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個回合之后,寒衣客突然轉(zhuǎn)動圓環(huán),內(nèi)力洶涌而出,竟將宮尚角的長刀絞斷,叮叮當當,掉落一地。
他手中圓環(huán)光芒閃動,徑直攻向了宮尚角的咽喉。宮遠徵救兄心切,忙用手去擋環(huán)刃,戴著金絲手套的右手自然無事,而沒戴手套的左手,已是鮮血直流。
寒衣客礙事的東西!
寒衣客暗自咬緊牙關(guān),抽出一手聚焦全部內(nèi)力,一掌打向?qū)m尚角的心脈。
宮尚角瞬間被擊飛出去,整個人撞在柱子上,口中涌出大量鮮血,昏死過去。
宮遠徵也被余力擊飛,看著不知生死的哥哥,他顧不上自己的傷,掙扎著朝他爬去,眼里有淚水奔涌。
宮遠徵哥……哥!
盼兮匆匆趕來,只見到宮尚角倒下去的身影。
盼兮宮尚角!
寒衣客冷笑了一聲,趁此機會就要一掌了解了對方。
盼兮目光一凜,掌中下意識凝結(jié)靈力,劃出銀白弧線,殺氣激蕩而出撼動四方。
趕來的白澤滿臉驚愕。
白澤不可!
卻是來不及了。
寒衣客瞬間失去戰(zhàn)斗力,手中的兵器倏然掉落地面,衣訣紛飛間,濕膩的血水濺射,他仍舊瞪大眼,不敢置信身體已是千瘡百孔。
宮遠徵視線有些模糊,但他的眼睛卻在陰影中閃著光。
隨著距離的拉近,盼兮的身影逐漸清晰,那張清冷的臉,眸中是一往無前的倔強。
晴朗的天際倏爾烏云蓋頂,盼兮卻毫無懼色,不聞不看,眼底只有宮尚角。
宮遠徵想要站起來,可剛爬起瞬間覺得渾身無力,繼而摔倒下去。
白澤焦急跑近。
白澤你還好嗎?
話一出口,它又覺得自己問了廢話。這般模樣,不死已是萬幸。
宮遠徵搖搖頭,渾身劇痛難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是目光擔憂的望著宮尚角。
看著不省人事的宮尚角,盼兮的心仿佛被刀扎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
無論如何呼喚,身下的人都沒能回應(yīng),感覺到手上一片粘膩,盼兮垂眸一看,滿手竟沾滿了 血跡。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宮尚角渾身都被鮮血染紅,刺目極了,她怔了一瞬,手忙腳亂的找出一顆丹藥朝他嘴里塞進,以保全他渾身筋脈。
須臾,空中一聲巨響,激蕩四周。天噬即將來臨。
盼兮無聲一佞,她法術(shù)雖算不得上稱,但在守護上造詣難望其項背,不過元神受損罷了,換取宮尚角一命,亦是值得。
她輕足一點,急掠而起,于半空中停下,一道雷電劈下之際,盼兮衣袖一揚,金光一閃,頃刻形成一個金盾,將兩人包裹其中。
云間無數(shù)雷電如箭射下,卻只落在堅不可摧的光罩上。
白澤在旁看的心驚肉跳。
果然是恢復了所以靈力,就如此霸氣吧,連雷劫都不顧了。
它只能撕咬住宮遠徵的衣服,拖著他虛弱的身子,將它帶到安全地帶。
電光無眼,該躲還得躲。
宮遠徵愣愣地望著她,雷鳴電閃和光罩都極為耀眼。但此時再耀眼的光芒都不如盼兮來得奪目。
后山月宮,宮紫商和金繁正著急的守著宮子羽,月公子還在替他療傷 ?;腥浑姽獯箝W,驚得宮紫商渾身一顫。
宮紫商怎么突然打雷了?
金繁朝天幕看了看,搖頭。
金繁不知道,這雷電來勢洶洶,讓人稍感不適。
宮紫商難道是暗示宮子羽會……
死字未出,金繁驀地捂住她的嘴。
金繁別說這些喪氣話。
如今就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宮紫商后怕點頭。
宮紫商對對對,不說了。
算算時辰,雪重子二人早該到了,金繁暗覺不好,拍拍宮紫商的肩膀。
金繁你待在這,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宮紫商自然不想他去,可也明白金繁不能一直圍著她轉(zhuǎn),只能憂愁嘆氣。
宮紫商小心一些。
金繁知道。
角宮,雷電持續(xù)了很久,盼兮揮袖落下,抱著宮尚角靜止不動。
金光在雷鳴中不住閃爍,仿佛有點支撐不下去,每次這般,不過須臾,光華又是大盛。
天上黑云變幻,遍布閃電雷聲,山谷百姓皆因這異相感到惶惶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盼兮唇角已隱約現(xiàn)出血跡,白澤急得來回踱步。
白澤雷劫在不結(jié)束,主人也要撐不住了。
宮遠徵聞言,也隨之露出擔憂的目光。
懷里的身形似是動了動,盼兮死水般的眼神這才醒了過來。
盼兮尚角。
她輕輕喚了一聲,果然就見懷里人的咳嗽了幾下,眼皮微微張開。
宮尚角入眼便是盼兮眼含熱淚的模樣,她的發(fā)絲已經(jīng)被風刮得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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