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
萩原研二一臉痛苦的捂住了,哀嚎。
萩原研二“救命!為什么會這樣?”
他竟然表白了!天吶!姜淼絕對不會理他了,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松田陣平冷笑一聲。
松田陣平“幸好她醉得不省人事,現(xiàn)在在臥室睡得跟豬一樣呢?!?/p>
諸伏景光虛虛握了握自己的手掌,眼底竟有些詭秘的興奮,不知道在想什么。
降谷零“沒事的,沒有發(fā)現(xiàn),你拉著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過去了?!?/p>
降谷零喝完了醒酒湯,苦笑連連。
降谷零“放心好了,沒有事的。”
萩原研二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半晌。
萩原研二“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眾人一愣。
松田陣平皺起眉。
松田陣平“萩?”
萩原研二“快五年了啊,已經(jīng)快五年了?!?/p>
萩原研二沒有抬頭,語氣意外的平靜。
諸伏景光盯著玻璃杯。
諸伏景光“是啊,五年了呢?!?/p>
降谷零“你想說什么?”
降谷零看著萩原研二??傆X得,現(xiàn)在萩原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萩原研二“我受夠了。”
萩原研二目光平靜,眼底有幾分沒消散的醉意。
萩原研二“我受夠了,五年里看著別人對她示好,受夠了她對我們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受夠了這場鬧劇,我——”
松田陣平猛地給他一拳,怕吵醒姜淼,只得低吼出聲。
松田陣平“萩,你給我清醒一點!”
萩原研二被打得頭偏了過去,垂著腦袋,發(fā)絲貼著,看不清表情。
諸伏景光冷冷的看著萩原研二,指著姜淼臥室的門,怒氣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諸伏景光“你去說吧?!?/p>
諸伏景光“你去告訴她你喜歡她,告訴她我們都喜歡她,去?。 ?/p>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抿緊了唇。
降谷零拍著諸伏景光的背,看向萩原研二,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降谷零“萩原,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不是嗎?”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還是答應(yīng)了。
語氣沙啞,帶著一絲哽咽。
萩原研二“我明白?!?/p>
松田陣平看著這場鬧劇,巨大的荒謬感讓他越發(fā)清醒,也越發(fā)覺得可悲。
是啊,無論他們暗自怎么掙扎還是放不下。
越珍惜就越慎重,越深愛就越不敢輕易開口。
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無法逃離,無法舍棄,也無法自欺欺人。他們很清楚,如果在這時挑明,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結(jié)果。
他們只能溫水煮青蛙,慫得連接近都小心翼翼。青澀的毛頭小子蛻變成了一個男人,生根發(fā)芽的洶涌感情戳的心窩子生疼,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患得患失,心酸,醋意,無力感,生生壓抑著內(nèi)心將要破土而出的愛意,將它深埋,再深埋,嵌入了靈魂深處般,讓人抓狂,一步步朝著對方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小心地走著,保持著可笑的距離,生怕對方察覺出一點不對勁跑了。
松田陣平22歲之前從未想過他會陷入如此地步,看不到前進的希望,也無法放手,明明他自認為是個還算灑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