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溪月睡不著。她想起了困在牢里的宮遠徴,便想去看看。
豈料門口的守衛(wèi)以執(zhí)刃的命令不可違背把她堵在門口。
于是她氣呼呼地轉(zhuǎn)頭去了羽宮。
宮子羽虞姑娘,你怎么過來了?
溪月執(zhí)刃大人。
溪月遠徴哥哥不是犯人,為何不可探視呢?
宮子羽……
宮子羽雖說此事未有定論,但他仍是重大的嫌疑人,按照宮門規(guī)矩來說除了執(zhí)刃,是不允許有人探視的。
可是明明白天是可以的呀!
溪月可是,我只是看一眼也不行嗎?
少女望著他淚眼婆娑。
宮子羽你別哭呀!
宮子羽雖說你不可以單獨進去,但是我可以帶你進去。
溪月真的嗎?
溪月謝謝執(zhí)刃大人!
心上人的悲喜皆是因為另一個人,這讓他心中苦澀不已。
……
在宮子羽的幫助下,她成功見到了宮遠徴。
宮子羽你可以跟他說說話。
溪月不了,我就看一眼。
溪月他知道我來,又該擔(dān)心我了。
真好…
宮子羽多希望此刻她眼里心里想的都是自己。
可惜……
宮子羽你很喜歡宮遠徴?
聞言溪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溪月遠徴哥哥待我極好,我自然喜歡他。
少女眼神清亮,提到宮遠徴除了歡喜倒是沒有纏綿的情意。這不禁讓他松了一口氣。
不然他可要嫉妒死宮遠徴了。
雖說現(xiàn)在也很羨慕就是了…
宮子羽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溪月多謝執(zhí)刃大人,我認得回去的路。
宮子羽無事。
宮子羽左右我也睡不著,放你一人回去我會擔(dān)心。
宮子羽走吧。
拗不過男人,兩人只好慢慢走回徴宮。
今夜不見月光,路上倒是有些崎嶇。
征得少女同意,宮子羽握著小巧溫潤的手掌,帶她跨過擋路的石頭。
溪月哎!
宮子羽小心!
男人眼疾手快地撈過柔軟的身子,心跳瞬間快了一剎。
宮子羽沒事吧!
溪月腳…腳疼…
宮子羽我看看…
他撩開裙擺,隔著襪子輕輕轉(zhuǎn)動腳腕。
溪月?。?/p>
宮子羽可能是崴了。
宮子羽我?guī)湍阏貋怼?/p>
宮子羽可能會有點疼,你掐我吧!
溪月我,我可以忍住的…
沒想到真的動手時,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真的太疼了!
宮子羽好了好了,沒事了。
宮子羽心疼地看著還在顫抖的女孩,忍不住把人抱進懷里。
溪月嗚…好疼…
她的眼淚都蹭在男人的衣服上。
但宮子羽并不在意。
過了一會,溪月不好意思地掙開男人的懷抱。
溪月我沒事了,謝謝執(zhí)刃大人。
宮子羽還能走嗎?
宮子羽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溪月…可以的,我已經(jīng)沒事了。
聞言宮子羽失落了一瞬。
只是在邁步時,她還是踉蹌了一下。幸好有宮子羽扶著她。
兩人就這么攙扶著回了徴宮。
沒成想,徴宮門口站了一人。
正是宮尚角。
他本來是擔(dān)心溪月,前來找她,沒成想人根本不在房里。
溪月角哥哥!
宮尚角腳怎么了?
溪月不小心崴了。
溪月多虧了執(zhí)刃大人。
聞言,宮尚角才給了宮子羽一個正眼。
宮尚角那是要多謝子羽弟弟照顧溪月了。
宮尚角夜深了,子羽弟弟該回去休息了。
宮尚角不服他,自然不會承認他執(zhí)刃的位置。宮子羽心知肚明,此時也不好反駁,只得把人交給宮尚角。
宮子羽你好好休息。
宮子羽我走了。
溪月多謝執(zhí)刃大人。
溪月執(zhí)刃大人慢走。
話里話外都是尊敬,聽得宮子羽愈發(fā)失落。
……
宮尚角嘴上的傷怎么回事?
如花兒般嬌嫩的唇瓣上還留著血色,無端襯出了嫵媚。
溪月疼…自己咬的…
女孩神情帶著委屈。
明明剛剛還能忍,這會兒見了更親近的人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宮尚角我給你涂藥吧。
溪月好,謝謝角哥哥!
明明可以把藥給人卻偏偏要為她上藥。
溫?zé)岬氖种篙p觸柔軟的唇瓣,單純的動作卻看起來格外眷戀纏綿。
宮尚角好了。
溪月謝謝角哥哥!
說話間,不小心含住男人的指尖,兩人俱是一驚。
溪月對,對不起…
宮尚角狀若無事撤回了濡濕的指尖。只是藏在寬大袖子里的手指卻緩緩摩挲。
宮尚角無事。
宮尚角要離開,溪月起身欲送他,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宮尚角沒事吧?
溪月沒,沒事。
溪月就是還有點疼。
把人抱了個滿懷,男人面上不顯,耳朵卻悄悄紅了。
兄弟倆一樣純情…
宮尚角你行動不便,夜晚如果有需要不方便。
宮尚角還是跟我回角宮吧。
宮尚角角宮也備了你的房間。
他沒說出口的是,這個房間離他極近,并且每天都有人打掃。
上官淺曾話里話外地打探過這個房間的主人,都被他避過了。
溪月我自己可以的…
但男人依舊看著她,像是不滿意她的回答。
溪月那好吧…
溪月敗下陣來,只得同意。
宮尚角勾起笑,抬手抱起人。
宮尚角(太輕了,得好好養(yǎng)著。)
月亮不知何時悄悄探出頭來,撒下一片銀河。
兩人交疊的影子分外契合,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