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鈴響起。聲音太大，程水驚醒，猛地睜開眼，天剛蒙蒙亮。程水看著天色，閉上眼繼續(xù)睡，心里想著 ，再睡兩分鐘，很快又陷入夢境之中。
唐官悅快速洗漱完，出來看見程水還在睡，上前晃醒她，“程水別睡啦！該起床了！”
程水在劇烈的搖晃中睜開眼，用力抹了把臉，無奈點(diǎn)頭道：“知道了?！?/p>
唐官悅囑咐她：“別睡了，太晚你就吃不上早飯了?！?/p>
程水還在床上撐著沉重的腦袋，應(yīng)付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緩了一會，程水終于起床洗漱。背上書包在走廊往食堂那邊一看，幾條長長的隊列排出食堂外，程水眉頭緊皺，驚訝地問道：“怎么那么多人？”
同樣晚起的舍友還在刷牙，笑她，嘴里含糊說道：“你睡那么久……我以為……你不吃了?！?/p>
程水看向舍友，長嘆一聲：“唉……我……我天啊……你趕緊吧?！睙o奈下樓去了。
一出宿舍大門，程水就看見在宿舍旁的樹下坐著的程山，程水沒多想，迎了上去，“你怎么在這？”說得沒精打采的。
程山把手中的早飯遞給她，“給你送早飯?！?/p>
程水惺忪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一道光，開心地接過早飯，驚喜地看向程山。
“就料到你起不來?！睕]等程水問，程山便猜到程水的心思。
程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揚(yáng)起笑臉，“謝謝哥！”
程山拍拍程水的肩說道：“好了，去教室吧。”
“嗯！”程水跟程山一起往教學(xué)樓走。
唐官悅從食堂回來，看到程水在自己座位上吃早飯，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你挺快啊，我才剛吃完。”
程水被近乎死面的包子噎住了，邦邦捶胸口，唐官悅幫她拍拍后背。終于咽下去了，“這我哥給我買的，食堂的是這樣的嗎？我懷疑我哥要害我?！?/p>
唐官悅揪了一小塊嘗了嘗，“是這個啊。你吃太大口了吧？”
程水看著手里剩下的半個包子，認(rèn)命似的繼續(xù)吃，“好難吃的包子，二中的寄宿生都是杠杠的?！?/p>
唐官悅笑了笑，“哎呀，寄宿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林沐柔到窗口來，“誒？你吃上了？”
程水眼睛亮了起來，“嘗嘗？”程水把手里的包子遞給林沐柔。
林沐柔把自己手里的包子給程水，“給你帶的?！苯舆^程水的包子，嘗了口，費(fèi)力地咽下去，“嗯……有點(diǎn)粘牙。不過也還好啦?！?/p>
程水吃著林沐柔給她帶的包子，“好個屁啊，噎死我了。還好有你帶的包子?！?/p>
“你以后不用去食堂買了，我直接給你帶就好了?！?/p>
程水撅起嘴給林沐柔飛吻，“么么么！愛死你了！”
“那我回去了?！?/p>
“拜拜！”
唐官悅看著程水跟林沐柔聊天，不禁羨慕起來。她不是任何人的好朋友。想著，有點(diǎn)失了神。
程水在唐官悅眼前打了個響指，“悅悅！”唐官悅回過神來，“想什么呢？我叫你你都聽不到?！?/p>
“哦……沒什么，發(fā)了會呆。你叫我悅悅呀？”
“你不喜歡呀？那你喜歡我叫你什么，我可以改?！?/p>
唐官悅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挺喜歡的。那我叫你……阿水，可以嗎？”
程水欣然接受，樂呵呵地說：“可以呀！聽起來很特別！”
“剛才那個女生是你小學(xué)的朋友嗎？”
“對呀，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有一個好朋友在222班，他跟這個班號一樣，超級二?！闭f起自己的好朋友，程水就眉飛色舞的。
唐官悅靜靜看著，心里很是羨慕。
早讀下課，程水就拿著特地留著的一個包子，找程山去了。程水來到程山班級外，對窗邊的女生說：“漂亮姐姐，你能幫我叫一下程山嗎？”
女生見程水嘴那么甜，二話不說，“沒問題，”轉(zhuǎn)頭對著班級里的程山吼了一嗓子，“程山！有人找！”
程山看過來，程水對他招招手。程山起身出門來。程水俯下身對女生微笑道謝：“謝謝你姐姐！”
看程水笑得甜甜的，女生心里也忍不住歡喜，擺擺手，“小事。”
程山問道：“怎么了？”
程水把手里的包子給程山，“以后你不用給我?guī)г顼埩?，柔柔會給我?guī)?。食堂那個噎得慌。這是我特地給你留的。你要不要也讓柔柔給你帶一份？”
