹從小就告訴我吃虧是福?!秉S松說完便沖著謝良辰憨憨一笑。
“走吧,我們進去吧?!?/p>
黃松和謝良辰剛走到操場,李文忠就沖著他們喊道:“鄉(xiāng)巴佬。”李文忠見黃松不理自己有些生氣,就上前動手打了黃松。
“鄉(xiāng)巴佬,我叫你呢,你聽不見啊?”
“說誰鄉(xiāng)巴佬?”
李文忠嘲笑道:“你看看我們誰傳的像鄉(xiāng)巴佬,我告訴你啊,沒叫你臭要飯的已經(jīng)是夠給你面子了,知道嗎?”
謝良辰攔住黃松說道:“有什么事?”
“手推車把我的車蹭了?!?/p>
“明明是你開車撞了我們?!?/p>
“咱們雙方都有責任,但是你們的東西沒壞。”
李文忠看著黃松說道“我告訴你老子這輛車整個奉安省不會超過十輛,你現(xiàn)在把車給我弄壞了,掉那么大塊漆,賠得起嗎?多少錢我就不嚇唬你了,就算把你賣了也賠不起,這樣吧,你給我跪下磕個響頭,你就說爸爸我錯了,就不用你賠了?!?/p>
“別太過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