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讓體溫很高的陳雨澤給同化了,非常溫暖。疲憊的楚亦寒也一下子就睡著了。
但是楚亦寒睡眠向來淺,只要陳雨澤有一點較大的動靜,他就會醒。
醒醒睡睡的,終于還是天亮了。
六點半,陽光破土而出。
楚亦寒立馬查看陳雨澤的情況。藥效過了,體溫意料之中的升高了。
長輩們起得早,肯定會去吃早餐。
楚亦寒留了一張小紙條,也去餐廳吃早餐,順便和他們說一下情況。
“伯父楚姨,雨澤他發(fā)燒了。我給他拿點吃的,一會兒就先回去了。你們不用擔心,繼續(xù)玩吧?!背嗪袟l不紊的說。
因為有穩(wěn)重的楚亦寒,四位長輩也沒太擔心,問了幾句,關心了幾句。
楚亦寒隨便啃了兩塊面包,讓服務員打包了一碗粥就回房間了。
陳雨澤醒了,正坐在床上看著楚亦寒留下的紙條。
“還好嗎?”楚亦寒進來就問道。
陳雨澤搖搖頭說;“不好。你不在一點都不好??瓤?.....”
楚亦寒沒理會他的嘴貧,把粥遞到他面前說?!俺园?,吃完我?guī)慊丶?。?/p>
陳雨澤接過粥說;“爸媽他們呢?”
“他們自己會回來的,我先帶你回去?!边呎f邊開始收拾東西。
“都怪我,好好的旅游不得已的結束?!标愑隄傻恼Z氣除了自責還有失望可惜。
楚亦寒把他要穿的衣服拿了出來,不介意道;“也就剩小半天而已,以后有的是旅游的機會。趕緊吃完,換好衣服就下去了?!?/p>
楚亦寒只是單純的安慰,殊不知在陳雨澤聽來這是巨大的希望
很快,兩人就退了房間,開車回家。
路上,陳雨澤經不住疲憊,坐在后排睡著了。
路程不是很長,在這其中楚亦寒接了幾個電話。在服務區(qū)加了油,買了點水,檢查過陳雨澤的情況。
十一點,車子停在了醫(yī)院門口。
“起來了,我們到了?!背嗪牧伺年愑隄?。
但他的臉色很不好,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楚亦寒也不猶豫,快速的給他披了件大衣,扶著他直接去到急癥室。
掛號、問診、拿藥等等,全都是楚亦寒代替負責。陳雨澤幾乎喪失了行動和言語能力。
又是湊巧,今天的急癥非常忙。輸液區(qū)只剩兩個護士在奔奔走走忙碌著。
楚亦寒接過她們配好的針液。拿出自己隨身攜帶工作證說;“你們那么忙,我來吧,我也是醫(yī)生。”
護士仔細看了一眼工作證,想了想點頭道謝。
陳雨澤正坐在邊上的位置,手撐著頭,皺著眉很不舒服。
盡管楚亦寒自己是醫(yī)生,病人見不少。但這樣難受的神情表露在陳雨澤臉上,就是會讓他很心疼。
楚亦寒不禁加快腳步,走到陳雨澤身邊。
話不多說,卷子他的袖子,綁上壓脈帶,涂上碘伏酒精。
冰冰涼涼的,陳雨澤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一下子就醒了,直愣愣的看著楚亦寒。
楚亦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握一下拳頭?!?/p>
陳雨澤意外的聽話。楚亦寒的扎針技術也很到家,動作一氣呵成,感受不到丁點痛。