“我不用了，你天天跑上跑下多麻煩?！?/p>
程水拍了下程山的胳膊，“我們親兄妹，嫌什么麻煩？”
“真不用了，我吃習(xí)慣了?！?/p>
程水看著程山，妥協(xié)道：“好吧，以后可別求著我給你帶?！?/p>
程山笑笑，“行了，沒事了吧？”
程水點(diǎn)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走，門口的幾個男生起哄道：“誒！你是程山妹妹吧？要不要跟哥哥我談戀愛啊？”說完哄堂大笑，惹得其他人都往程水那看。
程山冷了臉，攥緊了拳頭。程水冷眼看著他們，冷哼一聲，“呵，我以為二中的學(xué)生多有思想水平呢？你不是圣人我理解，你連人都不是嗎？不會尊重人嗎？老師沒教還是你學(xué)不會？”
幾個男生略有些尷尬，但是還是笑著互相看看。
“讀著圣賢書，滿嘴跑火車，腦子里全是褲襠里那點(diǎn)事，你不如退學(xué)回去結(jié)婚算了。不對，但凡有點(diǎn)思想的人都不會想跟你們扯上關(guān)系，更別說結(jié)婚了。多升華一下大腦吧，別畢業(yè)了嚷嚷著讀書無用，你讀了嗎？”說完對他們做個鬼臉，飛快跑下樓去了。
程山十分欣慰，程水沒讓自己吃虧，但是又怕她太直率，容易得罪人。所幸那幾個男生只是欺軟怕硬，愛出風(fēng)頭，原是想調(diào)戲一下程山的妹妹，看她是個刺頭，也不再招惹。
程山回到座位上，同桌笑著問他：“那是你妹妹??？”程山點(diǎn)點(diǎn)頭?！白炱ぷ诱鎱柡?，比你可愛。”同桌開玩笑說。
“唉，怕她吃虧啊?！?/p>
“怕什么，她又沒說錯。那幾個男的成天對別人說黃色笑話?；钤??！蓖劳虏鄣?。
趙宇書路過程山，附在他耳邊調(diào)侃道：“你妹妹跟昨天不太一樣啊?！?/p>
“可能已經(jīng)忘記想家了?！背躺秸f著想起程水哭唧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事實(shí)如此，接下來一周，程水已經(jīng)完美適應(yīng)初中生活。程水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跟誰都玩得來，除了聽不了真話的。到了周六該回家的時候，程水反倒不想回了。
宛陽二中是上五休二。寄宿生在周五晚上可以跟家長回家，沒有家長接可以到周六早上再走，也可以在學(xué)校宿舍里待著，宿舍樓正常開關(guān)門，但食堂不開門。
以前程山一個人在宛陽二中，程錦周五晚上會特地來接，但是現(xiàn)在倆孩子都在二中，就不方便接了，讓他們第二天搭伴，自己坐公交回來吧。
周五晚上，放晚學(xué)，程水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來到程山班級門口。程山還是照往常的習(xí)慣，在座位上學(xué)習(xí)。
程水沒有打擾，而是乖乖在門外等他。窗邊的學(xué)姐看到眼熟的妹妹，熱情地問道：“要幫你叫他嗎？”
程水乖乖地?fù)u了搖頭，“不用了，謝謝姐姐?！?/p>
趙宇書在教室里看見程水。程水視線亂晃，正好撞上趙宇書的視線，程水一怔，臉頰開始發(fā)燙，在臉紅起來之前移開了視線，轉(zhuǎn)過身去，平復(fù)心情。
趙宇書扭頭對程山說：“程山，妹妹來了?！?/p>
程山抬頭往窗外一瞧，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斜眼看趙宇書，“管誰叫妹妹呢？”說完回頭收拾東西。
趙宇書撓撓頭，“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
程山看他一眼，“走了。”
趙宇書拉住他，小聲問他：“你妹妹，真不是討厭我嗎？為啥每次我看她，她都躲一邊去？”
你為什么要看她？你不許看她！程山是這樣想的，但是嘴上還是說：“她怕生，你別老看她?！闭f完就走了。
“我……我沒老看她呀?！壁w宇書回想，“我有嗎？”趙宇書反思。
程山拍了下程水的肩膀，“等很久了？”跟程水說話，程山又換了一種模樣，笑盈盈的。
程水扭頭看見程山，問道：“咱明天什么時候回家呀？”
“你想早點(diǎn)還是晚點(diǎn)？”
程水猶豫起來，“嗯……不知道耶，我都不太想回家了?！?/p>
程山立馬變了臉色，“為什么？不會是想在學(xué)校……”程山皺著眉看著程水，大膽猜測。
程水看程山那審視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哎喲，沒有，沒有。我是覺得在學(xué)校也挺有意思的。你干嘛滿腦子都是我要談戀愛呀？我來這是讀書的，順便看一眼……而已。就算沒有他，我也會選擇二中的。”
