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
溪月怎么了?
被拉著手按坐在榻上,她疑惑地盯著眼前面色凝重的兩人。
宮遠徴無事,月長老許久不見你,先看看你身子好些了沒。
宮遠徴微笑著安撫她。
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握住玉腕,月公子低眉探查著。
看來是懷疑她也被種了蠱。
溪月暗自催動內力觸發(fā)體內的子蠱,很快脈象的異常就被捕捉到了。
一瞬間月公子眉都皺起來了,看得宮遠徴一臉焦急。
好不容易等人松開手,他這才敢開口。
宮遠徴怎么樣?
宮遠徴說話呀!
男人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眼里流露出的神色讓他已然了解他未言之意。
當真應證了那個最壞的猜想…
溪月怎么了…?
溪月我倒是覺得最近精神好了許多。
溪月但是看你們倆這眼神…
溪月我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宮遠徴凈瞎說!
宮遠徴你定會長命百歲的!
哦,這真不是一個好的祝福。
月公子是呀。
月公子剛剛徴公子說我還不信呢!
月公子這下看來他確實把你養(yǎng)得很好。
月公子順勢拉過小手,語氣溫柔地哄著她。
宮遠徴雖然沒接話,但是被夸獎了臉上的笑容也亮眼得很。
三言兩語就把女孩的注意力轉移走了,不再揪著之前那點反應,兩人不約而同地都舒了口氣。
只是…
宮遠徴喂,干什么呢!
宮遠徴說話就說話,把脈就把脈,快把手撒開!
他上前一步,扯開男人握著的手。
雖然哥哥說他是必須敬重之人,但也不能仗著身份為所欲為吧!
在宮遠徴眼里,溪月已經是徴宮的女主人了,也會是他的夫人,哪容得了臭男人動手動腳。
而且還是在他眼前。
宮遠徴快氣成河豚了。
月公子咳咳。
準確來說,溪月確實是宮遠徴帶回徴宮的新娘,他們啊充其量都算是挖墻角的。
月公子溪月,你先休息吧,我和徴公子還有事,晚些再來看你。
他甩開袖子摟住宮遠徴的肩頭硬是把人拉了出去。
被人不顧形象地帶著出去宮遠徴作為一宮之主難道沒有反應嗎?
他確實掙扎了,但奈何力氣沒有月公子大,只能被拖著走。
……
醫(yī)館
宮遠徴溪月體內真的有蠱嗎?
宮遠徴不死心地追問。
月公子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月公子趕緊把你的出云重蓮拿出來研究!
宮遠徴……
宮遠徴自責又難過,都怪自己沒保護好她,居然遭了無鋒暗算!
所幸,出云重蓮開花了,不然他都不敢想象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兩人算是跟這蠱死磕上了。
不眠不休幾日,都看到了對方掛著的大大的黑眼圈。
曾經溫文爾雅的月公子和意氣風發(fā)的徴公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狼狽。
還好,總算是有些收獲。
此次研制出的解藥帶有副作用,宮遠徴突發(fā)奇想加入了自己的血液,沒想到效果甚好。
出于謹慎,他讓宮尚角守株待兔,多擒了幾個無鋒的刺客來逐一試驗。
連番下來,又是熬夜又是放血,縱使身體再棒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