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海邊的一個山坡之處,這個位置面朝大海,腳下是一處斷崖。
剛好今天風(fēng)和日麗,海風(fēng)肆意舞動著腳下的野草,張開雙臂,仿佛置身于一片綠色的海浪之中,讓人心曠神怡。
姚超看到這里,也不得不陷入了其中。
可能在山上呆的太久了吧。
第一次來到這里就喜歡上了這里。
“啊~”
“好爽?。 ?/p>
姚超躺在草坪上發(fā)出讓人一種誤會的聲音。
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也跟著躺下。
“確實挺爽的,但你能不能不要發(fā)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聲音?!?/p>
“咋了?還不讓人抒發(fā)抒發(fā)一下心情了?”
“這又沒別人,真是的。”姚超撇撇嘴道。
我馬上反駁:“那我媳婦兒呢?”
“你媳婦兒現(xiàn)在又不是人?!?/p>
我:“……”
無語.....
我媳婦兒怎么說好歹也是個女性。
正享受著午后的陽光,突然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真是的,怎么走哪兒跟到哪兒?。?/p>
姚超從旁邊拔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慵懶地緩緩說道:“哎呀,跟了一路了,躲躲藏藏的有啥意思,有什么事兒出來聊聊唄。”
我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繼續(xù)躺著,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而姚超說完話之后,附近突然傳來了動靜。
是腳踩著野草的簌簌聲。
由遠(yuǎn)到近,直到離我們大概五米的樣子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野草準(zhǔn)備看去。
我倒要看看是誰跟我們有多大的恩怨,從酒店門口到這跟了一路,也真是夠意思的。
結(jié)果轉(zhuǎn)身一瞧,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我驚訝地看著她。
姚超聞言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
“嗯?你們認(rèn)識?”
我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此時的打扮已經(jīng)不是那天晚上的一身古裝,而是現(xiàn)代正常女士服裝,潔白的襯衫搭配淺藍(lán)色超短牛仔褲。
給人一種清純女大學(xué)生一般的感覺。
“嗨,幾日不見,還記得我嗎?”她揮揮手向我 打招呼道。
我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她。
“難怪我說為什么總有種被人盯著卻無法準(zhǔn)確判斷在哪兒呢。”
“原來是你個騷貨啊?!蔽液俸僖恍Α?/p>
柳如玉聽我罵她是個騷貨居然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徑直地走了過來。
“秦少爺,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呢?!闭f著居然還對我動手都動腳的。
然而我卻沒有動作,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想干嘛。
站在一旁的姚超見狀,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倆。
那表情像是我得什么便宜似的,一把把我拉倒一旁連忙張口要問道:“喂,啥情況啊?你的小情人?”
問完還賤兮兮的看著我。
我也不生氣,心里也生起一個賤兮兮的念頭,轉(zhuǎn)而說了一句:“嘿嘿,超啊,你不是單身嘛?我分給你一個?!蔽抑噶酥干砗蟮牧缬瘛?/p>
他扭頭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問我:“就她?我是單身,但也不會那么隨便的?!?/p>
“哥們兒是個深情種,二手的絕對不要,你還是留著當(dāng)妾把,反正你媳婦兒是個古代女鬼,不會介意你納個妾的?!?/p>
我一把推開他:“滾滾滾,你才納妾呢,哥們兒才是純情種?!?/p>
轉(zhuǎn)身回到柳如玉面前詢問道:“你來干什么?”
柳如玉背著小手,踢了題腳下的石頭,裝作一臉?gòu)尚叩臉幼余街煺f:“人家想你了嘛?!?/p>
我聞言差點把昨晚吃的飯給都吐了出來。
尼瑪?
什么意思,我跟你可沒什么勾當(dāng)啊,剛才也只是跟姚超亂吹一波,你這娘們兒一開口水是越攪越混了。
低頭看了一下玉佩,心里默念道:“安瀾你別聽她說哈,我跟她不熟?!?/p>
我連忙打?。骸澳汩]嘴吧,我跟你可沒關(guān)系啊。”
“再亂說,我待會兒把你扔下去喂鯊魚去信不信?!?/p>
姚超這時候從身后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臉上又掛著賤兮兮的表情,用娘們兒唧唧的語氣說道。
“喲喲喲~人家想你了嘛?!?/p>
“聽聽,人家姑娘多懂事,多貼心,是我媳婦兒那不得上去親個夠?”
“你怎么忍心把人家丟下去喂鯊魚的呀哥哥~”
最后一聲哥哥居然還發(fā)出來嗲嗲的聲音。
此時我的拳頭已經(jīng)握的嘎嘎作響。
一把扒開姚超直接朝著屁股上來了一腳:“你滾,剛才給你介紹你還不樂意呢?!?/p>
柳如玉見狀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們兩個可真有意思?!?/p>
這一腳,是我踢姚超的最后一腳,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踢過他。
至于為什么,那都是后話了。
“你還沒說你干嘛跟著我們呢?”
柳如玉這才正經(jīng)道:“你們可是要去陰陽島?”