“我是怕你思想不成熟，忘了初心?！?/p>
“你思想才不成熟，讀書的時候天天想著‘談戀愛’。”
“怎么又成我……”程水仰著臉看他，程山失笑，“行吧行吧，你拎得清就行。明早九點(diǎn)回家行吧？”
“好！”
程水答應(yīng)得好好的，但是行動起來很困難。第二天，快到九點(diǎn)，程山就在程水宿舍樓下等著，而程水還在呼呼大睡。
留校的舍友起床后，刷著牙到處亂走，走到走廊，靠著欄桿往下一看，正好看到程山往上看。舍友像是發(fā)現(xiàn)寶貝似的，叫來另一個留校的舍友，“誒，你快來，下面有個帥哥?！?/p>
“哪呢哪呢？”舍友二跑出來，往下看。但程山又低下頭，開始來回踱步?！翱床坏侥槹 ！?/p>
舍友一刷著牙含糊不清地說：“你等會嘛。”
等到程山再次抬頭，思索著程水什么時候才會下來時，舍友二也看到了程山的臉，她激動得直跺腳，“嗯嗯嗯嗯嗯！真的帥耶！”
“是吧？”
“再看一眼?！?/p>
“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
“他總往上看，他在等人嗎？”
兩個舍友在門外聊天，跟樹上的鳥一樣，程水聽到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床上坐起來，一臉迷茫。吵什么呀？
“誒？程水你醒了？快來看帥哥?！?/p>
程水趿拉著拖鞋來到走廊，往下一看，看到熟悉的衣服，瞬間清醒，拉著舍友問：“幾點(diǎn)了？”
舍友看了看表，“九點(diǎn)，十七分?！?/p>
程水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程水快速洗漱，整理儀表儀容，跟舍友說一聲“走了啊”之后，飛快跑下樓。
舍友兩臉懵，“她怎么了？”再往下看的時候，程山和程水一起走了。“?。克麄儌z認(rèn)識？”
程水知道自己起晚了，賠笑道：“哥，你起得真早。”
程山對于程水的遲到?jīng)]有好臉色，但手還是拿過了程水的書包，“沒點(diǎn)時間觀念?！背躺秸f道。
程水摟住程山的胳膊撒嬌道：“下次不會了嘛?！?/p>
程山顛了顛程水的書包，很有分量，“裝這么多書，你會看嗎？”
“萬一看呢？”說完沖程山傻笑。
程山無奈搖搖頭，但還是幫程水拿著這個沉甸甸的書包。
程山程水搭公交回家。
程水看著窗外的行人和景色，忽然間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蔣川。不同的是，這次他身邊不再跟著小學(xué)時候的小弟們，他變成了別人的小弟，跟在別人的身后點(diǎn)頭哈腰。程水不知道蔣川是哪個學(xué)校的，但他旁邊那些人，有幾個是二中里橫行霸道的小伙子，來自各個年級，所以程水猜測，蔣川也是二中的。
程水看到昔日的“仇人”淪為他人的狗腿子，不見往日的神氣，冷哼一聲。
程山聽到，好奇問道：“你哼啥？”
“看見蔣川了?！?/p>
程山思索著，卻想不起來蔣川這號人物，“蔣川是誰？”
“小學(xué)的時候老是犯賤跟我作對那個?！?/p>
“犯賤？那不是陸漾嗎？”
“嘖！陸漾是我好朋友。蔣川是我死對頭，之前還在游樂園遇到了，我們還吵起來了，他爸媽也在?！?/p>
程山成功在腦海里匹配到人臉，恍然大悟，“哦，那個啊。他怎么了？”
“以前那么神氣，現(xiàn)在給人當(dāng)狗腿去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活該?！背趟悬c(diǎn)大仇得報的快感。
“那么開心呢？”程山調(diào)侃道。
意識到自己幸災(zāi)樂禍，程水開始反思，“是不是不太好？”程山沉默著看著她?！按_實(shí)是不太好哈?！?/p>
程山笑了笑，揉揉程水的頭，“別跟他混一起就好了。別學(xué)壞。”
“知道了。我怎么會跟他混在一起?！?/p>
程水經(jīng)常會去找程山商量午飯吃啥，晚飯吃啥，啥時候回家等等，所有細(xì)小雜碎的事情，她都會跑去跟程山商量兩句。順帶看兩眼趙宇書……偷偷看兩眼。
趙宇書每次跟程水對上視線，程水都立馬避開，這讓趙宇書愈發(fā)好奇，自己怎么惹到程水了。
某天晚上放晚學(xué)，程水拿著習(xí)題上樓來問程山，程山還在老師休息間里幫忙批卷，程水就在教室外等著。
教室里人不多。趙宇書悄悄走到窗邊，對著背對他的程水說：“程山他妹妹?！?/p>
