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平日。
地牢外,本該戒備森嚴的關卡卻顯得冷清異常,所有的侍衛(wèi)均是昏迷倒地,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便已經(jīng)不省人事,空氣中只殘留著淡淡迷香的味道,預示著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角宮,宮尚角毫不知情,他有太多疑惑未解,不自覺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
盼兮在旁,同樣心不在焉,因為不知究竟會發(fā)生何事,致使她更加焦躁。
她有預感,那不祥之兆無關靈界,定是這宮門之中。只怪她靈力半分未漲,參不透其中。
彼時有侍衛(wèi)疾步跑來,呈上一張圖紙。
.稟執(zhí)刃,屬下案例搜查云為衫房間時,發(fā)現(xiàn)可疑之物。
宮尚角皺眉,迅速接過查看,發(fā)現(xiàn)此物竟是一張繪制詳細的宮門云圖,畫滿了宮門各處密道、崗哨以及各宮方位。
他將圖紙翻面,只見背后書寫著字樣。
宮門上下共四十七道崗哨,警戒日夜不斷,辰時、申時、子時三崗輪轉。內(nèi)有兩條密道,一條通往后山,另一條密道可通舊塵山谷,無鋒可部署精銳,由此潛入。
宮尚角宮尚角掃了一眼字跡,不由神色一凝,眉角溢著殺氣。
忽然,宮遠徵急促跑來,面上同樣焦灼。
宮遠徵哥,我方才準備去審問云為衫,結果發(fā)現(xiàn)地牢外的侍衛(wèi)都被迷暈了。
聞言,盼兮一顆心驀然揪起。
地牢看守之人被迷香迷暈,問題相當嚴重,可見家賊是如何猖獗。
宮尚角眉頭一皺,立刻飛奔而去。
宮遠徵哥!
宮遠徵正要追過去,宮尚角回頭吩咐。
宮尚角去帶侍衛(wèi)來!快去!
他說著將目光落在一臉擔憂的盼兮身上,沉聲道。
宮尚角別擔心,等我回來!
盼兮站定,努力克制心頭的異樣。
盼兮萬事小心。
宮尚角點點頭,再來不及停留,快速離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盼兮望著他的背影,不自覺攥緊了衣袖。
冷涼緩淡掠過衣衫,新月深明,輕葉靜飛。上官淺站在暗處冷望著宮尚角離去,直到?jīng)]了身影,她緩緩一笑,拂袖轉身而去。
與此同時,宮子羽施展輕功,在草葉間飛速朝前方狂奔,金繁在地牢斷后。云為衫虛弱的趴在宮子羽背上,目光中,是逐漸遠離的地牢之所。
她倏得眼眶一紅,被折磨的這幾日,她沒掉過一滴眼淚,此刻感受著宮子羽身上的暖意,她卻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云為衫宮子羽,你可真傻……你明知道,我是無鋒……
她靠在宮子羽肩側,小聲呢喃,感覺到身下的人身形一怔,云為衫咬著唇,緩緩住了嘴。
宮子羽只是沉默,腳下速度不減。
良久,他才低低道。
宮子羽別說話,我送你出去,從此以后,天高任鳥飛,再也別見了。
云為衫沒在說話,默默將手收緊了幾分,珍惜這最后的時刻。
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都是與宮子羽相處的畫面——在雪宮里,他在房間里替她煮粥。那時的她偷偷看著他的背影,雙眼通紅。
亦如此刻,她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只有眼淚大顆大顆奪目而出,在臉上輕盈滑落。
須臾之間,宮子羽已經(jīng)將她帶到了密道入口。
他將云為衫小心放下,熟練的挪動密道的開關。
夜風吹拂,輕響之后,隨著入口打開的,還有密道之外的火光憧憧。
宮子羽臉色一僵,不由得倒退幾步。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周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數(shù)名侍衛(wèi),將他們圍堵其中。
他倏爾神色一變,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
宮尚角冷臉為首,宮遠徵一臉得意的跟在他身側。
他劍眉微挑。
宮尚角宮子羽,你想帶無鋒的細作去哪?
宮子羽呲目怒瞪了他一眼。
宮子羽無憑無據(jù),你又如何斷定她是無鋒細作,短短幾日,你們竟將她傷的如此嚴重,孰不可忍。
宮尚角眸光一厲。
宮尚角怎么,你還想包庇她?
宮子羽我沒有包庇她,只是你無憑無據(jù)……
宮尚角誰說無憑無據(jù)?
宮尚角冷眼打斷了他的話,從懷中掏出那份宮門云圖。
宮尚角云為衫嘴硬至極,一連幾日半個字都不肯說,可那又如何?該有的證據(jù)總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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