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唇角一抿,目光幽深。
宮尚角箭已上弦,不論輸贏,只此一戰(zhàn)!
回憶戛然而止,宮子羽沉沉舒了口氣,遠遠有侍衛(wèi)趕來告訴他。
.羽公子,七個新娘已經(jīng)抵達宮門碼頭,是否可開門迎接?
宮子羽點點頭,沉聲道。
宮子羽讓她們進來吧。
.是!
看著宮門,宮子羽的臉逐漸嚴肅起來。
后山。
幾人坐著小船緩緩而入,宮紫商是第一次進入月宮,月長老早已在岸前等候,看著新鮮的環(huán)境,她四處打量, 哪哪都好奇。
盼兮抱著白澤,始終安靜無言。
待將幾人安置好,月公子便去了后庭,金繁守在兩人身邊,寸步不離。只是偶爾會用新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盼兮,待對方若有所感的回頭,他又忙故作鎮(zhèn)定地收回目光,搞得盼兮有些不明所以。
宮紫商瞅他這么沒骨氣的模樣,嘚瑟一笑。還是她好,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望著四下的巖壁,她小聲抱怨。
宮紫商連選親也不讓看,還把我們轉(zhuǎn)移到月宮來,真不知道他們葫蘆里又賣的是什么藥。
見宮紫商也不清楚。盼兮微微抬眸,本想問問金繁事由,卻不小心瞥見宮紫商手腕上淡粉色的傷口,不像很新,也沒有很久,該是不久前傷的。
盼兮紫商,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宮紫商低頭看了一眼,無所謂的攏了攏袖子。
宮紫商先前實驗室發(fā)生爆炸,若不是宮遠徵出現(xiàn)及時帶我離開,又豈是這么點傷。
盼兮爆炸?怎么回事。
宮紫商這……說來話長……
宮紫商嘆了口氣,眼神有些低迷。
她心里對兇手大概有所猜測,只是,實在難以令人接受。
見她如此,盼兮不好在問,便靜了言。
羽光見金繁朝外走,宮紫商下意識開口。
宮紫商你去哪?
金繁看她一眼。
金繁前門水路已經(jīng)被切斷封死了,只留下后門竹林有一個出口,我到竹林外面去守著你們。
宮紫商用眼橫他。
宮紫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想偷偷去看新娘?不準去,你休想去看別的姑娘!
金繁無奈笑了笑。
金繁我就算想去也不敢吶。執(zhí)刃吩咐了,要我留守月宮保護你們,原話是「寸步不離」,執(zhí)刃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從?
聞話,盼兮微微詫異。曾幾何時,金繁從不會喊宮尚角執(zhí)刃的??磥硭x開的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宮紫商笑了,指著自己和他的距離。
宮紫商你要是去了竹林,還算哪門子寸步不離?你也別去竹林了,就老實待在我身邊吧。
金繁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站著不動。
宮紫商舔著臉蹭過去,見他想躲,不由一哼。
宮紫商這距離可不只一寸,都快一尺了。你要是在躲開,我就朝執(zhí)刃告狀,說你拒不執(zhí)行他的命令。
金繁滿臉無奈,不知在想什么,倒不似從前那般抗拒,面紅耳赤地仍由著宮紫商一點又一點靠近。
盼兮再旁看著,不免一笑。
原來,木頭當真是會開竅的!
前山,轟隆隆的響聲傳來,宮家的大門緩緩開啟了,露出延伸上首的大路。蓋頭下的人臉全都看不見,紅色蓋頭隨風中輕輕飄蕩,偶會露出一點紅唇。云為衫和其他新娘排成隊列,徐徐走入。
云為衫盯著蓋頭下瞧著腳底的路。這條路,她走過很多遍,已經(jīng)格外熟悉,然而沒有一次的心情是此番這般沉重。用不了多久,腳下這條路將會變成一條兇險殺伐之路。雖然他給宮子羽提前送去了消息,但無鋒眾人計劃周全,戰(zhàn)力極強,就算宮門有所準備,也不敢保證完勝,這讓她感到惴惴不安。
耳邊還回蕩著五日前他們的對話。
寒衣客笑著大包大攬。
寒衣客雪宮交給我就行了。他們的拂雪三式在我面前根本就是兒戲,處理完雪宮,我在去清掃月宮。我看地圖上這兩個地方離得不算遠,那我就辛苦一些,一并代勞了吧。
萬哀依雪宮無所謂,重點該是月宮。我可以在花宮刀冢里殺得盡興。
寒衣客我當然知道,月宮里面有百草萃,這個東西,無鋒一直都想要。
寒鴉柒可別忘了角宮里還有出云重蓮……
云為衫被一陣號角聲拉回了神思,她調(diào)整了一下步伐,吐息著,一步步穩(wěn)穩(wěn)向前走去,頭上的釵環(huán)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生姿。她的手端莊地放在身前,腰帶處除了精美的珠花,內(nèi)里還暗藏玄機。
軟劍被藏在腰帶之中,發(fā)釵、珠花也都是帶有劇毒暗器。
這無不彰顯著,須臾之后,便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