程水聽到趙宇書的聲音，身形一僵，機(jī)械地轉(zhuǎn)過身，心跳不止，面上還要強(qiáng)裝鎮(zhèn)定，“啊？”
趙宇書斟酌過后問道：“我之前，有冒犯過你嗎？”
程水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趙宇書嘴巴一張一合的，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程水攥緊背在身后的拳頭，手心不停地冒汗。程水呆呆地回答：“不知道，沒有吧。”
趙宇書看得出她緊張，安撫道：“你，你別緊張，我，我不是壞人的！程山說你怕生……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程水看他著急忙慌安撫人的模樣，心里覺得可愛，也沒那么緊張了，輕輕勾唇，搖了搖頭，“沒有，是我的問題。我哥說的沒錯，我怕生?！毙姨澇躺浇o她找了個靠譜的理由。
趙宇書松一口氣，“那就好。不過沒事，等我們混熟了就不用緊張了?！?/p>
程水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叫什么名字？程山一直不肯告訴我們?！?/p>
“我叫……”
“你們說什么呢？”程山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zhuǎn)。
程水馬上摟住程山的胳膊，“你怎么才來？快幫我看看這題。”程水給程山看題，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又該叨叨“不許早戀”。
程山把書本放在欄桿上，認(rèn)真看起題目。程水趁機(jī)在草稿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遞到趙宇書眼前。趙宇書震驚地看著她，程水歪頭一笑，又快速收回草稿紙消滅證據(jù)，免得程山生氣。
程山接著就給她講題，沒發(fā)現(xiàn)。
趙宇書突然覺得這個女生很可愛。
程山給程水講完，程水看著題目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崩斫饬祟}目之后，程水又跟程山說，“明天最后一節(jié)是政治，政治老師肯定會拖課的。你明天去大芳阿姨那里排，我要吃雞肉和……豆腐。”
“知道了。你還想吃什么？”
“沒有了，你吃你自己想吃的吧。”程水看看題目，又看看趙宇書，“那我先走了，拜拜?！毕葘χw宇書揮手，才對著程山。
程山看著程水離開的背影，冷臉問道：“你們倆剛才聊什么呢？”
趙宇書撓撓脖子，扭捏地答道：“嗐，能聊什么，就打了個招呼你就過來了。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她的名字了?！壁w宇書得意地笑笑。
我就知道。程山暗暗嘆了口氣，反正遲早會知道，以后防著點(diǎn)就是了。
趙宇書好奇地問道：“你們的名字，是取自‘山一程，水一程’嗎？”
“不是?！背躺交貞洠吧剿喾?，跟我媽姓?！?/p>
“好深的羈絆，像是她生來就是你妹妹一樣?！壁w宇書感嘆道。
“毫無邏輯?！背躺酵虏鄣?。
“誒，以后我也跟你們一起吃飯得了唄。你陪你妹妹都不陪我了，我一個人吃飯好寂寞啊~”趙宇書故意說得很惡心。
程山深吸一口氣，“滾?！?/p>
結(jié)果，程山還是允許趙宇書一起吃飯。程水尷尬了，在喜歡的人面前，都不敢大口吃飯。
好死不死，還來個陸漾攪和。
陸漾難得在食堂碰到程水，“呀？難得??！”轉(zhuǎn)頭對同學(xué)說：“你們?nèi)コ园桑易@了。”
程水無奈扶額。
“程山哥好?！标懷虺躺絾柡?，轉(zhuǎn)頭看著趙宇書,“這位大帥哥怎么稱呼？”
“趙宇書。”
“你好，我叫陸漾，程水的朋友?！闭f著，就攬起程水的肩。
程水斜眼看他，警告他：“撒開。”
陸漾嬉皮笑臉，松開了手。
陸漾參與進(jìn)來的作用就是，不經(jīng)意間抖出許多程水的糗事。
“你能不能閉嘴啊？”程水小聲警告他。
“閉嘴啥呀？多有意思??！你以前不還經(jīng)常因為這些嘎嘎樂呢?！?/p>
程水不好意思地看向趙宇書，解釋道：“其實(shí)，也不是這樣的啦。他……有點(diǎn)夸張了……”
趙宇書輕笑。
“夸張啥？”陸漾覺得程水這扭捏的表現(xiàn)過于奇怪，但還是不帶收斂的。
程水心里暗道：我一定要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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