我愣了一下。
怎么她也知道?
莫非也是爺爺?
不不不!不可能!
爺爺怎么會認(rèn)識她,一定是巧合。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搖了搖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立馬否認(rèn)道:“什么陰陽島?沒聽說過,我們就是單純來游山玩水的?!?/p>
柳如玉側(cè)了側(cè)身子看向我身后:“誰游山玩水還背著劍啊?”
聞言我摸了摸背上的劍。
靠!我怎么會想到這個理由。
確實,誰家出來玩還背著劍啊。
他但我還是狡辯道:“我喜歡,我的劍跟著我時間久了,有感情了,不行嗎?”
“你沒啥事趕緊離開,我的耐心有限的?!蔽艺Z氣一冷。
可柳如玉還是不肯放棄,繼續(xù)糾纏撒嬌道: “秦少爺,那天晚上確實是我的錯,你就達(dá)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了嘛?!?/p>
“哦?那天晚上?哪天晚上?”姚超又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眼神一冷,姚超立馬被嚇得一哆嗦,轉(zhuǎn)身走向一邊:“嘶~這天感覺要下雨啊?!?/p>
這貨怎么老想那些東西,這些年都在山上學(xué)了什么???
柳如玉又緊接著說:“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p>
“什么都…都可以的?!彼邼氐拖骂^。
我白了她一眼,雖然她長得很好看,換做別人這樣,面對這樣的誘惑,可能早就于心不忍答應(yīng)下來了。
可是我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
可是離下個月我的生日所剩時間不多了,還是盡早拿到彼岸紅蓮然后回家吧。
眼下,也只好妥協(xié)了。
畢竟,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做,就算半路起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
“哎~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想干嘛,但我警告你,別耍什么花樣!”
柳如玉乖巧地點點頭:“謝謝秦少爺,你人真好?!?/p>
“放心吧,我又打不過你,怎么可能?;ㄕ心??!?/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朝著姚超走去。
“怎么出發(fā)?”我問道。
姚超手里此時拿著一個小小的紙船,扭頭回答道:“當(dāng)然是坐船了,不然你想游過去?”
我看著他手里的紙船,這是他們道家的一個術(shù)法,用符紙折成形狀,再配合咒語就可以變換成想要的東西,這就是折紙術(shù)。
我也只是略有了解,不過以姚超的修為不知道這船能變成啥樣了。
“那開始吧,她也跟我們一起?!蔽抑噶酥干砗蟮牧缬?。
“你倆聊好了?”姚超賤兮兮的笑道。
“趕緊的吧。”我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
隨著姚超的咒語完成,他將小紙船往空中一拋,紙船瞬間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我被光芒亮的有些真不開眼,幾秒之后,一艘由黃符變化而成的大型游輪出現(xiàn)在空中。
整個船身都布滿了道家符文,剛開始我還以為頂多也只能變成一艘小型帆船呢。
沒想到啊。
看著眼前的游輪我不由得驚掉了下巴:“超兒,可以啊。沒想到你這么牛逼,游輪都給你造出來了。”
我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被我這么一夸,姚超那驕傲的抬起下巴:“哼! 那是,我是誰?茅山年輕一代天才,游輪什么的,那都是灑灑水了。”
吹了一番還不忘擺擺手,那樣子,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我也不再捧著他,向柳如玉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行了行了,趕緊把你的船放下去,你這游輪難不成還能飛不成?”
“飛?”
姚超一聽,好像想到了什么?
朝著自己大腿拍了一下。
“哎呀!我剛才怎么不折個飛機(jī)呢?嘖嘖嘖,飛著多方便啊,哎~”
我一聽卻笑著說:“行了,還折飛機(jī)呢,你這紙船不漏水都不錯了,你要是真折了個飛機(jī)我可不敢坐,哈哈哈?!?/p>
姚超撓撓頭:“嘿嘿,好像也是,飛機(jī)我自己也不敢嘗試坐上去開,駕照都沒有。”
說完,姚超雙指朝著紙游輪一指,浮在空中的游輪緩緩朝著海面降落。
幾分鐘后,我們登上了游輪。
“誰開船?”我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不是,你造個船你也不會開啊?”
這時候姚超卻說:“咱們其實也可以不用開,用靈力催動就行?!?/p>
“行,那你來?!蔽倚Φ?。
姚超一聽馬上苦著臉看向我:“我一個人?你這是要榨干我?。俊?/p>
我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這時柳如玉突然站出來說:“這船一個人怕是不行?!?/p>
我和姚超疑惑地看向她:“為啥?”
柳如玉又緊接著解釋說:“這船只是有型,沒有驅(qū)動裝置,簡單來說,要開船就必須得一邊注入靈力一邊控制方向前進(jìn)?!?/p>
我倆恍然大悟。
原來還得這樣,一個人操作的話確實吃不消。
“我們?nèi)齻€人輪著來吧?”柳如玉開口問道。
“好?!?/p>
就這樣,我們?nèi)碎_啟了南海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